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许之漾小口汲着气,让肺部充满氧气,再长长地呼出来,仿佛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窒息。
良久,她窝在他胸前轻声呢喃道,
“下午的时候和笙宝说过,她现在应该睡着了,不会等我。”
许之漾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其中的含义霍庭深秒懂。
她没有拒绝,就是接受的意思。
霍庭深捧着她的脸,拇指在她眼角轻轻摩挲,很简单的动作在这样的气氛下却显得暧昧横生。
他低头吮她的唇瓣,像果冻般质地,饱满Q弹,怎么也吃不够。
不知道吻了多久,许之漾尚存着一丝理智,她心里仍在警告自己,这里是办公室。脑子里一个清醒的自己,一个情动的自己在进行着一场极力拉扯。
她的衬衫衣扣被尽数打开,许之漾推了把埋在心口的人。
“霍庭深,会有人来……”
霍庭深顿了下,回头环顾一圈,门锁好了,百叶窗关着,
“漾漾,锁门了,不会有人。”
他又要亲下去,许之漾躲了躲,
“没,没买那个……”
霍庭深松开她,下一秒从兜里掏出两个小盒子,草莓味与香草味,她喜欢的味道。
是她熟悉的牌子,他这个人挑剔,只用那个牌子的东西,两盒十二个。
许之漾睫毛颤了颤,忽然觉得这是个阴谋,他买了奶茶,还买了那个,把她叫过来,可以想见,他没安什么单纯的心思。
“你什么时候买的?”
霍庭深不敢隐瞒,坦言道,
“晚上吃完饭,路过药店的时候买的。”
看着她审视的眼神,霍庭深又有些心虚。他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他承认叫她过来有所图。
许之漾瞪着他,他又贴过来吻她眼睛,眉毛,带着讨好的意味。
“漾漾……”
他把她抱到办公桌上,自己挤到她的双腿间,
“女朋友,你用用我,用不了吃亏,用不了上当,保准让你满意……”
他的唇又在她身上流连,许之漾像被拆了骨头,软成一摊泥,耳边全是他的声声诱惑,
“漾漾,你用用我……”
如愿的那一刻,两人都愣怔了几秒。
细算起来,快五年的时间没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
熟悉中又有些陌生的感觉,存了五年的情欲在这一刻炸开,两人谁都没控制住。
许之漾双手蜷缩着,蚊蝇般的声音唤他,
“阿深,你……动一动。”
霍庭深抱着她的腰,许久才又重重地压下去。他做梦都想,把她压着,狠狠的……一遍又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许之漾全身汗浸浸的,两股战战,力气被榨干,而他还在继续。
手边的小盒子被他拆了两个,从办公桌到落地窗,他全程主导着。
许之漾双手贴着玻璃,看着楼下星星点点的行人,心头不由得紧张,
“霍庭深,你这玻璃真的是单向的吗?”
要是被底下人看到,就死定了。
霍庭深又在咬她颈侧的软肉,
“漾漾,专心点……”
他说让她满意就真的让她满意,这一晚,许之漾几乎没睡都是在办公室度过的,最后一次,她趴在沙发上哭唧唧,已经搞不清是自己在晃还是沙发在晃,
“霍庭深,你是生产队的驴吗?”
霍庭深双手勾她前面的柔软,哑着声音哄人,
“漾漾,再忍我一次……”
黎明将至之时,他才用西装裹着人,把她带回家。
许之漾几乎没有去洗澡的力气,眼皮都抬不起来,滚到床上一秒睡过去,睡梦中还在口齿不清的控诉,
“霍庭深,你是不是想逮住一次机会弄死我?”
霍庭深帮她把被子盖好,自己轻轻躺在她一侧,做了一晚上力气活,他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满的不像话。
隔天,许之漾被简悦电话叫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
“嫣姐,你今天怎么又没来,下午的采访你不会忘记了吧?”
简悦在电话那头急得厉害,许之漾不在,那这个采访还怎么进行下去,联系了一上午,终于她肯接电话了。
许之漾看了下时间,心头一惊,她居然睡到中午了,差点误了大事。
“我等会儿就过去。”
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简悦默了几秒问,
“嫣姐,你是生病了吗?实在难受的话,要不我和媒体另约个时间?反正是他们想采访你,肯定会再来的。”
“不用,我收拾下,等会儿过去。”
许之漾坐起来,疼,全身都疼。
床头柜上放着昨天没用完的小盒子,她鬼使神差地打开数了数,两个盒子各用掉一半。
许之漾先去泡了个澡,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全身都是被他咬过的痕迹,那个狗东西倒还有一点点人性,痕迹都留在衣服能遮盖的地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是一点都没留下。
许之漾画了个职业装,在衣帽间找了身偏正式的套裙,迈着打颤的双腿来到公司。
简悦看到她出现心头松了口气,按例一杯手磨咖啡送进去。
“嫣姐,我前几天给你的那几个问题,你都准备好了吧?”
许之漾嗯了声,任何事情,她喜欢在自己的把握中,采访的事早有准备,她庆幸自己有提前准备,也不至于这一刻着急。
门外有员工抱着小南国的餐盒送进来,
“嫣姐,你的午餐到了。”
许之漾没有订餐,这餐是谁让送的可想而知。
“我知道了,你们都去吃饭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了。”
许之漾坐在小茶几前,把打包的餐盒打开,全是她爱吃的京市地道口味,她正想着这一口。
若不是霍庭深把厨子带到海市来,想在这海市吃顿地道的京味菜,也不是件容易事。大部分饭店打着京菜的牌子,厨子都是经过培训的本地或者南方人,做出来的东西多少与她吃过的有些差别。
动筷子之前,霍庭深打来电话,
“漾漾,饿了吧?”
彼时,霍庭深站在落地窗前,隔着两道窗,他隐隐地可以看到对面窗下,她正准备吃饭。
许之漾嗯了声,
“有点饿。”
经过一晚上的劳累,又略过了早餐,她觉得这一顿能吃两份的量。
“睡得好吗?”
提起这个许之漾心中来气,
“你让我睡了吗?”
霍庭深站在窗前抿笑,
“漾漾,我无心工作。”
他说此话时,脑子里全是昨晚把她压在窗上的画面,还有他的办公桌也让他心猿意马,这一上午,他的工作效率简直低到他自己不能接受。
他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明明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还激动。
是失而复得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