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在稍微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朱瞻墡就让秦王赶紧去休息了,他现在身子骨太弱了,也不知是为何。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秦王的命都不是很长吧,不管是第一任亲王,第二任秦王亦或者是他这个第三任秦王。
大明朝的秦王,刚开始那可是九大塞王之首,后来便慢慢的沉浸了下去,再后来基本上就很少出现在历史视野当中。
可能是因为,藩王的权利和地位,慢慢的被削弱,也就导致后世的那些王爷不会被人所想起。
做皇帝的又有哪一个是傻子,他们都能够很清晰的认知到大明朝的病根,也清楚太祖朱元章所创造的藩王制度,就是历史的倒退。
这也是为什么建文帝朱允炆一上台之后就要开启削藩模式,他是一个儒生,他深深的知道史书当中的八王之乱。
同时那些读书人也清楚藩王,会使得大明朝越来越弱。
当然,就连朱棣在登上了皇帝宝座之后,也在竭尽全力的削藩。
大家都想要这么做,那,也从侧面印证了某些观点。
住在秦王府里,朱瞻墡也别有一番风味,如今的长安城虽然不似之前之繁华,但也十分的漂亮。
尤其是到了夜晚,歌舞升平,坊间可是有着许多的青楼之地。于谦这个家伙的确是晚上就去了,这里地处偏僻。
朝廷想管青楼也是管不着的,当然,他身为巡抚大臣,如果在青楼当中碰到了其他的地方官员,那才是非常尴尬的。
不过这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他也清楚,这个事情不一定,谁说那些官员就一定认得于谦呢?
他们可是乔装打扮过来的,并且今日也是趁着夜色来到了这秦王府,可以说是万事俱细,小心翼翼。
生怕被别人发现了什么端倪。
看着曾经大唐的夜空,站在一个楼阁上方,朱瞻墡也不禁感叹道:“不知为何来到了这长安,我就想要吟诗一首。”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诗好诗!”
“想想,李太白在接到了唐玄宗的圣旨后,做了一首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岂不快哉。”
柳雨棠就这样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拉着自己郎君的手,良久过后,两人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对了,于谦可是去了青楼,你怎么不去?”
“人家都说这关中的女子,颇有一番独特的氛围。”
朱瞻墡连忙摇头:“瞎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去呢,我身边有娘子陪伴。”
“是吗?”
“我有点不信。”
就在二人你情我浓之际,忽然,从一个屋顶上爬上来了一只硕大的黑猫。
“喵……”
猫叫声很刺耳,很凄惨。
这只黑猫就好像是有灵性一般,眼珠子盯了他们二人一眼,接着,就快速的离开了。
这秦王府当中竟然有黑猫?
不过,在皇家别院又或者是王爷的府院当中,有猫是很正常的。
就比如紫禁城当中的猫那是很多的,不管是野猫还是妃子们养的猫。
谁让这些妃子平日里没什么事情,除了玩就是玩,皇上也不能陪伴。
那也就只好养个猫陪陪她们。
古代人又不会给猫咪绝育,久而久之这猫自然就多了起来,每到夜晚都会有猫叫声响起,好像是在倾诉妃子们的凄苦。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只猫,我平生第一次见。”
“这只猫,跟寻常的狗一般大了。”
柳雨棠眉头紧皱,不停的思索着,就感觉很奇怪。
反正的确是第一次见到。
沉鹤宁也是这么想的,他也疑惑的看了一眼:“是啊,我也平生第一次见这么肥的一只猫。”
“嘶……这很奇怪啊。”
“算了,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说说这大半夜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呢?”
“啊?”柳雨棠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
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总感觉有点奇怪,很不好意思。
翌日。
太阳当空照,于谦醉醺醺的,天亮之后才想起来从青楼离开。
他走路一晃一晃的来到秦王府的门口,侍卫看见他也没有阻拦,赶紧把他给迎到了里面,心想,这位大人怎么喝的这么醉了。
等到于谦进去后,府里面的很多人都在休息中。也就只有一些仆人,早早的起来烧水做饭。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吼叫:“啊!”
“死人了!死人了!”
这声音可是把他给吓了一跳,本来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这一下子就惊醒了。
其他的人也听到了这声音,赶紧跑了过来。
就连朱瞻墡也被惊醒了,他急忙从床上起来,带着柳雨棠跑了出去!
这究竟是咋回事?他也实在搞不清楚。
等找到了那声吼叫了来源之后,才发现竟然是秦王妃喊的。
她看上去脸色苍白,浑身是汗,“嫂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孙殿下,秦王他死了……死了!”
“不可能啊,不会的!”
“大夫说过,他最起码还能活好几年的,怎么昨天晚上突然就死了。我刚醒来,一转身,就发觉身边冰冰凉凉的,这才知道原来是……”
“我……我……我们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啊。”
朱瞻墡也被吓了一跳,对啊,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怎么突然之间就病亡了呢?
又或者,这并不是什么病亡,而是……一场谋杀!
想到这,朱瞻墡就不由感觉到自己嵴背有些发凉,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他赶紧走到了秦王的跟前,仔细看了一眼,的确是死了,浑身冰凉。看这情况应该是死了有两个时辰到三个时辰。
另外,秦王的眼圈有些黑,同时在身体上还检查到了一个刮痕,这好像是什么爪子。
等等……好像是一个猫爪子。
全身上下只有这么一个伤口!
这……怎么回事!
朱瞻墡也着实被吓了一跳,第一次碰到这么诡异的桉子。
“嫂嫂,节哀吧……我哥哥他,的确是走了。不过你放心,他并不是突然走的,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什么?”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