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0四

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

三0四

这顿饭吃的很快,因为苏良世没有喝酒,他吃了没多久,就提前带着秘书离开了,今天他应该做的都已经做好,剩下的事情就只是等待剧情的演变,相信,自己是一定会让黄部长对任雨泽发起攻击的。

翟清尘也想走,这样的酒宴他本身喝的就不自然,特别是陪着两个没有文化,自以为是的草包在一起,这酒味道变得苦涩,饭菜吃在嘴里也如同嚼蜡,根本没有享受可言。

就说那个薛老板吧,他喝酒不是去端,而是“提”,用几个手指提起满满一杯酒,食指、中指、无名指三个手指的第一指节都浸在了酒里,可他根本不在乎卫生不卫生,提起杯子以后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跟大家一“撞”,这种提杯的方式翟清尘是第一次看到,这件事情如果是别人做出来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装逼,但是薛老板做了,没人会说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是个让人感到恶心的人。

但他走不掉,黄公子硬是挽留住了他,说:”市长不会是瞧不起我吧,难道和我多待一会都不愿意吗?“

翟清尘只能留下,这几年的小心翼翼,让他不会轻易的做出让对方误解的事情,何况对方的老爹还是那样不容轻视的人。

接着,他们就到了黄公子住的酒店,在这里,翟清尘惊奇的发现,房间里早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听黄公子介绍,这女孩叫一菲,是他带来的秘书,这女孩看起来很是漂亮,穿了一件白色丝状睡裙,在睡裙的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卡通人物灰太狼,并且睡裙很短,也就十五六厘米的样子,因为睡裙下面本身就是宽松的,因此只要一菲稍微一动,雪白的玉~臀就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神秘感!

更让翟清尘感到难堪的是,这女孩的睡衣不仅清凉透明,并且还是一低~胸,粉红色的胸~罩显得特别耀眼,特别是跟透明透明的睡衣交相辉映,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感觉就像在一个烈日当头的上午,自己手里拿着一块哈根达斯的老冰棍一样!

或许翟清尘这样的眼光让对方有点好笑,这个叫一菲的女孩冲着他轻蔑的笑了一下,眼睛根本没有正眼看他,而是用眼睛的余光斜视着他,脸上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就像清朝末年时期的土财主看奴隶的眼神一个熊样子!

这极大的打击了翟清尘的自尊心,他自认自己并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蔑视。

黄公子就问这个女孩:”一菲,你自己吃的什么。“”还能是什么,就在二楼餐厅叫了一点东西。“女孩回答。

薛老板讨好的笑笑,说:”今天真是委屈你了,没办法,我们谈公事,等明天我请你鲍翅海鲜。“”不稀罕。“女孩干脆利索的回答。

黄公子想了想,对翟清尘说:”这样,市长,我和薛老板下去办点事情,纫这秘书先陪着你聊聊,我们一会回来。“

翟清尘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妥,但没等他反应过来,这黄公子和薛老板就转身出去了,翟清尘刚要起来,那个刚才根本都对他不屑一顾的女孩挡在了他的面前。

她又斜着眼睛看了翟清尘一眼,依然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说:”怎么,本小姐配不上你?“

说句心里话,翟清尘的心灵又被深深扎上了一刀,整颗心就像被放在了火焰山上,快熟透了!

他冷冷的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需要懂。“

说完,这女孩就将那件身上那件比较有诱~惑力的白色丝~状透明睡衣给脱~掉,翟清尘的眼睛都直了,他一下明白了黄公子的意图,她却在继续脱~身上仅有的两件衣服,翟清尘也是男人,虽然老了一点,但男人终究还是男人,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的手开始伸向自己后背,开始去解身上那件粉红色的胸~罩,很快的,她已经将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脱~光了——那整个身体就呈现出了极度的完美,雪白和晶莹剔透……

翟清尘的心嘭嘭嘭跳个不停,刚才心中的那团怒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翟清尘的目光从一菲柔顺的头发慢慢的移动到了她的胸部,蛮腰,以及纤细性~感的大~腿上!

