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莲!”
墨凛崖扔了手里的纸袋,化作一道黑影,直奔卧室。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男人步伐一顿,凤眸倏然暗沉,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只见狭窄的卧室里。
江弄莲脸颊酡红,长睫低垂,楚楚可怜倒在地上。
少年身上的睡衣半系着,胸口敞开,乌黑的碎发贴着肌肤,雪白的脸颊一片酡红,眸底氤氲着水雾,眼尾绯色诱人。
红与白的碰撞,在视觉上有种极大的冲击力,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像是雪白的宣纸上绽放娇艳的红梅。
蛊惑人心。
不过,危险的是,距离少年脸几厘米的地方,竟然有个打碎的啤酒瓶。
瓶口已经碎裂了,满地是玻璃渣,晶莹剔透的酒液溢出,顺着地板蔓延,恰好流淌至少年脸颊。
一点点染湿花瓣儿似的唇。
那张唇微微张着。
红得十分漂亮,宛如春水浸透胭脂,娇花含苞待放,诱人采摘。
“!!!”
嗯?
墨凛崖喉咙发紧,眸底带着震惊。
小兔子竟然偷偷喝酒了?
还喝醉了?!
江弄莲听见脚步声,湿润的长睫如蝶翼般掀起,泪眼汪汪看向男人。
嫣红的唇一撇。
软糯的奶音带着令人心疼的委屈。
“你这讨厌的蛇果然追来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想把我捉回去?”
酒瓶的碎渣反射的阳光,映入墨凛崖眸底,男人心中一惊,猛地回过神,俊美的脸庞浮起了满满的心疼。
“莲莲摔痛没?”
等等!
这些玻璃渣?
该不会把小兔子割伤了吧?!
墨凛崖浑身顿时紧绷起。
他迅速跑到江弄莲的面前,单膝跪地,伸出手环抱住少年的腰,小心翼翼将脸颊红红的少年抱起。
“莲莲,你怎么喝醉了?”
男人眉头皱起,嗓音低哑得吓人,长发凌乱披散在肩,俊美的脸上翻涌着掩盖不住的担忧和自责。
他轻轻捧起江弄莲的脸。
还没来得及检查有没有受伤,就被少年用力推开了!
“别碰我!”
江弄莲红着脸,双眼含泪,哭着反抗着,他不肯被墨凛崖触碰,虽然一脸醉相,可依旧保持着一丝警惕。
“你这个变态,是不是又想欺负我,我的腰现在都在疼!”
许是喝醉了。
少年本就软乎乎的嗓音更奶了。
还带着我见犹怜得哭腔,湿漉漉的星眸一瞪,怪叫人心疼的。
墨凛崖胸口闷闷的,心疼不已,温柔放软嗓音,耐心地哄道:“乖,不哭不哭,我不是想欺负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被玻璃割伤,别怕好不好……”
男人小心翼翼伸出手。
试探性地揉了一下江弄莲的脑袋。
见少年醉醺醺的没反抗。
又轻轻将人拥入怀里,环这纤细地腰身,拍了拍肩。
他刚拍几下。
少年就哭着用脸砸他胸膛!
奶音闷闷的。
“我才不相信你!”
墨凛崖低头一看,只见江弄莲肩膀发颤,眼神逐渐迷离,素白如玉的手沾着酒液,幽怨瞪着他:
“你就是个骗子,上一秒还在装温柔,下一秒就狠狠摁着我欺负,我哭着说疼,你还笑我娇气……”
说着说着。
少年眼泪无声滑落。
有气无力挣扎着,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意,听起来委屈极了。
墨凛崖瞬间心口一疼,仿佛被锋利的刀刃狠狠扎了一下。
“莲莲……”
他瞳孔暗沉,眸底浮起自责和懊悔。
骨节分明的手指倏然握紧,关节作响,恨不得棒打曾经的自己。
“你这个畜生,别叫我!”
江弄莲捂住耳朵,眼尾的绯色带着醉意,身体歪歪斜斜的:“我不想听见你说话,这是我的家,你给我滚出去!”
墨凛崖怕少年摔倒,赶紧将人抱紧。
他放软嗓音,温柔哄道:“嗯,都是我的错,我是畜生我是变态,求小主人收留我,以后我天天给小主人当坐骑好不好?乖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
说着说着。
男人小心翼翼帮少年擦着眼泪。
江弄莲咬着唇没说话。
还在默默落泪。
脸颊红红的可怜样,瞧着既诱人,又叫人心生怜爱。
墨凛崖心疼极了。
再一次后悔不已,眉头紧蹙,想狠狠鞭打曾经的自己。
“乖。”
他低下头,轻轻用下颚蹭了蹭少年的颈窝:“先让哥哥给你检查一下,看看身上有没有伤口好不好?”
江弄莲摇着头拒绝道。
“不好。”
少年软糯的嗓音带着哭腔,紧紧抱住了自己,一只手还落在脖颈上,当着墨凛崖的面前,摩挲着被咬过的地方。
“你是变态,看见我受伤会兴奋。”
江弄莲泪眼汪汪抬起,醉红的脸带着委屈,可怜巴巴控诉道:“那晚你把我咬出血,我都疼哭了,你还在笑,你根本就不会心疼我,我不要做你这种变态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