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了一个月,使团终于进了漠北的边境。
这一路上的风景千变万化,从京城的郁郁葱葱再到广阔的草地,苍茫的黄土,最后进了漠北的境内,周围的景色已经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沙漠。
王从钰他们还好,到底是京城人,又是男子,所以适应环境也算迅速,但是却苦了苏逢春,苏逢春从前就在黔中郡那崇山峻岭生活,终日山雾环绕,水汽弥漫,能适应京城的干燥便已经是苏逢春的上限,随着越来越向北方去,气候便愈加干燥。
苏逢春从前几天便感觉到口干舌燥,无论怎么喝水都不解渴,今日早晨一起来,更是头疼欲裂,眼睛也是红肿的难受,嘴巴更是龟裂,舔一口便是一股子血腥味。
“嘶。”苏逢春伸舌舔了一下唇瓣,一股子钻心地疼痛立刻从嘴唇蔓延直直地窜向头顶,“好痛。”
苏逢春从没有来过如此干旱的地方,长期在湿润地地方居住,乍然一到这里自然是水土不服,苏逢春这会儿只后悔自己走之前没有带些祛火的药草,现下四处荒无人烟的,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治疗的药物。
在苏逢春喝下第五壶茶水的时候,冬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姑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从前苏逢春一天都喝不了这么多壶水,这会儿仅仅是两个时辰便已经喝下如此多,冬藏自然是察觉到不对劲来。
苏逢春肚子里面盛满了茶水,轻轻一晃就能听到咣当咣当的声响,可偏偏是不解渴,茶水刚喝下去,唇瓣立刻就干涩疼痛起来。
“头有些痛。”苏逢春扶着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前几日就有点不舒服,可是今天特别的难受呢。”
“苏姑娘是医者,可知道是怎么回事?”薄秋在一旁给苏逢春续上了新的茶水,抬头问道。
苏逢春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水土不服,我没料到这里这样的干,一时身体有些受不了。”
冬藏站了起来,“奴去问一问随行之人有没有带此类药材的,他们时常远行总比咱们有经验,应该会备上一些。”
苏逢春原本不想麻烦别人,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冬藏得话,若是这个问题不解决,只怕后面身体受不住便要有其他病症,到时候得不偿失还拖累了进程。
冬藏钻出马车,只剩下薄秋和苏逢春两个人面面相觑。
苏逢春实在是身体不舒服,也就顾及不得薄秋,只是半眯着眼睛靠在软枕上面休息。
“苏姑娘。”
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钻入苏逢春的鼻尖,苏逢春这才缓缓睁眼,却见是薄秋在唤自己。
苏逢春慢悠悠的起来,揉了揉眼睛,“唔,怎么了。”
“我来给您揉揉吧。”薄秋靠到苏逢春身边,跟苏逢春商量着,“我会些按摩的技法,或许能帮苏姑娘缓解一二,冬藏估计回来还要一会儿,苏姑娘这样。”
说着,还不等苏逢春拒绝,薄秋一双素手就抚上了苏逢春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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