女孩大概是已经觉察到了翟清尘在看她,故意朝着沙发的方向走了走,用沙发遮住了她的臀~部,她冲翟清尘说:“喜欢吗?!”

被对方这样一说,翟清尘马上缓过神来,有点紧张的说道:“你,你穿上吧,奥,不,我出去了!”转身,他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女孩却快步走到了他的前面,转身,靠在了门上,仰起头头,猛地一下笑了起来,表情非常可爱,她说道:“怕了,你是怕了。”

翟清尘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胸~部,真是丰~满!白皙的玉~峰就在翟清尘的面前,看上去那叫一个清爽,真有振奋人心的冲~动!

虽然翟清尘喝酒了,但是这种原~始的冲动并没有战胜他的理智!他说:”请你让开。“

女孩嘴角上扬,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应该感到荣幸,要知道,上我一次价格不菲,真不知道黄公子怎么这样安排!”

像似很无奈一样,她一下就靠近了翟清尘,用手慢慢从翟清尘腰间掀开他的衬衣,将手轻轻的放在了翟清尘的肚~脐上!她的手比翟清尘想象的要凉的多,在她的手落到翟清尘的肚~脐上的时候,翟清尘稍微抽搐了一下,虽然她的手有一些凉,但是丝毫没有遮盖她手的柔~软,那感觉就像被黑~丝掠过一般的清爽,翟清尘忍不住的接的裤~裆里的小~兄弟早就高高~翘~起了!

她的手在他的肚~脐的位置慢慢的移动,那是一种翟清尘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觉,顿时他感觉那种快~感和快乐让语言顿时变得苍白无力!

她的柔软的手掌慢慢朝着翟清尘肚脐下的位置移动,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淫~荡的笑!慢慢的膜到了翟清尘身体的根~部,摸到那根直~挺挺站立在那里的小~兄弟,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他的脸一下,目光又移动到了他的腹部,以及他的小~兄弟上,然后将翟清尘裤子上的腰带解~开,

在四角裤~头的松紧带划过翟清尘坚~硬的小~兄弟时,翟清尘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私密也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她瞪大眼睛,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出人意料的说了一句:”好大!“

这个过程中,翟清尘像是被点了穴位一样,懵懵懂懂的,什么都忘记了,他就看着她用右手慢慢靠近他直挺的小~兄弟,她用涂了金色指甲油的指甲轻轻的拨动他小~兄弟的头上,她开始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缩手抬头看他的反应,她的脸上于是露出了一丝荡漾的笑,这笑容谄媚中夹带着一丝~欲~望,像极了一个多年没有被男人上过的寡妇,寻求被爱,被精华呵护一样!

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翟清尘小~兄弟的头,轻轻的一用力,嘴角上扬,小声说道:“好~~硬——”接着用整个手攥住了他的阳~根!她轻轻的晃动着,好像玩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当然被她这样轻轻晃动着,翟清尘说句心里话,虽然爽,但是还是有点不自在,她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然后伸出舌头又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看到她殷红的樱桃小嘴,翟清尘肾上腺素疯狂增加。

女孩将嘴巴靠了过来,她一边将脸靠向翟清尘的小~兄弟,眼睛的余光偷偷注视着他!接在她的嘴唇距离他的小~兄弟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然后用嘴猛吸一口气,朝着他的小~兄弟的吹气,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他的胯~下传遍了他的全身各处,翟清尘猛地一挺身子,臀~部猛地一耸,小~兄弟刚好碰到他柔~软~湿热的嘴唇,几乎没有阻碍的就冲进了她的嘴里,翟清尘的小兄弟的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像是牙齿,或许是喉咙。

他的小~兄弟异常的坚硬,滚烫发热,在她舌尖的触碰下,他感受到了以柔克刚的真谛……!

新城基础建设的招标也在这个温暖的春节展开了,任雨泽没有发出他任何的指示,他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政府那面的进展,任雨泽也要观察一下翟清尘这个人,看看他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经历过原则问题的考验,那是看不出一个人的好坏。

目前来说,任雨泽还没有办法来处理这个棘手的事情,他还要等黄公子和薛老板最终的报价,假如对方真的能给出一个很优惠的价格,那么又将是另一个情况,自己不会因为和黄公子有过的纠葛而随意的干预。

但假如黄公子的条件并不好,报价也不低,而翟清尘又准备选定他们中标,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制止这个事情对任雨泽来说是应该是可以做到,问题在于,自己这样的动作,会不会惊动到黄公子身后的黄部长,从苏良世安排的这个局来说,这样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否则,苏良世又怎么会如此上心?

