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地球上其他的生物都不同。
按照神秘学的角度，人类是由肉与灵达到完美的平衡，构建出来的万物之灵。
而其他生物，例如动物的灵，相对于肉来说，就要少了很多。
而植物，更是几乎没有任何灵性。
除非吸收了某些灵性很高的，高等生物的血肉，滋生出灵来，才能开启意识与自我。
这也是为什么，怨灵喜欢吃人的原因。
当然了，主要原因还是相较于其他动物，人类开启灵视的概率要高出几十乃至于上百倍。
唯有看得见它们，怨灵才有机会下手。
不过，百合川华却是个例外。
她的灵性，相较于她的肉体，简直是低到没谱了。
倒不是说她的灵视天赋很差，事实上，百合川华的资质真的不错。
只是肉体天赋更加离谱。
甚至反过来，强行压制了灵性，阻碍她开启灵视。
正因如此，百合川华就算天天被怨灵们纠缠，也丝毫没有开启灵视的迹象。
“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解释完百合川华身上的情况，林慕白继续说道：“只是怨灵倒还好，只要不到伪神那个级别，想伤害小华还是挺难的。”
“她的生命能量不说消灭高等怨灵，但保命还是没问题的，最多会变得非常饥饿，不算什么大事。”
“而高等怨灵长时间无法得手，自然也就不会继续浪费时间，选择远离小华。”
雪之下雪乃一边听，一边在魔导书上翻阅关于生命能量的资料。
她看的很仔细，将这些资料牢牢记在心中。
随着她继续往下看，魔导书上一个词，映入眼帘。
——炼药。
与此同时，林慕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之前说过了，小华就是一块行走的唐僧肉，别说怨灵对她垂涎欲滴了。”
“某些职业者，或者邪教祭司同样不会错过送上门来的肥肉。”
“在神秘世界，除了炼金学之外，炼药学同样是一门显学，这些基础知识，在魔导书的第一页有写，你空闲时间可以多去了解一下。”
顿了顿，林慕白继续说道：“言归正传，炼药学的诞生，一开始是与某个世界中的东方练气士有关，经过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才与神秘学慢慢融合，变成了如今的炼药学。”
“不得不说，那群东方练气士确实很厉害，他们开创出来的知识体系，至今仍在沿用。”
“但是！那是正规的炼药学，而有些人，则更喜欢走捷径！黑魔药学由此诞生，他们，用人炼药！”
“生命能量与灵性，便是他们最喜欢的主药！”
用人炼药！？
雪之下雪乃本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一部分里世界的模样，直到听完林慕白的讲述，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人都是会死的，雪之下。”
林慕白叹了口气，以一种很平和，没什么起伏的语调说道：“人类的生命在所有种族中，并不算漫长。”
“除了真正的支配者与外神们，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永恒，伟大的恒星尚且有熄灭的那一天，更何况人类？”
“有多少强大的职业者，倒在了进阶的最后一步？”
“他们不甘心！”
“于是，便有强大的职业者开发出了拿人炼药的法子，更有甚者，甚至会抓那些星空种族炼药，以图获得更漫长的寿命。”
雪之下雪乃听入迷了，只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与现代文明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里弥漫着白色的雾，蒸汽机械在远方轰鸣，古朴残破的城市中，一位位职业者，在方尖石塔上，研究着世界上最伟大的奥秘，与常人无法理解的神秘。
那是一个，无比瑰丽，而又残酷的世界。
回过神，雪之下雪乃问道：“后来呢？他们成功了吗？”
“没有，或者说他们只成功了一半。”
林慕白摇头，帮雪之下雪乃捋清里面的因果关系：“越是强大的职业者，续命的代价就越高，他们活了上万年，乃至几十万年，灵性早已枯竭，生命能量消耗得一干二净。”
“除非主动舍弃人类的身体，转化成其他寿命漫长的种族，才有机会继续活下去，可他们同样不愿意放弃辛辛苦苦获得的力量。”
“所以，为了弥补亏空，这些人甚至敢对旧日支配者下手，而且还真有人成功了！”
“然后呢？”
雪之下雪乃急忙问道。
“然后？”
林慕白嗤笑一声，说道：“还能有什么然后，当然是劣化，扭曲成了毫无理智的怪物咯！”
“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获得旧日支配者的力量，早就有疯子拿起武器，朝着伟大存在们冲锋，屠神去了。”
越接近神秘，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而那些高等职业者，基本上脑子都有点不正常。
他们的想法，普通人根本无法揣摩。
说不定，他们一时兴起，就会拿一整颗星球上所有的生命体做实验，缝合出一只巨大无比的怪物，然后再拿它放烟花。
发射到宇宙中，污染整片星系。
这类人，真的太多了。
他们危险，而又疯狂。
相比起来，平日里总是深居简出的旧日支配者们，也许都算得上正义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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