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议论声一片,
“这个真的是霍氏珠宝的总裁?怎么比电视里看到的还要帅一些?”
“天呐,我居然见到了本行业的顶级大佬,他是来找嫣姐的,你说他们什么关系?不会要收购我们吧?”
“我就说嫣姐不平凡,她居然还认识这位大佬,有这层关系,她怎么不去霍氏做设计师?”
“你懂什么,做设计师才赚你几个,现在我们每天接那么多单子,不比给别人打工赚得多?”
“有道理,不过嫣姐看着也不像缺钱的人啊?”
……
霍庭深没有理会那些窃窃私语,他仔细打量着这个被打扫得窗明几净的办公室,窗前按例挂着一串风铃。
桌上的文件夹贴着‘许嫣’两个字,字迹清隽是出自她之手。
一沓白纸被整整齐齐放在办公桌左手边,是她的习惯,她有灵感时会随手拿起在上面涂画。
霍庭深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思绪万千。
这四年她竟是以许嫣这个名字,生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着她自己热爱的事。
倘若四年前那次,他执着一点,多跑几趟嫣然工作室,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找到她。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两人竟又完美错过。
他想得失神,听到敲门声才回过神来。
门口,陆嘉木抱着一把满天星满心欢喜地敲门,看到坐在里面的人后眼神骤然冷下来。
陆嘉木握着花束的手紧了紧,心里默念这狗东西为什么在?
霍庭深和陆嘉木的反应一样,看到陆嘉木出现在许之漾办公室门口,怀里还抱着花,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思。
关键这王八蛋熟门熟路的样子跟常客一样,看起来比他更早就知道许嫣的身份。这让霍庭深心里难受不已,他的老婆现在被另一个男人盯上了,而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小学同学!
他回想着陆嘉木从四年前的一天,忽然无条件地毁约,从此不再与霍氏合作,从那之后便长驻海市,只偶尔家里有事才回趟京。
他越想脸色越沉,这王八蛋惦记自己老婆,怕是从四年前就开始了!
两人交换眼神,一句话没说,已经暗中较量起来。
陆嘉木先打破这可怕的沉默,
“你怎么在这?”
霍庭深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我来找我老婆需要向你汇报?”
‘老婆’两个字被他念成重音,像是在宣誓主权。
陆嘉木挑了下眉,冷笑出声,
“准确点,是前妻。她现在是单身的许嫣,不是什么霍太太。”
霍庭深咬紧了后牙槽,愤愤地问,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她还活着,也是因为这个跟霍氏毁约对不对?”
陆嘉木表面故作轻松,实际心里如临大敌,他知道许之漾这四年中对他的追求没有过一丝的回应,她心里根本就没放下京市,也没放下这个狗东西。
她只是被伤怕了,不敢再接触感情。
现在霍庭深回来,他不确定许之漾会做出怎样的抉择,毕竟他们之间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她与霍庭深之间的关系永远牵着一条线。
陆嘉木把手里的花递给简悦,回头跟霍庭深说,
“出去聊?”
霍庭深拿起放到桌上的手机,目光深沉,眼神似是藏了刀。人多口杂,确实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谈这件事。
“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聊!”
两个男人嘴里说着‘聊天’,却走出了约架的气势。
陆嘉木对这边比较熟,直接把霍庭深带到写字楼后面的健身区,临近中午正是暴晒的时间,健身区空无一人,连健身器材摸着都烫手。
这周围也不是没有茶馆,咖啡厅什么的,陆嘉木觉得这狗东西不配,只适合在大街上。
“有什么想问的,现在说吧?”
陆嘉木靠到一个坐蹬器上,姿态懒散,一副要摊牌的架势。
霍庭深此时胸口憋着气,四年前就觉得这臭胖子对她老婆有心思,那会儿他还收敛,现在可好,明目张胆地要向他宣战了。
他此时有点后悔小时候没有趁他胖,多捧他丫的几拳,给他揍毁容最好。
“你什么意思?”
陆嘉木腿搭在前面的铁杠上,语气平缓地回,
“如你所想,我喜欢她。一见钟情你懂吗?我遇见她时她是霍太太,我没有办法表达心中的喜欢。可现在她是单身的许嫣,我不会现在错过了。”
陆嘉木一口气说完,把自己心中的汹涌爱意坦白开来,男未婚女未嫁,他要大大方方地追,不用躲着任何人。
霍庭深气血翻涌,拳头差点就要抡起来,良好的教养让他强忍着没有发作。
“陆嘉木,她是我女人,你是不是需要去看看脑子,这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盯着老同学的老婆不放,脑子是有多大的坑?
一见钟情很难忘是吧?许之漾对我就是一见钟情!”
陆嘉木冷不丁哼笑了声,
“纠正一下,她不是谁的老婆,她是单身的许嫣,我凭什么不能追?你们俩之间是发生过一些事,但那只是过去式。你现在于她而言只是个前夫哥,甚至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不想见的人。”
他用‘过去式’三个字来形容他和许之漾之间的过往。
霍庭深心口堵得厉害。他想过这四年,她那样优秀漂亮的女人身边应该不乏追求者,而现在真实的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难受的接受不了。
像是心里最宝贵的东西被别人惦记上的那种紧张,他要时刻防着别人来抢他的心中至宝。
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自己老婆。以前他小气到连她画个眼妆都要限制,更别说有人公开向他挑衅,要追许之漾。
“陆嘉木,你最好听听你自己在讲什么,我早晚会把她追回来的,劝你别浪费时间了。你不是她喜欢的那一挂,是不是你在她身边周旋的这四年,她从没给过你接近的机会?”
他一字一句带着威胁的气息,精准地说中了陆嘉木与许之漾的相处模式。
陆嘉木被刺激到,没了耐心,
“霍庭深,咱俩是认识快三十年,关系算不上多好吧。现在既然我们都喜欢同一个人,不如公平竞争,选择谁是漾漾的事。”
这声漾漾叫的,霍庭深拳头又有点痒。
“就凭你?”
霍庭深带着一脸不屑反问,心里想着,漾漾也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