任雨泽从来都不想和谁为敌,在官途上,谁都明白一个道理,多栽花,少种刺。任雨泽也不是笨蛋,更不会以以卵击石,这些年他也一直刻意的在回避这样的一个状况出现,然而,世事不由人,越是想躲,很多事情又躲不掉,因为相比起这个道理来说,任雨泽却更看重自己的良知和底线,这也就注定了他无法成为一个‘难得糊涂’的好官了。

今天鹤园县的县长劳强志送来了上次任雨泽到鹤园县调研的时候给他们下派的试点任务,一个是退休教师的待遇问题,一个是留守儿童的救助问题,鹤园县经过了多次的反复研究,拿出了两个方案。

第一个教师问题,鹤园县的领导一致认为,退休的教师还是不能和在职的教师享受同样的待遇,他们指出,要是退休教师待遇和在职干部,教师都一样的话,那对在职的这些人也不公平。

任雨泽一面听着劳强志的解释,一面点着头,对这个问题,任雨泽也是有同感的,中国很大,各种矛盾也很多,只能因地制宜,不可能什么问题都拉平处理,并不是说弱势群体萨满要求都完全正确,这要一分为二的看来,就像现在有的个别钉子户,他们提出的条件已经完全超越了双方接受的极限,这个风气也要不得。

任雨泽问:“那么你们准备如何处理这个事情。”

劳县长说:“我们有一个初步的方案,就是在县工会办一个培训班,让这些退休的老师去代课,适当的收取一些费用,主要为工厂和想要学习的务工人员做一些培淹辅助教育,在我们县上很多企业里,初中生是很多的,我们可以在培训之后,经过考核,合格的学生由教育局颁发高中毕业证。这样也可以让退休的教师获得一点点补助。”

任雨泽没有想到,这鹤园县的领导的领导还能想出这样一个主意,任雨泽细细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方式是可行的,因为很多工厂工人和务工人员,并不是不想学习,只是他们的环境造就了他们过早的走入了社会,通过学习,他们可以获得更多的知识,提升自己的文化修养,这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案。

“好,不错,我觉得这个方案是可行的,你们可以先试点操作一下,但我要提醒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任雨泽连连点头。

这劳县长一听任雨泽也同意这个方案了,心里也是很高兴,赶忙给任雨泽发上烟,说:“书记在看看还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

任雨泽说:“就是在采取这个方式的时候,一定要志愿,不能给下面的企业搞摊派,人家谁想学自己来。”

劳县长一愣,心里说,这任书记就是厉害,我们原来都研究好了的,等这个方案市里一批,马上给下面企业下指标,根据员工多少,按比例学习,你不来也可以,但该交的学费你是一定要交上来的,但任书记现在看出了这个问题,看来是不能搞了。

劳县长咳嗽一声,掩盖了一下自己惊讶的表情,说:“好好,这一点我记住了,书记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注意。”

“其他的没有了,总的还是不错,我就说过,只要我们认真的想,一定能有好办法,现在说说留守儿童的问题。”任雨泽适时的夸奖了对方一句。

劳县长就掩不住的笑着,乐嘻嘻的有回报了留守儿童问题,但这个问题听起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无外乎就是在每个村里组织一个妇女协会,专门照看这些儿童,把他们集中起来睡觉,上学,吃饭。

但资金的出处却是比较含糊,说是县上从办公费用里面挤一挤,但挤多少?能不能持续坚持下去,上面都还是比较含糊的。

当然,这个问题任雨泽自己也有了预案,就说:“这个儿童试点方案不太清晰,我看这样,我们应该给他们成立一个托管基金组织,基金要专款专用,我会从市里企业想想办法,你们也可以发动社会力量给予捐赠,同时,儿童的父母们也应该拿出一点,这样才能让这项工作持续下去,这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问题,我们要做好长期坚持的准备。”

