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鹤茗第二天上班时,办公桌上已经放着一份薄薄的资料,正是昨天下午他请自己的助理去调查的李紫蓝的事情,他浏览了几页就觉得没意思,丢在一旁,拿起等下要开会的资料认真地翻阅着。
另外一边,除了某位“好心”的金主爸爸给她留的不菲的散伙费没有其他收入的李紫蓝,难得的过上了咸鱼的日子,她难得睡到8点,刷牙洗脸同时收听电脑里播放的英文。既然决定走高考的通路,她就要好好的应对,同时,她也想要参加即将到来的codeforces比赛,试试身手,对于现在计算机的水平,李紫蓝实在是不清楚,为此,报这个比赛只能稍稍试水。同时,她嗨氏想着每天能够挤出一些时间用自己擅长的内容获取一些收入。
“叮咚。”满脸都是洗面奶的李紫蓝正在用力地搓脸,突然听见这莫名的门铃声,顿了顿,冲干净手上的泡沫,走向门口,途中,将那本无字书随手塞进一旁的壁橱底柜里。
李紫蓝拉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那个笑眯眯地穿着便装的男人,李紫蓝愣了愣,而门口的杨毓瑝同时对这样满脸白色泡沫,头戴兔耳朵发饰的李紫蓝很是新鲜。歪了歪脑袋,扑哧一声笑出声。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杨毓瑝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李紫蓝摇摇头:“家里小,而且刚搬来,行李还没有整理,很乱,就不让你笑话了。”李紫蓝从没如此感谢自己的懒惰,这不,一个完美的借口。她本身租的就是这贵的离谱的地段里唯一的一栋有一室一厅40平米的房子的公寓,她本身感觉到非常神奇。
杨毓瑝笑着耸耸肩:“我不介意呢!当然,我也可以和蓝蓝你一起整理呢~”
人家都这么不要脸地开口了,李紫蓝还能说什么呢,她感觉到脸上的泡沫都快掉到地上,连忙伸出手捂着下巴,深怕这白色的泡泡掉到地板上,她还要拿抹布擦。既然同意人家进来,她也顾不上待客,捂着脸,跑向厕所洗脸。
杨毓瑝看着这一波操作,勾了勾嘴角,踏进门,看着玄关处就放着三双鞋子,其他地方也都非常空旷,看得出来,似没有整理过。杨毓瑝索性不拖鞋,就那么走进客厅,看见占据了14的堆得非常不稳的书山,还有椅子上也摆放了一堆堆书。笔记本电脑正亮着,播放着英国早间新闻,而电脑旁则有着一本翻开的编程书,上面偶尔有着备注。
杨毓瑝听见脚步声,扭过头,看见洗好脸,仍然戴着那个兔耳朵的李紫蓝,从冰箱里拿出吃了一半的吐司面包,手伸向窗台上一碗盛着水煮蛋,拿起一颗冷冰冰的鸡蛋,就那么不顾及的吃起来。好像忘记了他的存在。
的确,李紫蓝听着早间的新闻,说实在的,也不过是锻炼自己的英语听力,对这里不熟悉,高考难度也不清楚,但李紫蓝始终秉持着不努力就没门的信念。
胡乱将这简陋的早餐塞进肚子里,李紫蓝这才怀念起崔玉秋的好,伤感不过一秒。李紫蓝洗洗手,将垃圾丢进垃圾桶,擦擦嘴,准备开始学习刷题。转身,却撞到了一堵肉形墙,李紫蓝被撞得后退几步,幸好被人扶住了,她才没有撞到其他地方。
“你还没走?”李紫蓝一脸惊悚的看着面前的杨毓瑝,而且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这男人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待在那里。话说,她猛然想起什么,低头,看见那双发亮的皮鞋,呸,皮鞋不是重点。
“你竟然不脱鞋就走进来了。”李紫蓝在意的是这个问题,脸上划过一抹嫌弃。
“额……我只是看家里没整理,也没有我穿的拖鞋,就这么走进来了。”杨毓瑝没想到李紫蓝关注点在这里,看着她似乎很不开心,笑眯眯地抬起手揉了揉她脑袋上的那个兔耳朵,“大不了等一下我叫个钟点工来打扫好了,不生气了。”
李紫蓝对于杨毓瑝这种宠物式的语气非常厌恶,正欲发作自己的小情绪,猛然意识到她现在是李紫蓝而不是姜紫蓝。原来习惯,是这么糟糕的事情。憋着气,抬起手,将脑袋上的那只手拨开。走到客厅的电脑旁,暂时关闭了这个网页。
“不知杨先生有什么事吗?”李紫蓝压下心中的不喜,她抬手合上摊开的书,轻轻搭在一旁的某堆书山上。
杨毓瑝靠在墙壁上:“蓝蓝这是想重考大学么?为什么不直接选择专升本呢?”杨毓瑝扫了一眼就大概能够清楚李紫蓝的目的,不理解她怎么突然想着要读书了,随后开玩笑道,“蓝蓝这是缺零花钱了吗?要多少?我给你呢!”
“不用,我有钱。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李紫蓝摇摇头,脑海里似乎与杨毓瑝的记忆越来越多,似乎要跟相关人接触的时间越久,她就能够越来越看得到更多的记忆线么。
“蓝蓝想要什么呢?说来听听?是想学习计算机?那会不会太辛苦了。”杨毓瑝勾着嘴角,微笑着看着李紫蓝,只是当她小女生闹情绪了。毕竟也对,这么久没见面了,生气也是理解的。
“我想要经济独立。”李紫蓝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杨毓瑝,满脸的认真,她看着杨毓瑝,“我不需要赚很多钱,但只要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而不是如同只能躲在桥洞下不能够享受温暖的存在。她不想再继续靠这种方式,获取生存的资格,太可怜了。
杨毓瑝收起脸上毫不在意的笑容,打量着许久未见面的小姑娘,她的意思他非常的明白,这是想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在欲情故纵。
“蓝蓝,这样的机会,你不会再有了。你这是考虑好了么?”杨毓瑝很快轻笑出声,“蓝蓝终归还是太年轻,不能理解外界的残酷。像蓝蓝这么娇弱的花儿,就应该待在温室里才好……”
“我从来不是什么兔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