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时紫蓝近凌晨被远处再起的战斗的声响扰醒,她的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那个沉默ncer迦尔纳,就像是在时紫蓝休息期间,他也坚信不疑的守护着她,而奥兹曼迪亚斯却不知踪迹。注意到时紫蓝非常关心那边战场的情况,迦尔纳缓缓地起身,身披着那沉重的铠甲走到她的身边。
“是太吵了么。”迦尔纳淡淡地望着时紫蓝。
时紫蓝抬手打开床灯,坐起来,看着落地窗外的另外一边的天边,那里时不时地出现servant的攻击。时紫蓝伸出手拢了拢被子,将它裹住自己,只露出一颗头。乌黑的大眼睛专注着看着那边。隔着被窝抬手缓缓地召唤出那面镜子,拍下魔法阵,很快,那边的战况出现在她的面前。
“陪我坐一坐吧!我似乎不太习惯这里的天气呢!想回去了。”时紫蓝叹息着,看着那么多包括ruler的对决。空气中一阵魔力的波动,奥兹曼迪亚斯依旧那一身便装出现在她另外一侧,非常自来熟的坐下。
“又打起来了啊!还真不嫌麻烦呢!天上打完地上继续打。”奥兹曼迪亚斯其实对这个什么乐园的玩偶完全提不起兴趣来,更让他费解的是,就这么一个玩偶还需要四个英灵的对抗,简直就是无聊。时紫蓝的视线一直盯着那个齐格的人造人以及ruler。
“女人,我说你真的要杀死他,何必这么畏畏缩缩。可不像你呢!”奥兹曼迪亚斯看着只要那个人造人出现之后就变得异常沉默的时紫蓝,拿出权杖,“就算是我的宠物也能够一脚碾碎他吧!”
“master的目标是他。”迦尔纳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
“暂且不谈论我的目的,你们有没有觉得ruler贞德和这个人造人齐格有着非常微妙的气氛,贞德对他似乎有着极其特殊的照顾。你们英灵也会爱上自己的后代?”时紫蓝捂着嘴猜测着这种可能,贞德自己也许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她的本能反应早就展现了这一点,而更不能解释的是,他们身边那么多的英灵和人类,就没人怀疑过?!都是练魔法傻了。
奥兹曼迪亚斯听见时紫蓝的猜测,眼角抽了抽,索性往后就那么靠在时紫蓝的被子上,托着脑袋斜视着这场战斗:“我说你是怎么从这样的战斗中看出这种事情的?”
“英灵本是来源于历史中的英雄,其本质也曾是人类,与其他的人类产生感情也并非不可。”迦尔纳冷冷地回答了时紫蓝的问题。他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为此不能予master一些自己的想法。
时紫蓝盘起双腿,手依然拉着两侧的背角,看着镜中除了那个黑方rider阿斯托尔福之外没有解放宝具之外其他三位使用宝具的场面,两眼微眯。那个黑方的archer喀戎在某种意义上有些糟糕呢,那双眼睛。
“天都要亮了,你这个女人别总是操心那么多,快点休息。”奥兹曼迪亚斯透过镜子确定了战斗结束,而时紫蓝还在发呆,抬起书,将她的小脑袋也塞进被中,然后手臂一抖,将这个巨大的蚕宝宝放在床的正中间。
“罢了。”时紫蓝艰难地从被窝中探出小脑袋来。看着还是那么不客气靠在那里的奥兹曼迪亚斯以及坐在另外一侧的迦尔纳。微微点头,闭上了双眼。
……
第二天的清早,浅眠的时紫蓝察觉到魔力的波动,猛地睁开双眼,然后起身,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件很是简单的白金色的似乎有些带着复古气息的白金色的长裙,时紫蓝转过头,是奥兹曼迪亚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这样一件裙子,时紫蓝一时想不起这是哪里的风格的服饰。
“来者似乎ncer的熟人,吾可不想跟你这么失礼的家伙一起走出去。”奥兹曼迪亚斯将裙子丢给时紫蓝,后者没有多想这裙子是怎么回事,她拿着它去洗手间更换。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才觉得眼熟,这种感觉,尤其是脖子上的那个金链子,这不就是跟奥兹曼迪亚斯的那就算是便装的脖子上的blingbling亮的脖子上的挂饰不也是极其相似的么。莫名的有一种像宠物的链子……很来气。