劳县长眼前一亮,忙拿出了笔和笔记本,记下了任雨泽的指示,一面连连点头,说:“有了这个组织,我想县里的很多企业也会捐助,这样下来,孩子们就有保障了。”

“恩,这里面同样要注意两个问题,一个就是对资金的监管必须到位,不能让资金出现问题,第二个,那就是要鉴别好留守儿童的这真实性,家长在的,绝不能搭顺风车,所以接下来你们的工作还很多,一定要做细致、”

“是是,我回去之后马上研究下面的具体细节问题,争取尽快拿出一个详细的方案。”

这两个问题大概已经有了眉目,任雨泽也就心里轻松了一点,又叮嘱几句,这才打发掉劳县长。

刚休息了一会,看了几个文件,王稼祥敲门走了进来,任雨泽点点头,说:“稼祥同志。最近我可听说你红火的很,那些老板天天请你喝酒,打牌,泡澡的,你可要注意一点,不要给我弄出了问题。”

说着话,任雨泽就从办公椅上起来了,伸个懒腰,扭了扭脖子,到了王稼祥坐的沙发旁,也没坐下,站在那里来回的扭动着腰。

王稼祥大呼冤枉:“老大啊,这是哪个人在背后嚼我的舌根呢。这不是陷害我吗?”

p;qt;陷害你?那你说说是不是事实。p;qt;

王稼祥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说:“你说我能怎么办呢,我现在管的是新城,那些客上,材料供应商们天天纠缠着要请我吃饭,有的可以推,但有的客商还是很重要的,我不能一点面子不给,老大你想下,每天到我工地上去的何止几十上百个老板,我不能都拒绝啊。”

对这样的情况,任雨泽其实也是理解的:“呵呵,总之你还是去了吗,所以我听到的不错,但你可要记住,你现在干的事比较明感的工作,第一不要太招摇,第二不要以为个人的爱好影响到了工作的公正。”

“这你放心吧老大,我给你透露一下,我去吃的,往往都是我准备废掉的,那就相当于是一个诀别宴会,真正想用的,我才不去吃呢,吃了最后就不好讲价了。”

任雨泽听着王稼祥的歪~理邪~说,也是很无奈的摇摇头。

但接下来王稼祥说的事情就让任雨泽邹起了眉头,王稼祥说黄公子和薛老板也来报价了,价格比起其他前来投标的企业要高出百分之20左右,但从最近几天的形势看,似乎翟清尘正在给筹备组合招标办定调,暗示着想要用黄公子的企业,他的口气就是说质量第一,我们做的事百年工程,不能只看眼前的价格。

任雨泽眯起了眼,事情果然朝着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了,至于什么质量第一,这话不错,谁都会说,谁都也懂,问题是质量这个借口就没有一个真实可行的衡量标准,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找一个借口,来完成自己的设想。

“那么你们筹建处和招标办是什么看法。”

“筹建处肯定大家意见很大,但筹建处在招标的时候没有多少权限,主要是招标办的那些人现在有些动摇了,因为对方来头很大,很多人也知道黄公子的底细了,所以谁也不想得罪这样的一个人。”

是啊,这样的情况任雨泽也是可以想象,公家的事情,得罪别人,谁会去做这样愚蠢的事情呢,除非是自己这样憨厚的人,才能干的出来,其他人都聪明的很。

任雨泽在办公室来回的走了几圈,这个问题已经摆在眼前了,自己该如何下手呢?继续把皮球踢下去?但踢给谁?现在翟清尘已经接住了自己的这个皮球,他在按最适合他自己的方式处理着整个问题,自己难道真的熟视无睹的任他这样做,任凭他把国家的利益当作人情送给黄公子,以换取他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吗?

