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说白了,真的就如温栩栩所言,那不过是他们心中的扭曲的执念罢了。
乔时谦最后拿起了那些药瓶,然后当着温栩栩的面,把中午温栩栩刚从护士手中打翻过的药片,重新配了一份。
温栩栩终于脸色白下去了,她开始想要滚着轮椅出去。
可是,这个地方,其实她想逃就能逃的。
不过是随手一拉,这个五官都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男人,就把这张轮椅给死死拽回去了。
“你要干什么?你放手!”
温栩栩立刻剧烈挣扎起来。
但是,没有用,这个男人将她拽过来后,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把嘴张开后,那一瓶盖药品,就这样全部倒进她的嘴里了。
“呜……咳咳咳……”温栩栩顿时被塞得满脸通红。
乔时谦看到,便又倒了一些水进去。
而这一次,他的声音,也终于再度变得温柔:“南希,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就是在找借口,但是,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吗?”
“呜……”
“真正的原因,就是你,南希,你知道那一年,当我听到了你才18岁就要嫁给了他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
温栩栩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这个男人抱住了她。
他就像是捧着一个珍宝样,将她从轮椅里抱出来后,温柔的放在这房间里的床上,然后在她的床沿边坐了下来。
那目光,看着她,就跟生了根似得。
温栩栩的18岁,那一年,确实,她在满心欢喜嫁到霍家的时候。
却不知道,远在大洋彼岸,有一个长她三岁的少年,也在那个极其不易的环境里,努力绘制着他们以后的生活蓝图。
他想好了,就算是温家倒了,以后,他也会把它扶起来。
他会让她继续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会给她的父亲一个比以前更辉煌的家,就当是他们资助他十年的报答。
可是,这一切的美好,却在霍延英忽然提出让温栩栩嫁到霍家后,戛然而止了!
乔时谦在这张床前坐了很久很久。
久到外面的人,都以为他又要像这女孩刚做完手术的那几个晚上,不眠不休守着她的时候,终于,他们看到他出来了。
“先生……”
门口挨得最近的,是那个护士,看到他出来了,马上揣着小心思怯怯的喊了一声。
可惜,乔时谦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他叫来了这里的管家。
“我让你找的人,找的没有?”
“已经找到了,不过温家倒了后,她就回乡下去了,那个地方到这里的话,还是有点距离,而且她年纪大……”
管家抹着冷汗连忙回答。
乔时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管家见到,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开口:“先生,那个药……今天医生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最好不要让南希小姐多吃,如果吃多了,只怕她真的会……”
后面的话,他就没有再说下去了,但是,意思谁都明白。
可是,让他心底一惊的是,他这位老板,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继续吃,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知道了吗?”
“是,知道了。”
管家只能赶紧答应下来。
随后,他便目送着这个老板走了……
宁愿让她的腿毁了,也要把她栓在身边,先生,你这又是何苦?
——
a市,霍氏大厦。
在阔别整整半个月后,霍司爵终于回到了公司,重新执掌霍氏。
对此,霍氏上上下下虽然背地里会有些议论,但是没有人敢对他表示不满,更不敢提出任何异议。
因为,霍老爷子的手段,也是相当雷厉风行的。
“总裁,你让我去做的骨灰父系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那具尸体,确实跟温靳不属于同一个父系。”
这天早上,他刚到办公室,林梓阳就激动的拿着一份报告进来了,告诉他,前些天他让他做的鉴定,结果是否定的。
否定的?
那不正好说明,那些骨灰真的不是那个女人的吗?
巨大的狂喜涌来,他情难自控下,竟连身形都在那里晃了晃。
“总裁,你没事吧?”
林梓阳看到,忙上前扶住了他。
霍司爵摇摇头,好久,他才平息了胸前里那股如惊涛巨浪般的汹涌,缓缓走进办公桌里,坐下来了。
这个局,确实聪明。
尸体被子弹打的面目全非后,带回来只能火化,而这一火化,没了人体细胞,做dna再去确认,就再无可能了。
所以,这设局的人,真的心思十分缜密,他似乎笃定了他们就不会再对这盒骨灰下手。
可惜,最后被几个孩子给破了。
霍司爵彻底活了过来,他拿起电话打给了也在为他做事的冷绪。
“总裁,我这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乔时谦很谨慎,这段时间在日本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除了他有个助手回了一趟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