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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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女孩儿醉态酣然,娇媚如花,她的气息芳香甜美,与他的呼吸搅在一起,相织成网,倏地就勒紧了他的心。
陈期年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俯了身。
一点点贴近了她的唇。
他想品尝她的芳香,想拥有这个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女孩儿。
愈发靠近,她的呼吸就愈发柔和温婉,陈期年似乎都能感觉到她唇稍的细柔。
“她醉了。”
淡淡的嗓音在陈期年的身后扬起。
如一道清洌的风,无声无息,却又凉彻入骨。
陈期年脊梁骨一僵,扭头看过去。
林括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伫立在卧室门口,一身黑色衬衫衬得他与眼前的黑夜能融为一体。
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悄无声息。
他静静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面色波澜不惊,眼,匿藏着足可以吞噬一切黑暗的力量。
陈期年不知怎的,胸腔就涌上一股子愤怒和焦躁,他缓缓起身,在黑暗中与林括对峙。
林括的脸色始终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来,他看着他,又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现在我回来了,苏苏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很明显话外有音。
陈期年何尝听不出,他走上前,在林括面前停下。
“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招惹她?你到底想要什么?”
林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很简单,我想要的就是她。”
陈期年闻言冷笑,“你这番话骗骗小沁也就够了,以为能骗得了我?”
“你对我来说毫不重要,是否能骗得了你跟我有关系吗?”林括淡淡反问。
陈期年微微眯眼,“林括,别以为现在小沁信任你你就可以恣意妄为!别忘了,四年前你已经抛弃过她一次,在我这里,你的信誉度为零。”
“随你。”林括始终不急不躁,嗓音如隆冬积雪下的河水,徐徐流淌。
陈期年死死地盯着他。
林括微微侧身,“不送。”
“你记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小沁的!”陈期年狠狠撂了这句话。
林括面无表情。
陈期年咬咬牙,转身离开。
短暂的交锋,最终落为平静。
如一头又沉睡的兽,可是,一点一点匿藏了更多的危险,一旦苏醒,旁人性命堪忧。
林括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眼神里的凉如冰层似的悄无声息地退散,有了一点暖揉进了眼。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鼻骨,她身上有淡淡的酒香,这令他多少有些无奈。
许是痒了,苏沁将脸转到了一边,抬手蹭了蹭鼻子。
慵懒得像是只小奶猫。
林括忍不住低笑,将公事包放到了一旁,俯身,轻吻了她的额头。
她呢喃了一声。
他看着她的眼愈发温柔,唇落下,与她的鼻骨,又覆上了她的唇。
想念中的唇,柔软又芳甜。
月光投落了两人的影,男人的背影浮动着,痴缠于女人的身影之上。
醉酒中的苏沁有了一点反应,迷迷糊糊地睁眼,美丽的瞳仁嵌了一层薄纱似的,勾得男人忍不住犯罪。
她看了林括好久,抬手,却抓了个空。
林括唇角绽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俊脸贴近她,低低落下语息,“趁我不在去喝酒?不乖。”
苏沁昏头涨脑的,眼前这张英气的脸与四年前的重叠,毫无死角,百分百地贴合,她就笑了,凝着他,唤着,“阿括……阿括……”
“我在。”他低应,眼底无奈。
她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愈发开心的,“阿括……”
他沉吟片刻,低头回应,“嗯。”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吗?”她低低哀求。
林括凝着她的眼,半晌后低语,“好。”
苏沁听了他的承诺,眼睛都亮了,将他搂得更紧,脸颊就贴在了他的胸前,她说,“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角微凉,可片刻间,就被这热情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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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做了个很美的梦。
梦见了白山茶旁,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他靠在那儿,闭目养神。
午后的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少年漆黑乌亮的发梢,折出光斑,衬得发质极好。
高挺的鼻骨亦有光影的斑驳,微抿的唇总归不羁轻狂。
她走上前。
清风过,有白山茶的清香。
她尖尖的鞋子轻触了落地的树枝,引起来清脆的声响。
他睁了眼,看见了她,朝着她轻轻微笑时,薄唇之上是温柔的漩涡。
少年起了身,朝着她走过来。
她就上前搂住了他,紧紧的,像是多日未见的思念,泛滥成灾,生怕他再消失不见似的,低语,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再睁眼时,阳光不见了,有揉了银子般的月光。
他依旧在凝视着她,脸颊显得愈发棱角分明,她似恍惚似清醒地与他对视,一时间分不清梦里还是梦外,但心里是明白的,她想念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眉眼,他的唇鼻,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或沉默或微笑都是她想念的。
她搂住了他。
他吻上了她。
有酒的香气,醇厚的,甜甜的,是她的;有清洌的气息,淡淡的,男性的,是他的。
交织在了一起,她觉得头就更晕了,只觉他愈发地热情,一路牵引着,层层剥开她的羞涩。
他是最好的料理家,她再次成为等待料理的盘中餐。
男人的手指修长,贴合她时是温热,是熟练。
夜色静静地蔓延,连月光都变得愈发温柔,有隐隐的光亮镌刻在他英挺的脸颊上,甚是迷人。
她痴迷于他,喜悦于他,承欢于他。
那力量一点一点撬开她的矜持时,是熟悉的粗厚和庞大。
面对侵略者的来袭,她是无助和难以反抗,只能任由被这股力量吞噬。
一场海啸的即将濒临,她颤抖着,战栗着,却又从内心深处期待着在这场海啸中化为乌有涅槃重生。
他却很快地控制了节奏。
始终保持着缓慢而又令人难耐的频率。
却每一次都能赋予她近乎抵达心脏的震撼。
她是死了的,却又一次次被他救活。
生是因为他,死亦是因为他,他成了她的主宰,操控着她对于极限疯狂的体验。
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持久而激情。
她在这场海啸中终究还是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