这肯定是不行的,现在在家只有拿出手段来,迫使翟清尘回到正确的轨迹上来,这样做肯定是要费点力气,最后说不上就要和翟清尘开启战端了,但除此之外,自己也没有其他选择。

“行,我知道了,家祥,对新城基础建设招标这一块,有什么异动,你要及时和我联系。”任雨泽也怕翟清尘突然的给自己搞个袭击。

王稼祥连连点头,说:“那是肯定的,我今天就是来给你汇报这个情况的,其实我也想过了,这事情也许就是有人给你下的圈套,要不你就不要管,我出面闹腾一下,给他把事情搅黄。”

任雨泽呵呵一笑说:“你未必是翟清尘的对手,这是其一,其二啊,难道你出面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吗?那是自欺欺人的,你应该摆脱不掉我的烙印,你做的,最后帐还是要算到我的头上。”

“奥,是吗?这是不是说我已经成了你的嫡系?那以后你可要多给我开点小灶啊。”

p;qt;嘿嘿,你就回家枕两个枕头,好好的想这个美事情吧。p;qt;

“哎,看来我真惨,便宜占不上,还要跟着你担惊受怕。”

“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任雨泽说完之后,就拿起了电话,自己必须要和翟清尘好好的谈谈这个事情了,自己要给他施加足够的压力,让他明白,这样做事绝对行不通。

任雨泽一面拨着电话号码,一面对王稼祥说:“行了,你赶快撤吧,一会清尘同志看你在这里,会引起联想的。”

“那怕什么啊,反正我已经是个明面上的目标了。”说是这样说,但王稼祥还是站了起来,给任雨泽挥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任雨泽拿着话筒,在第二声振铃后,翟清尘就接通了电话:“喂,任书记你好。”

“清尘同志啊,忙不忙、”

“忙,但书记有什么指示再忙我也会执行。”

任雨泽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两声,这小子真的够圆滑低调的,但做出的事情却一点都不胆怯,任雨泽不紧不慢的说:“清尘同志你客气了,要是有时间的话,你到我这里来一趟可以吗?”

“当然,我这里有一点点事情,20分钟之后就到你办公室。”

“恩,不用赶时间。”

放下电话,任雨泽冷冷的笑了笑,既然你翟清尘死心塌地的跟着苏良世跑,连良心都不要的为他卖命,那就不要怪我任雨泽翻脸无情了,我要让你自己吞噬下你种的恶果,迫使你出尔反尔,去拒绝黄公子。

这样想着,任雨泽的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神情。

实际上,此刻的翟清尘正在和黄公子,还有薛老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黄公子在北江市已经来到一周时间了,从那天苏良世介绍他认识了翟清尘,自己让从北京带来那个女孩给翟清尘好好的上了一课之后,这个翟清尘开始变得对自己言听计从起来。

当然了,自己也不怕他不就范,只要他还想往上爬,只要他还想再官途中走的更远,他就必然的要对自己俯首帖耳,而这个翟清尘看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了。

但想到这里,黄公子又想到了任雨泽,哎,这个世界上啊,什么人都有,任雨泽应该算是一个例外了,这小子不能拿常理来想他,但这次他会怎么样做呢?

对这一点,黄公子还是有些担心的,就算心中有苏良世和翟清尘的撑腰,但任雨泽能睁眼不管这事?应该不会的,这个小子不是一个吃素的,为了把这件事情靠的实实在在的,自己一定要控制好这个翟清尘,让他到时候为自己死守着,抵御住任雨泽的干预,那样的话,项目中标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在翟清尘的身后还有苏良世,在自己的身后还有老爹,这是能给招标办的很多人形成巨大的压力。

今天他和薛老板过来就是要给翟清尘更扎实的稳固一下彼此的关系,所以看到了翟清尘挂上电话,黄公子就笑着说:“怎么,任雨泽让你过去一趟?”

“恩,是啊,所以我的先过去了,你们的事情也不用着急,我和下面也都打了招呼。”翟清尘一面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一面说。

“但是我这面有个预感,这任雨泽找你过去会不会说说招标的事情?”

翟清尘很是惊诧,这样愚蠢的一个人也能有预感,真不可思议,不过说实在的,翟清尘自己也是觉得这次过去可能任雨泽说的就是招标的事情,他沉吟着,站起来说:“是啊,很有可能的,任雨泽是什么脾气,你们要搞比我还清楚,我现在最担心的也就是任雨泽的干涉,终究他是市委书记,我抗不过他。”

黄公子有点不屑的说:“翟市长,你也太低调了,你是市长,这新城的项目本来就是省政工程,和他市委有什么关系。”

翟清尘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说:“你在开玩笑啊,难道市委的职权你不懂吗?”

