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以为你死于一场绝望,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是被不断闪现的希望,及紧随其后到来的巨大失望,之间的往复交替给消耗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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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哄孩子”的工作方式并没奏效,下一秒林括翻身过来,将她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
“你不是要睡觉吗?”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林括压下脸,“对,是睡觉。”
男人的气息温存渐热,落在苏沁的眼角眉梢痒痒的,有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但更多的是,一种雄性荷尔蒙迸发的浓烈。
对于苏沁来说,这样的他既热情又难以拒绝,如同诱惑的毒药,浅尝如醉,深尝阵亡。
昏暗的光线里,林括的眼黑如深海,望不穿尽头,她会迷失,被他这般的凝望和这般低沉性感的邀请。
他的眼和他低低的嗓音、紧绷的身体,都在向她发出最直接的需求,她明白他的意思,心底深处滋生难以言喻的情感,激荡而交织。
被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眷恋着,想想便是幸福的事,哪怕,他此时此刻在眷恋的是一种情/欲。
虽然有过数多次的身体接触,但苏沁自然还会害羞,堵着他的嘴巴,娇笑,“不行,你这是趁人之危。”
“纠正一下,我是趁火打劫。”林括压下脸。
“别。”苏沁用力撑着他的脸,不打算让他随心所欲。
奈何,力气大不过男人。
他干脆钳了她的双腕反剪在她头顶,英俊的脸就压下来,薄唇贴着她的耳稍,轻轻厮磨,“我想要。”
腾出的大手贴着薄薄的衣料钻了进去。
她感受到来自他指尖的温度,炙热,融化了每一个毛孔。
然后,她的呼吸就不自觉地变得急促,明显感觉得到身体在逐渐滚烫,如亟待爆发的火山。
经过这几次,苏沁深知他在这方面需求的强烈,他向来毫不遮掩对她的渴望,而每次,他都会带给她一场持久而激情的享受。
她必是跟他学坏了,所以才无法拒绝他的温度,溺在他宽阔的怀里,如海浪颠簸的小舟,总会被巨大的海浪给吞没,可,一旦尝过这种滋味,她就变得贪婪了。
“你说话不算数。”她控诉,可声音如猫,绵软而无力。
林括一点点啃咬她的唇,似贪婪又似逗弄,但更多的,像是在用一个棒棒糖哄劝小女孩儿的“怪蜀黍”,他说,“先乖乖给我。”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她压不住他气息的逼近,心脏不停地掀动。
“完事之后。”林括气息粗嘎。
“小说里都说男人都是下了床就翻脸不认账。”苏沁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故意逗他。
“啰嗦。”林括干脆扯了她的裙子。
“流氓!”苏沁笑骂。
很快地,嬉笑成了轻喘,而后,是难以抑制的呻/吟……
一场欢情过后,男人餍足,女人倦怠。
床边,是散乱的衣物。
苏沁趴在林括的身上,额头是细汗,脸色绯红,乌黑的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披散下来。
她一动不动,脸颊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呼吸还是有点急促,耳膜里是男人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击。
她有点瞌睡,眼睛半睁半闭。
林括的呼吸在渐渐调整中,修长的手指眷恋地穿过她的发丝,轻轻缠绕手指,另只大手轻抚她的后背,享受着她妖娆的曲线和瓷白凝滑的肌肤。
如此地贴近,他的斗志从未退让。
深深地,感受她的余颤。
“累了?”他开口问,嗓音沙哑慵懒地好听。
苏沁没力气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一串低笑从他深喉逸出。
她阖上眼,感觉太阳穴还在跳,一下一下的,像是他的节奏。
就这样,林括久久地抱着她,任由她像只水獭似的。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中始终浮荡着两人黏合的汗水和体香。
她的身体还是热的。
半晌后,才微微抗议,“你总是想出各种理由占人便宜。”
林括低笑,“从我们现在的姿势来看,谁占谁的便宜?”
苏沁半抬头,冲着他的胸口就咬了一口,他不躲不闪,反而顺势往上顶了一下。
她马上不咬了,乖乖地重新趴他身上,生怕他再烈火复燃。
“在这个时候打击报复吃亏的只是自己。”林括满意她识相地回归温顺表现的行径。
苏沁瞅着他,然后坐了起来,被子就顺着肩膀滑落,林括从下至上,将身上女人的桐体看得一丝不差,唇角勾了坏笑。
她原本想要跟他算账,但一见他的这般眼神,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衣服,马上又趴下。
如此一来,倒是令林括直呼爽快。
简单又激情的时光,如果可能,她很想将此停留。
他抬手轻抚她的时候,她便想起了他的伤疤,蜿蜒在右侧的肩胛骨,醒目骇人。所以,他在再抬手时她就顺过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他问。
苏沁趴在他身上,轻轻搂住了他,手指也顺便摸到了他背后的伤疤。
他却笑着想要拉开她的手。
“我都亲过了,你躲什么?”她有点不悦,大言不惭地问。
“苏苏。”林括嗓音有些无奈。
指尖下,是凸起的疤痕,她的心就变得疼痛。
林括凝着她,唇角微微上扬,眼角眉梢揉了些许轻柔,将她拉趴下来,低语,“都过去了。”
她默默地趴在他怀里,而他也不再说话。
气氛有点变化,说不上来,总之,就有点压抑。
良久后,她说,“我想回研究所。”
“你有力气吗?”林括揶揄。
“讨厌!”她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