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楼的诊所,已经重新装修,干净整洁,设施完备。
门前铺着十几米的红地毯,两边摆着整齐的花篮。
“听说以前那个黑心的医生吴德,被抓进去了?”
“是啊,他可是坑了不少人!活该!”
“诊所今天重新开业,搞了这么大的阵仗,看来很有信心啊?”
“呵呵,听说请了一个神医来坐诊,我看啊,纯属吹牛!”
“是不是吹牛,咱们试试就知道了,反正今天开业不要钱。”
“什么?不要钱?那我也去看看,正好最近腰疼。”
“靠,你那时撸多了吧!”
诊所外,苟世强一边带着众保安维持秩序,一边卖力宣传。
“大家都来看啊,今天有神医出诊,不要钱!”
亮眼的大光头在人群里晃来晃去,附近的居民,真被他吸引了不少。
“钱医生,,这位神医只有每个月初一来坐诊,平时就麻烦你了。”
金栋梁西装革履,派头很足。
“金总放心吧。”
钱伯庸是个经验丰富的中年医生,被金栋梁开了高价挖来。
虽然嘴上答应的痛快,对于那位没有出现的‘神医’,心里可不服气。
诊所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就等诊所开业,准备就医。
钱伯庸心中冷笑。
金栋梁搞房地产在行,搞诊所却是门外汉。
医生又不是机器人,靠这种大促销的方式,吸引这么多人,谁能看的过来?
等病人等的时间长了,肯定心烦。
到时候,有得乱子出。
不过,这一切不关自己的事,钱伯庸准备冷眼旁观。
等金栋梁口中那位神医焦头烂额,自己再出手,这才显示出自己的能耐。
“金总,鞭炮已经准备好了!”
苟世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金栋梁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表,点点头。
“也该来了……”
他皱起眉头。
“突突突突……”
一阵轰鸣声传来。
张凡开着拖拉机,来到了诊所前。
“金总,我没来晚吧?拖拉机路上抛锚了,好不容易才修好!”
张凡一拍那老旧的拖拉机。
“呵呵,时间刚刚好,准备开始吧。”
金栋梁脸上春风和煦。
“这就是神医?”
钱伯庸撇撇嘴。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位开着拖拉机来的毛头小子,看上去医术就不咋样!
“凡哥,您来揭盖头吧!”
苟世强拿过一张梯子摆好。
张凡爬上去,将红绸子掀开,露出了牌匾。
“凡人诊所!”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震耳欲聋。
场面十分喜庆,大伙也跟着鼓掌。
诊所现在就算正式开业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钱伯庸,钱医生。”
“这位是张凡。”
金栋梁给两人互相介绍。
张凡和钱伯庸都点头示意。
张凡看到钱伯庸,却是心中一动。
他的眼神里,分明透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知道你很忙,以后每个月初一过来就行,平时有钱伯庸看着。”
金栋梁悄悄对张凡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饥饿营销吧?”
张凡一笑,金栋梁不愧是大老板,心眼真多。
不过,这都是建立在自己医术过硬的基础上!别人才会买账。
张凡走到桌子后面,坐好。
外面长长的队伍,开始进来。
钱伯庸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他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否则金栋梁也不会挖他。
“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凭什么让我当下手!”
钱伯庸冷冷想着。
第一位病人,已经坐在了凳子上。
这是一个小男孩,左边的胳膊不自然的垂着,踢球时错位了。
“妈妈,我怕疼!”
小男孩眼泪汪汪。
“你行不行?要是技术不行,我就去大医院,可别给我儿子耽误了。”
那位妈妈有点不放心。
可是这里毕竟不要钱,万一治好了,可省不少钱呢。
“呵呵,小菜一碟。”
张凡托起小男孩的胳膊,轻轻一抬。
“咔嚓!”
好了。
小男孩一愣神的功夫,就发现自己的胳膊没事了。
“哇,一点都不疼!”
小男孩扑倒妈妈怀里。
看到张凡手法这么利落,后面排队的人,顿时放心不少。
“哼,雕虫小技。”
钱伯庸不屑。
然后,他眼前一亮。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十分艰难地坐到了凳子上。
她的腿,显然不方便。
“呵呵,这种陈年老病,就算我都调理不好,这小子有麻烦了。”
钱伯庸心中冷笑。
果然,张凡稍微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呵呵,张医生,我没猜错的话,这是陈年老寒腿,需要用阳性的草药,慢慢调理。咱们诊所没这个条件,还是让她去大医院吧。”
钱伯庸缓步上前,一副为张凡着想的样子。
张凡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转向了老太太。
“大娘,你这是陈年老寒腿,需要针灸。”
张凡取出银针。
“只要能治好我的腿,怎么都行。”
老太太颤巍巍说道。
张凡将她裤腿卷起,直接开始行针。
“嗖嗖嗖!”
三根银针准确刺入穴位。
然后,他就捻动起来。
“啊,好热!”
老太太惊道。
过了不到五分钟,张凡就施针结束。
“您现在试试,腿怎么样?”
老太太一听,就试着感受一下。
“咦,好像不疼了?”
她居然直接站了起来。
“哎呦,我居然能走啦!”
“二十多年的老寒腿,居然好啦!”
老太太在屋里走了几圈,虽然说不上健步如飞,可是完全能正常走路。
“大娘,这包药粉你每天服一份,三天之后就能痊愈。”
张凡又将从家里带来的草药,给了她一份。
老人千恩万谢,这才离开。
这一幕,引爆了在场众人的情绪。
本来以为,便宜没好货。
大家只是因为免费,来试试。
哪知道,张凡却手到病除!
“这小子,还算有几分能耐。不过,也可能正好遇到擅长的病症!”
术业有专攻,每个医生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钱伯庸自己,就比较擅长内科。
“我就不信,这白鹅县有什么神医。下一个病人,你就要露馅了吧?”
钱伯庸冷冷看着。
一位年轻女子坐了下来。
“医生,我……每个月的那几天,总是很痛。”
她脸色痛苦,说话有气无力。
钱伯庸眼前一亮。
这是妇女病,他就不信张凡对这个也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