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开始装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半夜三更跑到我这里来闹事,我和你们洲主府没有关系,和顾宁愿也没有关系,你犯不着在我面前贬低我,来抬她的好,你要是愿意讨好她,大可以去她面前说好话,何必到我这里来浪费时间?”
闻言,寂月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两步走过去,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现在开始装傻充愣了?宫允菲,搞这些没意义,你做没做,你我心里都清楚。”
她的气场太强,宫允菲不敢和她直视,稍稍移开些视线,硬挺着不松口。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寂月冷笑,“不知道?那好,我说给你听。”
匕首在她的指尖灵活的打转,就像是转笔一样,那锋利的刀尖,时不时对准宫允菲。
“你让你的心腹卢楠,用休斯这个假名,从自由市场收买了一干人手,去刺杀傅家家主,你以为,傅家家主把精锐的高手,都掉给宫非玦,身边没了依仗,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你没料到的是,你以为的天衣无缝,其实漏洞百出,不仅你派去的人,全部被擒获,就连你和卢楠,也被挖了出来,
你还不知道你那些手下的下场呢吧?你让卢楠在自由市场买的那些人手,禁不住吓唬,很快就把什么都招了,现在他们已经被送往了审判岛,即将关押进水牢之中,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水牢里的那些啮齿类动物,活活啃死,至于卢楠,人已经废了,你要不要想想,你接下
来要面对的命运,是什么?”
宫允菲听着她的话,宛若听着地狱之声。
她的面色一寸寸变得惨白,血色从唇上褪去,后背爬上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居然会是这样。
自己人全军覆没不说,就连她自己,也被扯了进来。
那个顾宁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嫉妒灼烧着她的双眼通红,她像是破罐子破摔,突然发疯似的喊叫起来。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顾宁愿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你们这样护着?你是洲主府的人又如何?今天你敢闯入我们宫家,已经是大事一桩,若是捅到工会去,我看你们洲主府和工会怎么交代!别忘了,自由洲可不是你们洲主府一边说了算!”
她壮着胆子,开始拿工会为自己挡枪。
“再说了,刚才那些事,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这说白了,是我们古武工会自己内部的争斗,与你们洲主府有何相干?别以为你们想要护着顾宁愿那个贱人,就可以插手工会的事儿,这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
你若是胆敢对我下手,我表哥不会放过你们的!整个宫家,甚至工会,说不定还要跟你们洲主府宣战!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一个贱人,让洲主府和工会彻底为敌,划不划算,我想那位高高在上的洲主,并不想看到这个结果,到时候,你不仅没法和工会交代,也没法和洲主府交代!”
听她一口一个贱人地叫着,寂月的脸拉了下来,眸中森寒一片。
她突然抬手,狠狠一巴掌甩
了上去,声音脆亮。
宫允菲头都被打歪了,一股血腥味顿时在嘴里弥漫开来。
还不等她反应,寂月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她的另半张脸上。
宫允菲的嘴角裂开,渗出血来,脸肿得老高。
她像是被打蒙了,捂着脸低着头,半晌没动静。
寂月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她的脑袋,迫使她看向自己。
“贱人?谁才是贱人,没点儿自知之明么?你真以为你那个表哥,会护着你?你那点心思,那点小手段,谁看不出来?之前也就罢了,都懒得搭理你,可你这次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不就是上赶着找死?”
说罢,她突然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她的脑袋挥去。
宫允菲瞳孔骤然缩紧,吓得人都僵了,根本避闪不及,眼睁睁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惊恐万分。
然而下一秒,预想中的可怕结果并未发生。
柔顺的长发,像是假发套一样,从她的头皮上脱落。
她看着自己的头发掉了一地,人都傻了。
“你……”反应了一瞬,她惊声尖叫,想要破口大骂。
可很快,她的声音就走了调,变成了痛苦的哀嚎,像杀猪一般惨厉。
“啊——!!!”
只见寂月匕首一收,利落地捏住她的肩膀,用力扭了下她的胳膊。
咔嚓一声,骨头应声断裂。
宫允菲的右臂,就这么废了。
做好这一切,寂月松开她,站了起来,任凭她像一块破抹布,瘫在地上。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这个女人,冷笑了声,什么都没再说,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