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震醒了还在愣神的褚柔,她回神后才发现是墨池走了,她有些急了,想是墨池误会了,她想搧自己一嘴巴,这个时候走什么神啊!
褚柔转身想要去追墨池,这时病床上的贺维呢喃了一句:“柔柔!”
“贺维,你醒了!”邓茜又惊又喜,她没想到贺维这次醒得这么快。
贺维已经睁开眼睛,视线紧紧跟随着褚柔。
邓茜被贺维无视,僵硬地站在原处,随即苦笑一声,不管贺维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的眼里都只有褚柔一个人,她还在幻想什么。
褚柔转身望着床上的贺维,表情微妙,眼神隐晦不明。
邓茜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褚柔,你先陪下贺维,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邓茜离开了病房。
褚柔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和贺维四目相对。
贺维想去握褚柔的手,褚柔躲开了。
“柔柔,”贺维皱眉,“你真的嫁给别人了吗?”
褚柔盯着贺维的眼睛突然问道:“贺维,你还记得何茵吗?”
贺维瞳孔微缩,他垂下眼眸,嫌弃地说道:“记得,她不是你的室友吗?你提她做什么。”
“你觉得她人怎么样?”褚柔问得平静。
贺维眸光闪烁,“不怎么样,你还是换个朋友交吧!”
褚柔唇角上翘带着讥讽,贺维这话他以前也说过,但不是五年前的这个时候,而是在他们交往一年半之后。
这个时候,褚柔和何茵的关系只是一般,还称不上是朋友,贺维也没怎么接触过何茵。
“贺维,你一直想找机会要跟我解释,”褚柔语气冷漠,“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给你机会,听你解释。”
“柔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贺维疑惑地说道。
“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没失忆,”褚柔冷冷地说道,“五年前的这个时候,你跟何茵只见过两面,一次是在学校食堂,一次是在宿舍楼下,而且你当时都没正眼看过她,你甚至还记不住她的名字。”
“柔柔……”贺维眼神深邃,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记得那么清楚。”
“那你就听我解释。”贺维用手摸着头上的纱布,陷入回忆。
“我以前不知道我的心理有问题,只是以为是我对父母的反抗,他们处处控制我,我的内心就很烦躁,想发火,可得不到他们的认可,我的情绪又会很低落,反反复复,我觉得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直到遇见你,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看到你笑,我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你笑,心情也会变好,格外的轻松。”
“柔柔,你知道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我有多幸福吗?我当时想把我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哪怕是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
“每天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让我情绪稳定,见不到你的时候,我会想你想得抓心挠肝。”
褚柔垂眸静静听着贺维的倾诉,这些话已经激不起她内心一点波澜,她现在最好奇的是贺维是什么时候跟何茵搞在一起的,“那你跟何茵是怎么回事?”
提到何茵,贺维眯起眼睛,满脸的厌恶,“是她先勾引我的,我当时和你提过的,让你换个朋友,可你没往心里去。”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褚柔蹙眉问道。
“我没有确凿的证据,那时她只是有意无意地靠近我,以你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不会在意。”
贺维的解释,让褚柔沉默了。
贺维是了解她的,如果贺维直接告诉她,她可能还会觉得是贺维小题大做,过于自恋了,因为那个时候,追何茵的男生不少。
“可你最后还是跟她上了床!”
之前的解释都不重要,褚柔最在意的是他跟何茵滚了几年的床单。
“第一次是何茵给我下了药,”贺维对于那段记忆是抵触的,那是他噩梦的开始,“等我醒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发生了。”
“何茵还录了视频,以此威胁我,”贺维眉头拧得紧紧的,“我不敢让你知道,我怕你嫌弃我,嫌我脏,会和我分手。”
“我只能和她虚与委蛇,因为这件事,我发觉我的情绪变得波动很大,当我脾气要爆发时,性爱可以缓解我的情绪。”
“可我不想让你成为我的发泄工具,你应该是纯洁无瑕的,不该被我玷污,所以我不敢碰你,实在控制不住就去找何茵。”
“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何茵会在我们登记前一天暴露出来?”褚柔替贺维说了后面的话,“我倒是很庆幸呢!”
“如果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就算你跟何茵睡了,我也会原谅你的,可你不该背着我和她纠缠那么久。”
“还有你的病何茵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两个人在一起,应该相互信任,而不是隐瞒,你这么做了,只能说明你从没有对我坦诚过。”
“就算是我们结婚了,你依旧会这样,可迟早会有被我发现的一天,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婚姻甚至孩子都不会成为我的绊脚石,该踹了你我还是会踹。”
“贺维,”褚柔平静地看着他,“刚分手的时候,我就认真审视过我们的过往,我觉得你并不爱我,你只是想把我困在你的身边圈养起来。”
“你用爱的名义限制我的行动,限制我交友,想折断我所有的羽翼离不开你。”
“你现在看似对我深情,实则是不甘心,不甘心多年养的金丝雀飞走了。”
“贺维,”褚柔语重心长,“今天我们彻底讲清楚了,也算是对五年的感情有个交代,以后不要再彼此纠缠了。”
“褚柔,你就那么喜欢墨池吗?你能保证他会一直对你好吗?”贺维握紧双拳,想做最后的努力,“别忘了,你比他大了五岁,现在你还年轻,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你就不怕他嫌你老吗?”
“他现在娶你是因为你亲爸是祁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