时紫蓝虽然不高兴这么一个俗气的金色项链,但她想得更多的是,刚才与迦尔纳的契约中的对话中得知,来人竟然是红方的现任master天草四郎时贞以及rider阿喀琉斯两人。时紫蓝撸了撸自己的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看着放在水池大理石台面上昨晚留下的发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手将头发拢起。看着镜中多了些许英气的自己,转身走出了浴室。走向楼下的旅店的花园。而奥兹曼迪亚斯在看见她出现后,便自动消失在空中。
时紫蓝出现在花园的时候,天草四郎时贞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这个他曾经在预知的画面中看见过了的面孔,转过身直视着时紫蓝走过来的方向,温和的看向她:“我曾经猜测过你是黑方assassin的master,没想到猜错了。”
时紫蓝停在他的面前,她在那套白色的长裙外用魔力重新凝聚出那黑色的斗篷,让天草四郎时贞无法探测她的实力,但至少她是人类这个身份,还是非常明显就能够得知的。天草四郎时贞的视线落在了她的那件似乎是宝具一样的斗篷身上,这ncer的宝具么。他猜测着,只是迦尔纳平时就是一位沉默之人,他的能力,却感觉不像ncer的宝具,那么是其他的servant的么,黑方的assassin?
“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的迅速。”时紫蓝淡淡地回答,是以,她没有想到天草四郎时贞会在这么迅速的时间内直接掠夺几位master的咒令,这倒是有些小小的乱了她的节奏。但,她非常警惕着这个人,不,是身为ruler的那种能够类似预知一样开了挂的能力。好在这种情况出现的不会太频繁,却足够让她困扰了。
“阁下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天草四郎时贞微笑着伸出手,放在时紫蓝的面前。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迦尔纳已经抬起了手中的枪。天草四郎时贞注意到这个细节,眼神依然耐心地望着时紫蓝。这个似乎要掩盖着什么的master。
时紫蓝微眯双眼:“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你身后的rider是否要斩下我的头颅。”时紫蓝语气平静,显然不将天草四郎时贞温和语气中的威胁放在心上,不,是不为所动。
天草四郎时贞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睛:“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是我非常好奇你想要遮挡的究竟是什么。”
“希腊神话中屈指可数的大英雄,在特洛伊战争中的主将的英雄阿喀琉斯此次以rider的阶级参加圣杯之战,想要如此轻易的取我的首级也不是一件易事吧。”时紫蓝缓缓地开口,一眼就看出了那位阳光短发青年的身份。既然已经拒绝了天草四郎时贞的邀请,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委曲求全,若是要一战,她也不会退让。
“哈哈,女人,你这口气可不小呢,难道是认为我打不ncer么。没想到我也会被小看了呢。”阿喀琉斯抬起自己的武器指向时紫蓝,可是下一秒,迦尔纳同样抬起长枪对着阿喀琉斯。
“rider,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master的。”迦尔纳站在时紫蓝的身边的时候,那份威压比对战弗拉德三世还要来的犀利。
“我似乎失策了呢。”天草四郎时贞在rider阿喀琉斯指向时紫蓝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来自时紫蓝身后的另外一个方向传来那消瞬即逝的杀意,显然在场还有第三位servant。就在他的话音落下的时候,时紫蓝的身后出现了某个任性不受控制的奥兹曼迪亚斯,他倒是叉着腰出现在那里。
时紫蓝侧过脸,望着比自己高上不少的奥兹曼迪亚斯:“真令我头疼呢。”似时紫蓝这么说着,但是眼神对他的这种行为还算是包容的。
“女人,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打发时间倒是不错。”奥兹曼迪亚斯的话,算是偏向于天草四郎时贞,甚至是与时紫蓝这个身为master的意愿违背。
时紫蓝闻声,眼神平静,微抬下巴:“如果你感兴趣,你随意。我是不会阻止你的。”时紫蓝的意思非常明显,她不会用强硬的态度去镇压。
