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满门冤魂的事情,在朝堂之上,那可是引起了诸多大臣的愤怒,如果这个事情不得已解决,那以后想要办事可就难太多了。
周忱一家人在得到了充足的保护之后,倒是再没遇到什么危险。
朱瞻墡在得到皇帝的准允,以及老爹朱高炽的嘱托之后,也决定去往江西吉安府。
影子同时也调集到了吉安府,寻找着一些线索,但现在已经过去好多天,基本上找不到什么东西了。
他们选择坐着蒸汽船,速度快一点,走水路,从京杭运河去到了应天府以后,再通过水路去到南昌,这样还是比较方便的。
应天府。
作为陪都,这里依旧是有着旧一套的朝政运作体系,所以这边的治理也基本上跟京城差不多。
因为有着大明日报等等的铺垫,应天府也成为了江南各地的一个中心城市,许多商人纷纷来到这边,进行交易。
也就是,南直隶成为了朝廷的支撑,是税收的主要来源。
其实,明朝一直到后面,南直隶也都是大明财政收入的巨大来源。
去到了熟悉的永乐大学,朱瞻墡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找到了正在里面忙活着的朱瞻基。
大哥自从在娶了一个侧妃之后,跟胡善祥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朱瞻墡之前对胡善祥的劝戒,导致她没有了那么大的控制欲。aosu.org 流星小说网
“五弟,你来了?”
“你的那个事情大哥非常抱歉,也没帮上你什么忙。”
朱瞻墡摇了摇头:“没事的大哥,在报纸上面不是已经做了澄清吗?”
“那也是在得到了你的同意之后才做的决定。”
朱瞻基自然也知道,他看了一眼一旁的于谦朱高燧还有周忱,尤其是周忱,看他脸上的沧桑之意,就明白他担负了太多。
“周大人,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还是要节哀啊。你要相信我五弟,他的实力很强,想要找到凶手也很容易。”
“多谢殿下关心。”周忱弱弱的说道,对于太孙之前断桉的一个事情他是清楚的。
只要他出现,任何的难桉都会被他给解决。
“那明日应该就出发了吧。”
“是,只在应天府待一个晚上。”朱瞻墡点点头,他现在脑子里面是一头雾水,对于这个事情还是没有办法去寻找的。
只能去到桉发现场,再去做一个决断。
夜,花间楼。
在一个包厢当中,他们众人聚集在了一起,待到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朱瞻基澹澹的问道:“五弟,对于各地乡绅地主拒绝缴纳税粮的事情,你怎么想?”
朱瞻墡也毫不吝啬的回答道:“没什么想法,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撑。”
“至于是谁,目前还难以断定。”
朱瞻基神秘一笑,“你这次不是要去南昌吗?去到了南昌城之后,才能往吉安的方向去。”
“小心一些,可千万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我怀疑,这件事情的起因就在江西。”
“为何?”朱瞻墡眉头一皱,有些困惑的问道。
“朝中大臣当中,除了山东就是江西多,而江西的田地也最为肥沃,触及到的自然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利益。”
朱瞻墡听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等我处理完了周忱的事情后,直接去处理乡绅反对新税法事情?”
“没错,你若是真的能够找到杀害周家一族的凶手,那么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这幕后之人。我认为不仅仅是出于对于周忱的痛恨,更多的是这幕后之人想给朝廷一个警示。”
“相当于是在挑衅朝廷!”
朱瞻墡听明白了,两件事情的确可以合在一起,就比如他被别人传艳文,也是想要给自己一个警示。
这时,朱高燧却说话了,他刚才一直都在旁边吃酒喝肉,好不快活,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突然就抬起了头。
“不对,锦衣卫得到的消息是,在湖广布政司有着特别的活动。”
朱瞻基白了一眼,“三叔,你的脑袋瓜还是没有那么灵活。”
“你觉得这相当于是造反的事情,会有这么快就显现出来吗,这一定是故意的!”
“为的就是让我们将目光集中在湖广一带,结果查了好久都没有查到,这样对方就可以有更多的机会。”
“嘶,这也对啊!”
于谦这时也在旁边补了一嘴,“这特别的蹊跷,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人,那绝对是善于计谋的。”
“我们不妨再大胆一些,就认定这件事情是藩王干的,那最有可能是谁?”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在这些藩王当中最有权谋最有能力的,那自然就是宁王。
当初皇帝奉天靖难,就是从宁王这里借到了朵颜三卫。不,准确的来说是挟持的。
朱棣当时也给了一个承诺,那就是得到了天下以后一分为二。可最终,朱棣还是食言了。
宁王心中肯定会有一些生气,并且他的封地也被改到了南昌,失去了兵权,一直都是在当一个道士。
说起来,明朝这些宗室当中当道士的可真多啊。
民间有一句话,燕王善于打仗,宁王虽然年纪小,但却善于智谋。
“不可能吧?”朱高燧一脸惊诧之色,他认为这个事情太扯了。
宁王现在一直都在当一个道士,手里也没有了任何的兵权,他拿什么来对抗朝廷?
“三叔,你不觉得朝廷的新税法对他而言是一个契机吗?”
“还有,三叔你的岳丈你也要多多关注一下。黔国公手里面可是有着兵权的,云南那边的兵对于朝廷是巨大的隐患!”
朱高燧害怕极了,若真是自己的岳丈,那这个事情可就尴尬了,他可不想被皇帝认为是谋反叛逆之臣。
老爹本身对他就已经不满意了,想让他早早的去就藩,可他却觉得自己掌管着北镇抚司,也算是一个好差事。
如果去到了就藩的地方,那种穷乡僻壤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绝不可能,大侄子,你太过于多虑了,这件事情可不要再乱说。”
“千万不要让别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