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祺看着众人都回来了,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兄弟们,这次搜索情况不错,暂时没发现啥危险,大家都累了一天了,现在就去教学楼里找教室休息吧,咱们就在一楼休息,晚上安排守夜的人在车子边上多注意点。”
众人听了张云祺的话,纷纷点头应和。于是,大家便按照性别分成了两组,男生们跟着张云祺往一间较大的教室走去,其余女生们则在张云欣的带领下,选了隔壁的一间教室。
张云祺带着男生们走进教室,先将手电筒的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教室里的桌椅摆放得十分凌乱,看得出曾经这里在末世时有人在这里休息过。
不过张云祺摸了摸桌子上的灰,发现已经是厚厚的一层了,看来上次来这休息的人已经离开很久了,于是张云祺和男生们进了教室后,便开始动手整理起这有些杂乱的空间。他们合力把桌椅往教室后方堆去,腾出了教室中央一大块较为平整的地方。
接着,将车上拿来的毯子被纷纷铺开。张云祺选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方便随时留意外面的动静,和后面的交班。
“都赶紧睡会儿吧,今儿个可累坏了,守夜的兄弟可得打起精神啊。”张云祺边说着,边坐在门边上,将毯子盖在自已身上。
郑言和路明两人在张云祺身边找了一个地方进行休息,白宇和曾伟两人则在教室靠后的位置铺好了毯子,他们把身上的背包小心地放在头边,已经找好姿势开始舒舒服服的进行休息了。
月亮高悬,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轻微呼噜声,大家都实在是累坏了,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张云祺靠在门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了些,眼皮也略微有些沉了,就这样靠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这样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若有若无的“簌簌”声从远处飘来,仿佛是风掠过枯枝的声响,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
这声音传到张云祺的耳朵里,下一刻他猛地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警惕地望向窗外那片被月光勉强照亮的空地。那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像是在故意捉弄人的神经,但有一点能确认的是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张云祺下意识握住自已身旁的破旧的砍刀,心里暗自思忖着是不是自已过于紧张产生了错觉,但在这末世,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暗藏危机,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旁边的郑言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看到张云祺有所动作,他也立马警觉起来,伸手握住了放在一旁的砍刀,压低声音问道:“云祺,咱们出去看看?”
张云祺微微皱眉,眼睛依旧紧盯着窗外,轻声回应道:“有个怪声,时有时无的,这会儿好像越来越近了,这种声音外面守夜的两个在干什么,怎么没有动作,咱俩出去看看。”
张云祺刚说完这话,就听到路明的梦话:“别……别过来呀……”那声音在这安静且透着诡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把两人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又扯紧了几分。
张云祺无奈地看了路明一眼,随后朝郑言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轻手轻脚地朝着门口挪动。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那扇门发出的轻微“嘎吱”声在此时都仿佛能惊破夜空,同时两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守夜的两人在什么地方,这让两人的心猛地一提。
出了门,外面的寒意瞬间扑面而来,月光冷冷地洒在地上,将四周的荒芜照得越发清晰。那“簌簌”声愈发明显了,似乎就在不远处的拐角处传来。看到这样的情况,张云祺和郑言握紧砍刀,猫着腰,缓缓朝着声音的来源摸了过去。
他们经过停在一旁的车子,看到守夜的两人正靠在车边,只见吴铭耷拉着脑袋像是睡着了,李迅则眼神迷离地望着远方,显然都没有察觉到这异样的声响。张云祺心里暗暗恼怒,在这末世之中,如此懈怠可是要命的事,但此刻也顾不上责备,先搞清楚状况要紧。
两人继续前行,转过拐角,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影在草丛里晃动。那黑影的动作很是怪异,不像是正常人类该有的姿态。张云祺和郑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紧张。
张云祺将腰间的手枪套了出来,指着那个方向,时刻准备着开枪。
“谁?出来!”张云祺压低声音喝道,声音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黑影听到张云祺的喝声,猛地停住了动作,片刻之后,缓缓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借着月光,张云祺和郑言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只饿得瘦骨嶙峋的德国牧羊犬。它的毛发凌乱且脏兮兮的,双眼透着饥饿与疲惫,嘴里还发出微弱的呜呜声,看起来可怜极了。
另一边,守夜的两个人也被张云祺这一声喊声惊醒了,吴铭和李迅三两步向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吴铭一边跑还一边揉着眼睛,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被强行拽出来,还带着几分迷糊。李迅则满脸惊慌,手里紧紧握着一根粗树枝,那是他们守夜时临时找来当作武器的家伙。
“张哥,咋回事啊?”吴铭跑到近前,压低声音问道,眼神在看到那只德国牧羊犬时,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张云祺的身上。
张云祺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你们俩守夜咋还能睡着?差点出大事了!这大晚上的有动静都不知道,要不是我们听到出来查看,万一有啥危险可咋整?”
吴铭和李迅听了,脸上都露出愧疚的神色,李迅嗫嚅着说:“老张,我们……我们实在是太累了,就打了个盹儿,没想到……”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张云祺打断了他的话,目光重新回到那只牧羊犬身上。
此时,那只德国牧羊犬似乎被这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吓到了,它往后缩了缩身子,嘴里的呜呜声也变得有些急促,眼神里满是警惕。
郑言见状,轻声对张云祺说:“云祺,它怎么处理。”
说着,郑言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德牧,询问着张云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