顾宁愿满脸黑线,“怎么会,太扯了哈。”
傅清晏一本正经,“怎么不会?你该不会对自己容貌的杀伤力,一无所知吧?”
他还特意把秦殇叫住,“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秦殇十分配合,煞有介事地郑重点头,“我觉得少爷说的对。”
顾宁愿:“……”
福伯连连摇头,摸着胡子幽幽叹气,“哎,这个只看脸的世界,世风日下啊。”
顾宁愿:“……”
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他们是在参加惊险的密林选举,刀光剑影的强权争斗好嘛,不是来这里八卦的!
“你们……快别胡说了好吧,人家没那个意思,搞得尴尬了就不好了。”
她嘴角抽了抽,赶忙制止。
傅清晏笑笑,倒是没再说了。
说话间,他们一行人已经避开了正在争斗的那两股势力,来到了一处相对隐蔽的空地。
很快,帐篷扎好,傅清晏催促,“快进去吧,赶紧换了药,休息休息,你的脸色很不好。”
顾宁愿有些歉然,“清宴哥,让你们费心了,今天因为我耽误了不少时间。”
傅清晏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什么呢,再说哥哥不高兴了啊。”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感觉到一股灼热又危险的视线。
回头看去,除了正在休息的伙伴,他只看到夜爵和药川,正站在不远处,不知谈论着什么。
药川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儒雅,嘴角带着笑,很
是闲散。
至于夜爵,像是发现了他,直直看过来,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了,他放在顾宁愿发顶的手上。
那目光,幽深难辨,犀利十足。
呦,是这么回事么。
该不是真被他说中了吧……
他挑起眉梢,朝对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然后转过身,不再看他。
自然地放下手,他再次催促,“不许动不动就自责愧疚什么的,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尽快让自己的伤好起来。”
顾宁愿“嗯”了声,进了帐篷。
对于刚才的小插曲,她毫无所察。
药川离得近,倒是看了个真切。
“欸,你再这样,这就暴露了,人家是兄妹,这你也吃醋啊?你怕不是泡进醋缸里了吧?”
夜爵收回视线,不怎么愉悦地瞥他一眼,“不用你管。”
药川笑了,“嘿,瞧着是真吃醋了,我还是头一次见,真新鲜,看来这位顾小姐的魅力,是真大呀。”
夜爵懒得理他,扭头走了。
那丫头的魅力有多大,他最是清楚。
纵使是兄妹,他也不想别的男人,和她那么亲近。
虽然他知道这样不对,也会克制,但强烈的独占欲,还是让他很不爽……
顾宁愿刚换好药,帐篷外突然走近一道人影。
“现在方便么?”是夜爵的声音。
不知为何,顾宁愿脑海中瞬间回想起,方才傅清晏他们说的话,脸颊兀的一红。
“不太方便,请问有
什么事么?”她回答的声音略微有些轻,心里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外面,夜爵眼睫半垂,低声说,“给你拿了药膏,有利于伤口恢复。”
“啊……谢谢,那麻烦你稍等一下。”
顾宁愿把衣服穿好,整理了下头发,掀开帐篷,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眸子。
“……多谢。”顾宁愿接过药,莫名有些尴尬。
夜爵倒是没半点儿不自在,又递给她一个保温桶。
“这里面是药膳汤,喝了睡一会儿,起来会舒服很多。”
顾宁愿看着怀里的保温桶,又看了看他,很是意外。
这……他这是什么时候熬的?
放在保温桶里,难不成是早上?
提前准备,就以防万一她会不舒服吗?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问题冒了出来,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她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怀里的保温桶变得烫手起来,不知该收不该收。
这份心意……是有点过了吧?
她若是收下,会不会闹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男人好像看穿了她的顾虑,平声说,“药川……先生说要多关照你一些,毕竟两家联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他这么一解释,顾宁愿脸颊“腾”的一下热起来,非常不好意思。
原来是她想多了啊!
都怪清宴哥他们胡说,把她也给带跑偏了!
当下,她赶忙道谢,尴尬地不敢看他,跟个鸵鸟似的,又钻回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