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许之漾顿时分寸大乱。
他是如何把这种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心安理得?
他的手放在腰腹间轻轻一拨,腰带卡扣自动弹开,西服裤顿时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间,清冷的眸子染上一层痞气。
许之漾明白他这是要来真的。
她回头看了眼,刘阿姨不知什么时候躲了起来,此时多么希望她能出来,哪怕去饮水机接杯水也好。
他已经在脱裤子,仿佛那件事不做不罢休。
“不要脸。”
许之漾歪过头不敢朝那处看。
他一只手强行把她脸扭过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吻我!”
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他的意思就在餐桌前,做。
许之漾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她难以接受这种事发生在餐厅,家里还有第三个人,她的卑微只在他面前便罢了。
她还想要脸。
“霍庭深,如果今天你开心了答应和我离婚吗?”
她的声音娇软下来,此时再也不敢抚他逆鳞。如果他答应离婚,那么她愿意背水一战。
霍庭深感觉一股火苗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宣泄的口。她到现在还没明白他生气的点是什么,如何能哄人愉悦?
她竟还敢提离婚二字,怕不是欠收拾!
“少说话,多做事,不是教过你怎么哄我开心,还要说几遍?”
许之漾眼神定了定,“回楼上可以吗?”
霍庭深单手把领带扯下随手一扔,“叫老公。”
“老公,回楼上。”
许之漾豁出去了,他怎么说,她便怎么做,只是眼神冰冷不染一丝情欲。他要,她给便是。
拿到离婚证,永远不见。
她今天说的话,也只有这两个字能入得了他的耳。
霍庭深弯下腰把人拦腰抱起,一步两个台阶上楼,看起来急不可耐。
许之漾被他直接放进淋浴间,热水浇头而下。她忽觉自己不知脑子进了多少水答应他这样的要求。
两人隔着水幕对视。
“想离婚就好好表现,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他的大手握紧她的腰身往前揽,逼迫她离自己更近些,熟门熟路地顺着衣摆滑进去,像是带了电般灼人。
不知是在哪学了些新花样,此刻像是献宝似的悉数表演给她看。
许之漾不受控地起了一身颤栗,酥麻感迅速流窜到身体的每个神经。
衣物褪尽,谎言无处遁形。
“漾漾,你的大姨妈呢?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许之漾觉得羞臊还是红着脸不敢看他。
浴室响起暧昧的打水声,他轻易攻下城池。
霍庭深对她的表现不甚满意,轻抬她下巴,他要盯着她的眼睛,那样更来感觉。
她情浓时,那双狐狸眼水光潋滟,眼尾像是抹了胭脂,染着一抹红。最是勾人。
“漾漾,看着我,我才是你的男人,以后不许惦记明轩!也不许成天跟那个路修远混在一起。”
提到明轩,他有些发狠地加了几分力,以此宣泄着自己对明轩的不满。
“也不许和霍子晋走得近,他不是你表面看着那么简单,你玩不过他。”
许之漾脑子都被撞散了,记不清他今天翻了多少帐,只记得他是带着怨气进门的。
偏偏离婚成了一种执念,即使整个人混混僵僵,心里也只有这一个念头。
“你爽了没有,一会儿可以离婚吧?”
霍庭深身形僵了下,再次发了狠。
“你就这点本事?跟个木头似的怎么让你男人爽,哑巴了吗?”
许之漾唇轻轻颤着,终究没有发声。
她紧紧攀着他的肩颈,在他喉结重重吻下去,很快由吮吸变成轻咬。
不知是什么心理,想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霍庭深感受到了她的真诚,低头亲吻她耳珠。
“漾漾,我们这么合拍为什么要离婚?”
许之漾整个人僵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男人戏耍了。
“你答应过的,做完就去离婚,怎么可以反悔?”
霍庭深喉咙溢出一声轻笑,
“我是这么说的吗?我说你让我开心了就答应你,可是现在你表现的也就那样,我凭什么答应你的条件?”
“你……唔……”
“漾漾,我们不离婚。记得第一次你是怎么来勾引我的吗?乖,还像那次一样。”
他咬着她耳珠轻声呢喃。
许之漾被他咬得生疼,对他这种耍赖皮的手段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从他身上跳下来,也不管他结束没有。
“我爽完了,你自己解决吧!”
她弓下腰去捡地上的衣物,把自己的一件件挑起来,剩下他的衬衫孤零零地躺在水里。
分的倒清。
霍庭深第一次感觉这个女人很无情,以前是看错她了。他低头扫了眼自己的尴尬,莫名觉得被这个女人占了便宜。
从淋浴间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锦园早没了许之漾的身影。
霍庭深吸着事后烟,眼前还是那个女人湿漉漉的狐狸眼。他揉了揉太阳穴,像中邪了一样,竟想着把她抓回来。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吃到嘴里的冰淇淋又不小心掉了出去。
意犹未尽的滋味不好受。
一连吸了三支烟才堪堪把那股燥意压制住。
他换了套衣服下楼,扔在客厅的手机被秦蓁蓁打爆了。
秦蓁蓁打了十好几个电话没打通又发了语音。
“深哥,姐姐可能真的对我有什么误会才跟楼下说我是小三的,你别跟她动气,我回头好好跟她解释。”
霍庭深退出对话,多少觉得许之漾是工作太轻松给她闲的。
他拨通姜政电话,
“公司附近有没有瑜伽馆或者插花班之类的,给许之漾报名一个。”
姜政根本不用查,霍氏大楼坐落在京市CBD,周围有完整的商圈,什么店没有?挂了电话立刻选了家最高级瑜伽馆交了学费。
许之漾接到瑜伽班老师的电话正在路曼那里做产检。
“喂?”
“您好,请问是许之漾小姐吗?我们这里是一木瑜伽馆,今天晚上七点的课咱们有时间过来上吗?”
许之漾懵了一瞬,以为是骗子电话。
“我没报过瑜伽课,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尾号6019是您的电话码号吗?”
“是。”
“那就对了,是一位姓姜的先生交的钱。”
……
许之漾瞬间就懂了,霍庭深那狗东西让姜政给她报了瑜伽班。她疑惑地问路曼,
“我这种情况可以练瑜伽吗?”
路曼笑得颇有深意,“适当的运动有助于胎儿发育,保证在你身体能接受的范围,难受的话别硬撑,比如孕妇瑜伽练一下就不错,别的运动嘛……咳咳,三个月内不建议。”
许之漾一张小脸迅速转红。今天本不是约好的产检时间,她被霍庭深折腾一番,心里有些忐忑担心会对孩子不好,便过来查查好让自己放心。
结果都是好的,她也就不用寝食难安了。
“你看出来了?”
许之漾尴尬地问。
“你这全身像被狗咬过似的,我又不傻。不过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是可以再试试?毕竟孩子们需要爸爸,你不能剥夺他们享受父爱的权利。
都说家庭是孩子的第一所学校,一个健全的家庭对孩子的生长发育来说有多重要不用我告诉你吧?真不打算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