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瑜清笑了出来,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卞延龄:“卞董最近繁忙,荀学妹可好?”邝瑜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看着卞延龄那压火的眼神。
“她好的很。不需要你关心。”
“我和荀学妹可属于正常的学长和学姐的关系。难得能够遇见,也是一个不错的缘分。”邝瑜清笑出声来,“若是我真的对她曾经有什么想法,那么也不会等到现在后知后觉不是么。”邝瑜清笑看着卞延龄。
“你如果是来找我聊这些的,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没邝总这么闲。”卞延龄不想从邝瑜清的口中听到有关荀紫蓝的名字,他不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依靠的就是商人的直觉吧。
“我自然是诚心与你合作的。当然,诚意也是准备好了的,你看看。”邝瑜清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份企划书,卞延龄这才回想起今日邝瑜清是带了一个包过来的。他看着摆放在那里的文件,没动。
“我不准备与ur公司合作。”商人重利,可是,这牵连到的关系太复杂了。他宁可不赚这一单,总比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被搅浑好。他该赚的钱够了,取舍中夹杂着的不甘心是年轻时才有的。
邝瑜清不意外卞延龄的这个回答:“卞董知道在凌海市也会有一块商业区么?荀董可是将目标定在那儿。看来她准备打开其他二线城市的市场。”邝瑜清的话看似在询问卞延龄,却暗示荀紫蓝根本就已经放弃了本市彩妆或者服装的龙头。邝瑜清看向卞延龄的眼神充满了深意。
“我比你要更熟悉她。”卞延龄冷冷的开口。哪怕卞延龄知道邝瑜清说的话很刺耳,他更是不会与邝瑜清合作,这个男人不管出于什么内容,如此关注荀紫蓝,从而猜测他的目的。这个男人,绝非是善者!他觉得史新妍嫁给这样的男人,他不认为是良人。卞延龄这般想着,抬起手摁下了内线电话的某个键,“送客。”
“如果卞董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都可以与我联系。”邝瑜清微笑着起身,拿起包,跟着助理离开了卞延龄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仅仅卞延龄一人,他却歇了工作的心思,他拿出手机,再一次拨通荀紫蓝的号。这一次,依旧是那位秘书潘凌接通的电话。
“我等着,什么时候她有空,让她接。”卞延龄这是势必要让荀紫蓝接电话。
连线另外一端的秘书潘凌,苦了,他只能够拿起手机,暂时保存自己干了一半的文件,拿上房卡,走到对门,敲敲门。
“老板。”秘书潘凌另外一只手尽可能的堵着话筒,不让连着线的卞延龄能够听到什么声音。
“你活干完了?”荀紫蓝刚刚洗完澡,她听见敲门声,套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披着微湿的长发走出来,拉开门,而后看见秘书潘凌手中的自己的手机,以及他的手势,她的视线落在了那还未灭屏的手机,以及上面的卞延龄三个大字,点点头,伸出手接过了他手中的话筒,“去忙吧,忙完敲个门,我确定后,你再发布。”
“明白。”秘书潘凌见这炸-弹总算是带走了,绷紧的身体倒是松下来,连忙回到自己对面的房间生怕荀紫蓝将她的手机丢给他。秘书潘凌的反应让荀紫蓝没忍住笑出声,她拿着手机,免提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是我,荀紫蓝。工作时间打给我是有什么问题么?”荀紫蓝来之前可是特地看过日差,这半月来,卞延龄突然与她联系,她总觉得更加陌生。荀紫蓝走到了床边简易桌的旁边,上面正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杯红酒。她随手将手机放在桌上,自己却走到了落地窗边,拿起刚才搁在椅子上的毛巾,擦起头发。
卞延龄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并不清晰,似有点模糊的样子:“你在干什么?不方便电话?”她到底在忙什么,现在竟然连电话这么私密的东西都给秘书,她这是心有多大,难道不知道如果家里有什么急事#。卞延龄这个时候思觉荀紫蓝的父母早在她大四毕业前,车祸双双去世。而当时就财产和公司的股份事情当时也是弄得挺热闹,这也让不少人注意到荀紫蓝。
除了自己,她没有家人,为此她才如此拼命赚钱?!卞延龄无形间好像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嗯,最近很忙。”荀紫蓝闲适的擦着头发,她总不能说故意不想接他的电话,才把手机给潘凌的吧。毕竟会不分适宜打她私人电话的,只有卞延龄一人。其余的号码都报上秘书潘凌的另外一部工作手机。为此她的手机只是用来通讯作用。
荀紫蓝这女人一下子就将话给堵死了,卞延龄觉得自己的血压又上涨的可能,他灌了一口冷水:“你在哪儿?”
“有什么事么?”荀紫蓝觉得卞延龄怪怪的,“是有什么我必须出场的地方?”好像也没有必须她出场的吧,毕竟史新妍都出现了,她还做什么。卞延龄不是这个时候应该要想办法避嫌么。
卞延龄被荀紫蓝堵的哑口无言,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助理询问他什么慈善晚宴的事情,他懒得去,让助理推了。他想了想:“有个晚宴你必须要出席。”
晚宴!?
荀紫蓝走到包旁,拿出自己的日程本:“哪一天?”荀紫蓝的视线里出现了这个月都被安排得密密麻麻的日程,十之八九得对不起卞延龄了。
“这个月29号晚7点开始,是个周六。”卞延龄回答。
“什么晚宴我要务必到场?!我有什么要提前准备的。”荀紫蓝拿起笔,还真够碰巧的,本月29日她下午起还真的是空闲,到30日中午都没有被安排,那么她临时回国一趟都来得及。
“你几点到?我去哪里接你?”卞延龄从对面的犹豫中听出了她可能不方便,“需要私人飞机接送么?”
哇呜,这家伙真牛。他就差上天了吧。
“不必,我会到达的。你先去宴席吧。”荀紫蓝没敢告诉卞延龄,她可能就只能够踩着末时的点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