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被她的言语激怒,秦蓁蓁就像根刺横在两人中间,她疼,他似乎也不好受。
他等着离婚三年,真的到了要离婚的这一天,却发现自己并没想象中那么期待。
这个小女人哪怕跟他闹一下都好,偏偏潇洒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还急不可耐的要去换证,究竟把他当什么?
寂寞时的玩物吗?
还是她情窦初开时的恋爱学校?
他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下来,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下,腥甜味在两人口腔蔓延开。
“我是你老公,许之漾,只要离婚证一天没拿到手,你就是霍太太,做事交友之前请注意你的身份,丢的是霍家的脸。”
许之漾在唇上抹了把,手背蹭上一抹嫣红,不知是口红还是血,已经混到一起分不清。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老公?我还以为你是我妹夫呢。既然都掰扯到这了,不如你也浅浅解释一下跟我妹妹一起来情侣餐厅的事?”
霍庭深舔了下唇,默了几秒才开口,
“座位是蓁蓁订的,我来之前不知道这是情侣餐厅。你说自己的妹妹时能不能不要那么毒舌,她很单纯,也没那么多心思,只是跟风想试试网红餐厅,仅此而已。”
许之漾勾了勾唇,强迫自己挤出个微笑,整个人无语到了极点。
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她的心情,总之像吃苍蝇一样恶心,苍蝇还是自己那个所谓的老公硬塞她嘴里的。
“老公,回家吧。”
就让这个话题到这结束。
她不想再说下去,谁对谁错又有什么关系,恶心的只有自己。
都是要离婚的关系,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些屁事让自己难受。
不得不说,这声‘老公’让霍庭深很受用,他天生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跟他硬碰硬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她若早这样服个软,他也不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漾漾。”
他拇指再次贴到她眼角,轻抚那双勾人的狐狸眼,眼底的冰逐渐融开。
许之漾僵站着,任由他在自己脸上作乱。
“漾漾,你乖一些,就像现在这样好不好?”
他鲜少用这样的态度与她说话,几乎是哄着她的语气。
许之漾知道,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最低的姿态,他生来便是踩在巨人肩上,字典里就没有低头二字。
她从前那么乖,他从不会这样温柔的语气喊她名字,除了在床上。
许之漾看着他眼底鲜有的温情,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也是被他放在心尖上宠的。
可是,怎么可能。
他的心只属于秦蓁蓁,再容不下第二人。
她眼神魅惑地看着他,踮着脚尖藕臂藤蔓似的缠上他的肩。眼角扫过远处的那道倩影,声音软嚅地问,
“老公,跟我回家还是回餐厅吃饭?”
霍庭深被她勾起一股无名火,她甚少在外面与他这样亲热,更别说那声老公叫得他一股麻意直蹿天灵盖,再大的醋意也被压下去了。
有时候,男人真的很好哄,他也不例外。
一声‘老公’足够了。
“回家吧。”
他说。
他脸色彻底缓和过来,低头轻吻她的眉眼,鼻子,然后耐心吻她唇角。
撬开,探入。
吻的情缠至极。
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格外的动情,似乎股神秘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口。
又不是十八九岁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他今天怎么也吻不够似的,尽管这女人吻技差得要死,像个木头。
学习能力也差,三年都没一点进步。
他甚至想现在把她丢进车里狠狠欺负。
有一瞬间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是人就会有冲动,而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人可以克制自己的行为。这一刻,他并不想做人。
只想由着心胡来。
远处,秦蓁蓁站在路灯下,正头顶的路灯把她的影子印在地上好小,小到她高跟鞋踩得再响,霍庭深都看不到。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许之漾,他已经中了蛊。
秦蓁蓁看着在她面前激吻的两人气到发抖,偏偏被吻得自顾不暇的女人还挑着眼满是嘲讽地看她一眼。
那一眼,直接把她来时满满的斗志打到地下十八层。
她好不容易订到这家网红情侣餐厅的位置,使尽手段把他哄骗来,人就这么轻易被许之漾带走了。
她还想再哄他喝些酒,带回玉龙湾,就像上次一样。
精心设计了半天,最后搞了个寂寞。
他明明都看到许之漾与别的男人一起吃情侣餐厅,还是不嫌弃地带着她走,把自己一个人留在餐厅被路思远那个野蛮人言语攻击。
秦蓁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他三年时间真的爱上了那个和自己七分相似的女人?
那这十几年的感情算什么?
他明明对自己百依百顺,除了她提的亲密要求,其它事情都顺着。为什么他会对许之漾吻得那么动情,却碰都不愿意碰自己。
秦蓁蓁握紧了双拳,下午听到关于许之漾怀孕的谣言都没这一刻慌。
“深哥。”
她忍着心中的不快,脸上摆出明艳的笑。
“深哥,你不要怪姐姐了,是我不该订这家餐厅惹姐姐误会,我只是想吃这家的蓝莓冰淇淋,姐姐,你也不要和深哥闹脾气,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顿饭。”
听到她的声音,霍庭深顿了下就要抽身。
许之漾手臂又把他勾了回来,与他紧紧勾缠。
演戏谁不会,她只是不屑而已。
她突如其来的主动,让霍庭深忽然不能思考,大脑已经彻底被某种小虫占领,行为被欲望牢牢控制着,容不得丝毫松动。
“深哥,你和姐姐好好解释,那我先走了。”
秦蓁蓁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在等他的挽留,她不相信他就这么跟着许之漾走了,连句道别的话都不留。
霍庭深吻到忘我,完全没时间思考她的茶言茶语。
他打开车门便把许之漾放到座椅上。
他吻得太投入,她也被带了进去,甚至忘了自己是打了演戏气死秦蓁蓁的主意勾引的他。
说白了,心底对他还是爱的要命。
“咔哒”一声,座椅被放平。
许之漾神思被拉回慌了一瞬,危险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无暇再去挑衅路灯下的女人。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他想做什么她自然清楚。
成年人那些事情,不需要说得那么明明白白。
“回,回家做。”
她把被推到腰间的裙子拉下去,颤着音给了他一张空头支票。
任是刚才再怎么冷静,这一刻心是慌的。
霍庭深停下一切动作,隐忍又克制,像头困在牢笼的猛兽。
“好,回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