“女人,你……”奥兹曼迪亚斯没有想到时紫蓝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他的建议,皱了皱眉头,低头。
“我也有我的坚持。不要将你的想法加固在我身上。”时紫蓝抬起头,第一次将自己的愠怒展现在奥兹曼迪亚斯面前,不甚至是迦尔纳都没有见过。而且,奥兹曼迪亚斯通过契约,竟然感觉到了她灵魂中震荡着的那种名为悲哀的感情,微睁双眼。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迦尔纳握紧了手中的枪,在这位“同伴”与master之间,他必然会选择master。
“难得看女人你这么固执,算了,我就大度些吧。只准一次。”奥兹曼迪亚斯再次退让了,都已经做好要大战一场的时紫蓝,提在烟嗓的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最后还是咳嗽起来。
天草四郎时贞没想到另外一位看似非常有自己想法及个性的servant,竟然在某种程度上会如此遵从时紫蓝的想法,虽然看着两人的气氛似乎不是那么缓和,但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糟糕。看来,今日想要将她拉入本方的计划要失败了。
“对了,虽然我们不会加入你方,但是,我也不会加入黑方。考虑到我的英灵曾经做过的承诺,我愿意ncer能够替你们与黑方的那个凭依在人造人身上的那个黑方的saber一战。”时紫蓝无意间想起了什么,看向天草四郎时贞,后者愣了愣。
“这可真的是太好不过了。”天草四郎时贞顿了顿,温和的一笑,至少时紫蓝的回答,让他放心了一些。
“那么三日后的傍晚ncer会出现在你方阵营,还希望你的英灵们,不要攻击他才好。我并不喜欢临时毁约这种低级的手段。”时紫蓝淡淡地开口。
“当然不会。”天草四郎时贞微微一笑,随后想起什么,“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天草四郎时贞,不知你的名字呢?”
“shizer。”时紫蓝淡淡地开口。
“那么shizer小姐的要求是什么呢?”天草四郎时贞明白,这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出ncer帮助他们。
时紫蓝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贵气的男子,垂眸:“不管最后你胜利还是失败,希望在圣杯之战后,能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时紫蓝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最后么。”天草四郎时贞随后勾起一抹淡笑,看着时紫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好。”
他们离开了,那么在酒店的房间里,时紫蓝、迦尔纳以及奥兹曼迪亚斯三人坐在一起,中间是一张纸,外面红方的英灵联手与ruler讨伐assassin开膛手杰克的战斗。整个小镇充满着酸雾,但这根本影响不了他们。时紫蓝难得开启了战前会议。现在三天后的战斗场地在空中,这对他们来说,这并不影响战况。因为奥兹曼迪亚斯和迦尔纳均有“骑乘”的固有技能。
“那女人你呢?若真的是要打起来,你可就非常危险了呢。”奥兹曼迪亚斯舒展着手,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缓缓地开口,“不如你就待在这里吧,免得碍手碍脚。”
“不管多危险,我都必须要踏上战场。”时紫蓝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手指间夹着一支笔,“哪怕我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就算是死,你这个女人也不会用咒令将从者从战场召唤到你身边的吧。”奥兹曼迪亚斯倒是看得非常清楚,时紫蓝这个女人她作为一名魔法师,真的是不合格,拥有人类的完全的性格,但就是这样的她,能够成为千百年来唯一的一位大魔法师,想来除了忍受那岁月的孤独一如既往的修炼外,就是那个罕见具备了的条件吧。这女人其实真的是浑天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