“我懂,可是你真要和他顶起来,他能拿你有什么办法?他一个书记,总不能把市长免去吧,你的人事问题应该在上面才对。”说到这里,黄公子嘿嘿的一笑,很是自得,他的话没有明说,但翟清尘也知道他在暗示着什么。

“我知道,但官场的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这样简单,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先过去探个口气,能顶我肯定是要帮你们顶住,万一情况不妙,我也会和你们通气商量的。”翟清尘就作势要离开办公室了。

黄公子慌忙拦住了他,看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薛老板,说:“市长稍微等一下,薛老板还有个事情给你说说。”

翟清尘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看薛老板,他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招标?他看了看薛老板:“什么事情啊,请讲。”

薛老板就忙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卡来,笑着说:“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好好的结交一下市长你,以后我们合作了,还请市长多多关照啊。”

翟清尘看看他手里的卡,说:“薛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额,这是一点小意思,就三十万元,等项目做成了,以后还会感谢市长的。”

摇摇头,翟清尘说:“快收起来,这个钱我是肯定不会要的。”

黄公子在旁边说:“翟市长,这就是你不给面子了,要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一点小意思你都推三阻四的,倒像是怕我们赖上你一样。”

翟清尘苦笑一下,对这个黄公子他可是真的不敢得罪,他没有任雨泽那样的勇气,这些年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在面对黄公子这样深厚背景的人,他只能是保持住自己惯有的谦和。

“黄老板,薛老板,不是我不想要,我也想,但你们和别人不一样,你们两人是苏省长介绍来的,我只有尽力的帮你们完成这个运作,要是收了你们……”

不等翟清尘说完,这黄公子就哈哈的大笑起来说:“这有什么关系呢,放心好了,我们是绝对不会给苏省长说的,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说着话,黄公子给薛老板递了一个眼色。

这薛老板也是送惯钱的人,就赶忙放下了卡,人也离开了办公桌。

翟清尘还想说点什么话,但黄公子和薛老板已经转身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打开了房门,黄公子回头暧昧的笑笑,两人就消失在了办公室的门外了。

剩下翟清尘有点发愣的看看桌上的卡,要说收钱,他也收过,但这个钱他还是感觉有点烫手啊,一个是项目最后的走向比较难测,再一个,万一这事情传到了上面,苏良世到问题不大,但传到黄部长那里去了呢?

不管黄部长是什么性格的人,总之,这肯定会让他不舒服。

翟清尘慢慢的拿起了那张卡,在手里掂了掂,很矛盾,但有很有点舍不得放下,迟疑了几秒,他才把卡装进了自己的皮包里,他想,这事情先就这样了,先去见见任雨泽是正事,今天啊,见到任雨泽恐怕要有一场硬仗了,这个任雨泽,一点都不好对付啊。

任雨泽当然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人,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也在猜摸着一会翟清尘会用什么样的一个借口来搪塞自己,对这个翟清尘,任雨泽真有些失望了,这个人本来最近对他的影响已经在逐步的扭转,自己觉得他还是能够协作和配合的,但事实胜于雄辩,他让自己失望了。

自己可以理解他对苏良世的顺从,也可以理解他对黄公子的惧怕,但他至少应该和自己说明这些,和自己一道来想办法应对上面带来的压力,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用一个懦夫的行为来迎合着这些权贵们的要求,这一点自己是不会认可的。

今天自己绝不会给他再留什么情面了,必须迫使他修正自己的路线。

任雨泽这样想着的时候,房门就打开了,翟清尘带着谦和的微笑走了进来:“书记啊,让你久等了,我那面有两个客人,打发掉他们就赶忙过来了。”

“没有等多久,你来的刚好。”任雨泽的语气是冷冷的,这个人的虚伪的谦和已经让任雨泽产生了反感,笑面虎咬人的时候一样也是会很凶狠的,对这一点,任雨泽也有切身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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