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看着面前的苏逢春,女孩穿着一身绿衣更是衬着肌肤如雪,乌黑的齐刘海下面是两颗明媚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笑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苏逢春身上带的宝石更亮眼,还是苏逢春的眼睛更夺目。
苏逢春这几日休息的好吃得好,这会儿整个人可以说是气色绝佳光彩照人,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而且换上了漠北的服装,苏逢春原本身上那几丝异域色彩就格外凸显了出来,整个人立在那里像是陶俑娃娃。
“好看。”冬藏真心的夸赞道,“奴瞧着姑娘穿着这一身服装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比他们都要好看。”
苏逢春有些害羞,不过还如实说,“冬藏又夸我惹我开心呢,我想这儿漂亮的人一定不比庆宫少,我怎么能都比得过呢。”
原本冬藏这话就是一个比喻,但是苏逢春却煞有介事的回答了冬藏,惹得冬藏一阵笑,“姑娘真是,在奴心中,姑娘便是最漂亮的。”
苏逢春挠了挠头发,倒是大方的接受了夸赞,“那好吧,谢谢冬藏。”
“不过这衣服新鲜,我从前只见过拓跋殿下穿过,不过他是男子和我穿的这身还是有些差别。”苏逢春摸了摸自己窄窄的袖子,“我以为会和前几日那个女官姐姐的衣服差不多呢,结果竟然不同。”
薄秋在一旁说,“姑娘这话说的,那也不能只有一种样式的衣服,不然怎么区别尊卑呢。”
苏逢春一思索,想着薄秋这话说的也是,便笑,“薄秋说的是,是我想的不对了。不过这衣服穿起来倒是方便,不像是咱们中原特别华丽衣物,宽袖子大裙子,垂在地上一不小心就要踩到裙摆,虽然好看但总是不太方便。”
“他们这儿的人要骑马射箭,总还是不一样的。”薄秋接口,“咱们那儿的深闺小姐平日里就是饮茶插花,自然用不上。”
“薄秋说的有道理。”苏逢春点点头,“我昨日还看见有女人在外面骑马跑过去呢,嗖的一下可快了,像风似的,要是像咱们中原那样的衣裙,可不能这样跑起来。”
“是。”冬藏赞许,“总还是有区别的,不过奴瞧着都挺好。”
苏逢春说到了骑马思绪却又飞到了十万八千里,拉着冬藏说,“不过那个马看着有意思的紧,改日有机会我也想试试。”冬藏还未开口接话苏逢春却又眯着眼睛笑了,自顾自地说道,“不知道钰哥会不会骑马呢,若是不会我们还可以一起学。”
“王公子这几日应该能得了空,姑娘到时候一问便知。”冬藏一边给苏逢春仔细编着头发,一边回答,“咱们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姑娘若是感兴趣学一学也挺好。虽说咱们中原的女子不擅骑射,但是也有将门虎女随着父家学习骑马射箭,宫中的赵昭仪便会,奴从前见过昭仪娘娘一身香妃色骑装在宫中的马场上策马奔腾,那叫一个英姿飒爽,便是奴作为一个女子都看呆了眼。”
“那个在秋日宫宴拔得头筹的赵昭仪?”薄秋陷入回忆,良久才说,“有些印象,是挺漂亮。”
“是啊。”冬藏眼神中透露出羡慕的神采来,“当时昭仪娘娘一马当先,把皇子殿下和那些臣子们都甩在后面,实在是女中豪杰。”
薄秋却切了一声,“那又如何,哪有正经人家的姑娘做这些荒唐事?那赵昭仪虽说会些骑术,但是女工作画统统不行,也不爱读书,就算得了皇上的宠爱也是一时新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远在漠北,还是因为薄秋早就对赵昭仪心生埋怨已久,身为宫婢竟然也敢议论起宫妃来,这若是在庆宫,薄秋这会儿只怕早就被打了出去。
只不过现下只有苏逢春薄秋和冬藏三人,是以薄秋虽然言语不尊,确也没人会计较。
“要我说,女子还是要学些琴棋书画的好,或者是理家看账,马背上总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
苏逢春听到薄秋这样说有些不同意,却也只是挑了挑眉未说什么。
冬藏无奈一笑,没有理会薄秋,只是仔仔细细的给苏逢春戴上了一条额链。
“姑娘瞧,这样便好了。”
苏逢春兴致勃勃地去看镜子,虽然漠北的镜子不比中原的铜镜那样清晰明显,不过也依稀能瞧出来镜中女孩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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