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ry的这一反应直接让许之漾的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
“姐,你不要骗我,我希望能从你这里听到真话。不管是好的坏的,你们在那边发生的事情我都要听。”
burry默了默又开口,
“他先是装作医生在诊室和我讲了他帮我出逃的计划,还给了我一把枪防身,但是我不会用啊,就还给他了。我知道有人来帮我心里就踏实了,他们救我出来的时候场面比较混乱……”
burry讲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来,看了眼许之漾才又继续,
“他们救我出来的时候,是alex被抓,盯着我的那几个雇佣兵和一拨人打了起来,是哥哥趁混乱把我从屋里带出来的。”
许之漾听得大喘气,
“那霍庭深呢?你没见到他吗?”
burry往被子里缩了缩,
“漾漾,我困了,要不然明天再聊吧。”
这一番话说得许之漾彻底睡不着了,听着一侧均匀的呼吸声,她蹑手蹑脚地起床回到自己屋,霍庭深的手机依然打不通。
直到清晨,她听到手机铃声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屏幕上那熟悉的备注一下子精神了,
“霍庭深,你怎么才给我回电话?”
许之漾带着着急的一声怒吼,对面半天才出声,
“漾漾,昨天有点忙,一直在处理事情,你担心我了?”
许之漾抹了把眼泪,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听到他好好的,绷着的那根神经放松下来,就是忍不住委屈,
“你什么时候回海市?”
“过段时间吧,这边的事情比较棘手,没那么快处理完。”
许之漾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霍庭深,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敢告诉我?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的。”
霍庭深低笑了声,
“不会。过段时间回海市找你,别瞎想。”
“好,那开视频,让我看看。”
电话对面,霍庭深又怔住了,半晌才故作轻松道,
“漾漾,别看了吧,大早上的,我没穿衣服。”
他这口气,许之漾一听就是有事,
“别废话,现在开。我又不是没见过。”
“漾漾,我现在有点事,我……”
“别找借口,现在开视频!”
许之漾语气坚定,霍庭深无奈道,
“好吧,我受了一点伤,你不要吓到。”
许之漾眼泪飙出来了,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挂掉电话立马把视频拨过去,电话对面,霍庭深撑着精神让姜政帮他扶起来,把上衣扣好,才按下接通,
“漾漾,真没事。”
他穿着条纹病号服,身后是医院的白色床单。
许之漾眼睛红得像兔子,看到霍庭深那张略显病态的脸,一颗心揪着疼。印象中,他总是意气风发,浑身使不完的劲,哪里有过这种病歪歪的状态。
“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霍庭深拿摄像头对准右腿,
“跑的时候摔了下,膝盖伤到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恐怕要晚些日子才能回去找你。”
许之漾眉心拧着,手机里,他的右腿绑着绑带,看起来伤得不轻,
“你别的地方没有伤到吧?”
霍庭深轻笑了声,
“没有,若不是伤了腿,早就跑去找你了。”
许之漾快担心哭了,
“你别贫,拍上面给我看,脱了衣服。”
霍庭深眼皮狠狠跳着,把手机交给姜政让他拍,
“漾漾,你看我没事,要不我坐着给你打一套军体拳?”
“别废话,脱衣服!”
霍庭深噎住了,他就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敷衍的,刚好护士进来换药,他对着手机无奈道,
“漾漾,有人……”
许之漾听到护士说话的声音,暂时放他一马。
“那你膝盖伤得重吗?我,我明天去京市陪着你吧。”
霍庭深抹了把额头的汗,
“漾漾,别来,burry那边急需要配型,耽误不得。你先留在海市,我真的没事,都是些外伤,养养就好了。好了,先不跟你说,我要换药了。”
挂了电话,霍庭深松了口气。
护士看着他直摇头,
“霍总,都说了您现在不要动,才刚做完取弹手术,又渗血了!”
霍庭深低头,胸头的衣襟染红了一片。
姜政和护工一起帮他把脏掉的衣服脱下,衣服下的身躯烧得滚烫。
护士把小车推近,车上的那些瓶瓶灌灌都是等下要给他用的药,上身,加膝盖。
处理完伤口,点滴打上,护士收拾东西,
“霍总如果不能做到尊医嘱,还是把手机关掉,您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不能再这么任性了,您现在需要休息。”
霍庭深眼睛紧闭着,什么时候他沦落到被一个护士训话了?
护士出门后,姜政帮她掖好被子,
“霍总,那个小护士说得对,咱们还是遵医嘱吧,太太那边我来应付,绝对不会说漏嘴。”
霍庭深白了他一眼,
“你不懂。”
她现在鬼精鬼精的,轻易不会上当。
姜政也为难,他听到霍庭深受伤的消息,连夜从海市飞回来,霍子晋让他贴身守子,这件事都不敢知会霍老爷子,怕他老人家受不住。
“霍总,你真的不能任性了,若那颗子弹再往左偏离一点,就直接射穿你的心脏了,你怎么就不怕呢,你说这要是有个万一,这……”
这让一家老小可怎么活?
霍庭深觉得耳边聒噪,
“姜政,你跟了我几年了?”
姜政一听这话,不敢说了,他跟在霍庭深身边有八九个年头,老板的那些话术最清楚不过,再说下去,他的职业生涯该画上句号了。
“霍总,您先睡一觉,手机我帮您保管!”
姜政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从他枕边夺过手机,出门,到房间外坐着。
霍庭深心里骂了声,他做完手术出来,也乏了,闭着眼睛酝酿睡意。
海市那边,一家早,许家热闹的不像样子。
家里添了一个人口,老太太把日子当春节过,厨房的那些厨房们大显身手,除了一个海市的厨师,一个京市的厨师,又连夜雇来个海外的,一顿早餐吃出了满汉全席的阵仗。
burrry和许之漾挨着坐在一起,身体原因,她一向胃口不好,今天的这一桌子都是家人的心意,她每样都吃了几口。
许砚京打完电话回来,
“医院那边都安排好了,我们吃完饭就去做配型,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