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动是场豪赌,你是掌握筹码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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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刺激了苏沁。
她冷不丁睁了眼,腿一动,只觉得又被只大手给轻轻按住,伴着低低的命令,“别动。”
身子底下很硬。
苏沁惊愕,环顾一圈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了餐桌上,身上搭了张宽大的薄毯,长度恰好垂到小腿伤口以上的位置。
身下铺着一次性医用垫,那餐桌不知道被消毒水擦了几遍,整个餐厅都充塞着药水味,让她误以为自己身处医院。
再看林括,戴着一次性手套,手里拿着个镊子,正夹着一只棉球为她伤口消毒,见她半撑着身子坐起,说,“躺好。”
“你要干什么?”苏沁害怕极了,彻底坐起。
林括一手依旧按着她的腿,一手夹过浸泡好的纱布,一遍遍耐着性子消毒,抬眼看了她,“我说过,你的伤口需要缝针。”
许是药水有点凉,苏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了看周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状似医用手术台的餐桌,明明一切都挺正常,但又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她现在这样,怎么看怎么像待宰的羔羊。
“你在担心?”林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用过的消毒纱布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苏沁盯着他,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不缝针吗?其实不缝针的话,也会好的。”
“但是伤口愈合会很慢,容易滋生细菌,”林括绕到她身边,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管,语气慢悠悠,“而且,还容易留疤。”
苏沁又打了个冷颤,她可不想留疤。
可视线在触及到他手上的药时,终于反应过来了,失声尖叫,“你给我扎针?”
他会骑摩托已经让她够惊喜了,看这意思是还会打针???
林括低笑出声,“苏苏,虽然我是全能型选手,但医学显然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苏沁这才勉强放下心,哦,原来他不会扎针。
可……
“那你拿着麻药干嘛?”她又紧张起来,不会扎针不是比会扎针更恐怖?
林括还没开口,他的身后突然传出一道男声,“这位小姐,我想这支麻药应该是由我来使用。”
林括回头,果然将药品和针管递给了他。
苏沁紧张兮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长得很美,对,是美。
也许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不太妥当,但苏沁此时此刻的脑海里只闪出了这样一个字。
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
不是女性化的美,而是眉眼的精致到了一定境界,美得阳刚,美得惊心动魄。
这睫毛长的,能不能摘下来踢毽子用?
苏沁暗戳戳地想。
“你是……”她迟疑。
“相比起我的名字,你应该更想了解我的职业。”美男子微微一笑,笑容有点邪恶。
苏沁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求助地看向林括。
林括浅笑,“他是一名法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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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子拿着麻药和针管步步朝苏沁逼近。
“我不想留疤……”突然间她觉得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了,看了看类似屠夫的美男子,哀求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林括,争取做最后的求生挣扎。
林括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笑而不语。
美男子将麻药吸入了针管,细细的针头朝上排了空气,看着她,轻哼了一声,“放心,我亲自给你缝,绝对不会留疤。”
“等等,”苏沁拦住他的动作,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美男子微微蹙眉,立刻变成了冰美男。
苏沁更紧张了,“那个,你说你是法医……尸体也有需要缝针的时候吗?”
冰美男故作思考,“如果遇上碎尸案的话。”
苏沁觉得头有点晕,她无法想象到那个血腥的场面,就像她无法预料一个法医要给大活人缝针是个什么后果。
尤其那个活人还是她自己。
“那……”她是有点啰嗦,但这个时候她总得为自己的腿能保留颜值做一番争取吧,“缝尸体和缝活人有什么区别吗?”
肯定会有区别的!
可他是法医,就一定会习惯性地按照缝死人的习惯来缝她吧,怎么办?
苏沁似乎看见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你得相信他啊,这是林括找来的人,肯定是信得过的;另一个说,可他又不是医生,是法医!法医!这职业多吓人啊,这不就是当尸体对待吗。
“有区别,”冰美男语气淡然,“尸体不需要打麻药,而你,需要我手里的这支麻药止痛。”
额……
苏沁噎了一下,只好求助地朝林括伸出手。
冰美男“啧”了一声,似乎十分嫌弃。
林括走过来,一只手握住她的,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抬起搂着她的肩膀,低低说,“他是医学生出身,很专业,别害怕。”
冰美男的眼里闪过一丝黯淡。
苏沁欲言又止。
冰美男又是一声冷哼,“所以,从操作程序上看,你远比那些尸体麻烦得多。”
那干脆别缝了呗。
“躺下。”冰美男命令,打算给她扎麻药了。
“不,我要看着。”苏沁虽然害怕,但始终不放心冰美男的技术。
她真是这辈子没想到会跟法医打上交道。
冰美男睨了她一眼,最后也没勉强她,就任由她如临大敌似的盯着自己,然后淡淡瞥了眼林括。
林括垂眸,轻声说了句,“麻药会有一点疼,忍一下。”
苏沁眼珠子在林括和冰美男之间转来转去。
一个眼神就会意了?
关系不简单啊。
“别瞎想,”林括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没想好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打麻药了。”
苏沁知道麻药很疼。
只是,真正往伤口附近推送的瞬间,还真是要了命地疼。
紧紧攥着林括的手,眼泪都快出来了。
但很快地,麻药就上劲了,小腿周围麻酥酥的。
苏沁看着冰美男十分娴熟地拔针,然后准备缝合的工具,小心肝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