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继续低头作画,道:“人家刚刚不是说了,不会参与朝政。”
“草!”
“又装又立!”
林剑心里暗骂一句,准备走了。
这时,聂月又道:“若想人家开口,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要拿点东西出来吧!”
林剑道:“长公主想要什么?”
聂月道:“厂公既然也擅长作画,不如,咱俩就比一比!”
闻言,林剑微微一怔。
原来聂月心里还记仇呢!
自负的她,肯定是不满意自己刚刚对她指点,这才推三阻四的。
比别的,林剑不敢保证。
但比画画……
哪怕你是大周第一才女,能比得过我画龙点睛术吗?
嘿嘿!
聂月继续道:“若是厂公赢了,人家就破个例、为你支支招;但若是厂公输了……”
林剑道:“输了怎样?”
聂月伸手摸了摸林剑的脸,道:“若是厂公输了,就要留下来陪人家!”
“啊?”
闻言,林剑心中一惊。
这个聂月,不会是知道我不是太监的秘密了吧?
林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磕磕绊绊道:“我……怎么陪你?”
聂月“咯咯”笑道:“厂公虽不是完璧之身,不是还有手有口么!”说着,笑得合不拢腿。
“倪马!”
“贱人!”
“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办得服服帖帖、跪地求饶!”
林剑心里气得要死,脸上却笑得阳光灿烂,道:“既然长公主有雅兴,在下就陪长公主玩一局!”
“好!”
“有魄力!”
“不愧是厂公!”
聂月心中窃喜。
最近没有物色到合适的面首,日子相当无聊。
如果能摆平这个俊俏的小太监,倒也有趣!
“小太监啊小太监,你就等着喝本公主的洗脚水吧!”
当下,聂月命人重新摆好两张桌子。
备好笔墨纸砚。
这就开始了。
……
……
一柱香烧完。
聂月挥袖擦了擦额头香汗。
一副“母鸡啄虫”图,跃然纸上。
聂月深呼吸一口,一脸欣慰,显然对自己创作的这幅新画极为满意!
转脸一看,林剑居然也画好了。
他画的是一条龙。
看去倒也像那么回事儿!
但和自己的技艺,肯定无法相提并论!
林剑主动走了过来,道:“长公主这幅画,应当如何解读?”
聂月指着图画,道:“人家就好比这只鸡,厂公呢,则是地上这条小虫虫!人家一张嘴,就把厂公给吃了!”
林剑哈哈大笑,道:“长公主原来喜欢做鸡!”
聂月也是笑得花枝乱颤,道:“做鸡有何不好,至少有虫儿吃!”
说着,她再次提笔。
朝鸡喙上那么一点!
这一动笔,神奇的事情出现了!
那只鸡,好像真的动了起来,朝地上那么一啄!
而地上那只可怜的小虫儿,则消失不见。
成为了母鸡的腹中餐!
“好画!”
林剑由心赞叹。
聂月这是利用笔墨的浓淡,以及色差的饱和,造成了一种视觉差异。
化静为动!
可以说,绘画技巧达到了以假乱真、登峰造极的地步!
聂月自己也很满意。
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她移步到林剑的桌前,道:“厂公画的龙也不错,只可惜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活力!”
看了半天,聂月忽道:“奇怪!”
林剑道:“怎么奇怪?”
聂月指着龙的脑袋,道:“为何不画眼睛?”
林剑道:“在下不敢!”
聂月奇道:“为何不敢?”
林剑道:“这眼睛一画上去,龙就飞走了!我怕惊扰了长公主!”
闻言,聂月先是一愣。
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里面大红色的内衣,都露出来了!
半晌,聂月才止住笑意,道:“你这人,画画马马虎虎,吹牛倒是不打草稿!你点个眼睛给我看看,看看龙是怎么飞走的!要是这龙真能飞走,人家什么都依你的!”
林剑等的就是这句话。
于是,他再次提笔。
蘸了蘸墨,朝龙眼处那么一点!
霎时间!
画上的龙,居然真的动了起来!
巨龙游动片刻,忽然龙尾一扫!
“嗷……”
伴随着一声高昂的龙吟声,巨龙从纸上腾空而出!
“啊……”
聂月一声惊叫,吓得身子一软!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剑画的龙,居然真的活了过来!
“长公主小心!”
林剑把聂月稳稳抱住。
聂月依偎在林剑怀里,吓得小脸惨白。
举目望去。
那条龙在寝宫内绕梁三圈,最后乘雨而去,消失在苍茫夜空……
……
……
良久,聂月才回过神来。
回想刚刚一幕,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自己的画,只是画形,最多也就是以假乱真!
而林剑的画,画的是魂!
有魂故有神!
所以,那条龙才会飞走!
显然,这一局是林剑赢了。
而且双方的绘画技术,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厂公好生厉害!”
“人家认输了!”
聂月抬头看着林剑,目光中满是崇拜。
林剑抱着聂月,感觉像抱着一块温软的暖玉。
不得不说,这位长公主,实在是女人中的极品!
尤其现在她喝了点小酒,面颊微红,目光迷离!
没有男人,能抵抗住这种诱惑!
林剑搂着聂月的腰肢,道:“然后呢?”
聂月道:“愿赌服输!人家有一计,可让车轮国自乱阵脚!”
林剑道:“说来听听!”
聂月撒娇道:“厂公好生无礼!”
林剑挠了挠头,道:“怎么无礼了?”
聂月道:“人家这样要站不站、要躺不躺的,好生难受,怎么给你出谋划策嘛!”
林剑左右看了看,抱着聂月放到床上,道:“这样可以了吧?”
“嗯……舒服多了!”
聂月一脸慵懒,勾了勾手指,道:“厂公把酒拿来,人家要与厂公喝个交杯!”
“草!”
“真磨叽!”
林剑心里骂着,但还是把酒拿了过来,倒了两杯。
聂月端着酒杯,脸上笑盈盈的,道:“厂公是喜欢小交杯,还是喜欢大交杯?”
“倪马!”
林剑受不了了!
这女人太特么贱了!
就不能把她当成公主看待!
一时间,林剑热血上头!
他一把搂住聂月的腰肢,扬起右手,朝她屁股上重重一扇!
“啪!”
一巴掌下去,林剑狗眼一瞪,凶神恶煞道:
“臭表子!”
“你她妈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