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几个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啊。”看着峰顶的情况,虚莫言微微点头,表示赞赏。萧魂和尚先书皱眉不已,仔细朝那四个少女看去。一感应她们身上的气息,脸色都有些惊奇。这四位少女除了秦道心之外,其他三人竟然都是天人一炼或者听道境的高手!就算是修为最弱的秦道心,也到了成身之境。而且这些少女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一二岁,能在这个年纪达到这种境界,说明她们个个都是天才啊。“为首那个女子,浑身气势凛冽,眼中杀意腾腾,武道意志宛如天山寒潭,莫非......”尚先书看着手持一柄冰蓝色长剑的少女,犹疑的猜测道。只见这个少女身着一袭淡蓝长裙,玉面长身,姿容冷艳,气质冰寒,好似一座屹立在风雪中千万年的绝峰。她身上所流露出的锋锐气息更似腊月寒风,令人只看一眼便感到一股刺骨深寒之意,神魂都好似要被冻结了一般。“不错。”大宦悠悠接口道:“如果本座所料不差,这位姑娘应该就是大千界空仑山玉寒宗的宗主之女,叶无晴。”“哦?她就是叶无晴?”虚莫言上闪过一丝讶然之色,看向萧临渊缓缓道:“四年前我听说她和她母亲因为某些原因闹翻了,一气之下就偷了镇宗神兵寒澜剑与人私奔,事情闹得整个大千界都沸沸扬扬的,”“当时我还好奇谁那么大本事拐走了玉寒宗的圣女,没想到这人就是萧公子你啊。”萧临渊苦笑道:“惭愧惭愧,这件事情起初只是个误会,没想到在阴差阳错之下我和晴儿就走到了一起。”“那......”大宦露出了一脸八卦之色,期待的看向萧临渊。萧临渊立刻把脸一板,淡淡道:“宦侍郎,你可是修道界声名在外的前辈,这么打听晚辈的儿女私事似乎不太好吧。”“啊咳咳。”大宦略显尴尬的干咳两声,随之笑道:“萧公子误会了,本座是那种人么?其实这件事情的内里过程我也有所耳闻的,只是想求证一番罢了。”“传言当初空仑山北部发生了一场地震,山间竟然露出了一道罕见的地火灵泉。巧合的是,当时萧公子正好在空仑山那边游历。而这位叶姑娘奉宗门之命前去打探这地火灵泉的情况,结果直接失踪了两个月。”“而回来之后,这位叶姑娘竟然已经失身了,并且要拿走宗门的寒澜剑,好似说是要救什么人。结果玉寒宗宗主不同意,这才和叶姑娘闹翻。”“据我听说,那道地火灵泉中栖息着一头中位灵兽,名曰业炎鬼鱼,最擅火毒伤人。想必当初是萧公子中了这灵兽的火毒,才需要寒澜剑中的寒气驱毒。”“萧公子,不知本座的消息对否?”萧临渊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红,然后无比纳闷的问道:“宦侍郎,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其他人也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大宦,心中满是不解。玉寒宗可不是个小宗,在大千界也是极有名声的。虽然不如萧家姬家、无界候府和虚方境这类世间顶尖级别的庞然大物,但是势力也是非同小可,从其能独占数万里疆域的空仑山就能看出一二,类似于玉宵界真灵境的紫仙湖,都是一方霸主。在如此势力的极力遮掩之下,再加上空仑山乃是地处大千界边缘的偏僻苦寒之地,鲜少有人来往,所以玉寒宗的这件丑事虽然传播广泛,但是知其详情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无界候府的总部也不在五界之中,大宦为何知道这么清楚?看到众人的目光,大宦又是干咳两声,略显腼腆的笑道:“咳咳,纯属个人爱好而已,所以才花了点功夫去查了查。”虚莫言等人闻言一下无语,眼角微跳。你这爱好可是有些特别啊。见自己和叶无晴的事情已经被大宦给扒得差不多了,萧临渊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坦诚道:“不错,事情就如宦侍郎所说的那样,我和晴儿在重重机缘之下互相倾心。她当时为了救身中火毒的我,这才偷了寒澜剑。”“果然是这样!”大宦早有预料的点点头,随之脸上又露出一片诡异之色,幽幽接口道:“不过还有一个版本的传言说,当初中火毒的并非是萧公子,而是叶姑娘。”“萧公子为了救叶姑娘,用了某种不便明说的手段,将叶姑娘体内的火毒吸到了自己体内,叶姑娘这才幸免于难。”“而叶姑娘感激萧公子的救命之恩,以身相报,不惜与宗门决裂,偷剑救人,与萧公子私奔。”“卧.....”萧临渊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宦,脑海中惊雷滚滚,差点爆出粗口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偷看我!?而其他人都是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神色,更是在某些方面对于大宦刮目相看。这种细节都能打听到,不愧是无界候府啊。“哎,宦侍郎,你可知那位姑娘又是谁?”搞明白了叶无晴的事情后,虚莫言又看向了叶无晴身侧的一位衣着华丽,面容娇艳的少女,眼中满是兴趣。这次他也不问萧临渊了,直接向大宦开口。虚莫言所注意的那个少女的模样不过十五六岁,看起来比江畔霜还小,然而神念却是浑厚无比,修为更是达到了听道境中期之境。她的天赋如此厉害,想必也是来历不凡,所以虚莫言心中一时好奇得很。“哦,虚先生你说她啊。”大宦呵呵笑了起来,不急不缓道:“这位姑娘名唤古香薰,乃是大圣朝六大名门之一的古家,当今圣朝四大司国学士之一古通今的小女儿,传言是古家先祖转世,生来天赋异禀,神念是常人的数倍,对于仙道的修炼更是无师自通。”“这位姑娘极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精通舞艺。曾经隐瞒身份,化名‘薰仙’混入圣朝最大的青楼‘忘我天’中,以一曲《自在歌》成名,成了当时圣朝上都最火的头牌。”“只是后来她的真实身份不小心被人发现,立刻就被古家抓了回去,被削去了姓氏,永久禁足在古家后院的枯塔中。”虚莫言三人闻言再次惊奇不已,感慨连连,没想到这个姑娘的来头竟然之如此大,居然是圣朝四国大学士的女儿。同时他们对于大宦的消息灵通更是敬佩,这事儿他们可是连听说都没听说!不过仔细想来,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古家乃是数千年的大世家,在大乾朝的时候便已立族,开始涉足朝堂。在大武朝时古家更是达到了巅峰,因为古家那一代祖先乃是武君罗喉的追随者之一,偃种书的得力助手,地位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如今古家的势力已是极为庞大,大圣朝的建立就是在古家的大力支持之下才成功的,众生圣皇的皇后便是古家之人。就算是众生圣皇对待古通今也得礼让三分,尊称一声“先生”。所以在古家的封口令之下,而且又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之上,这件事情自然就被及时压了下去,没有流传开来。而一个家族能传承这么久,还依然兴盛,那自然是有十分深厚的家族底蕴的,极其严厉的家规便是其中之一。古香薰竟然混迹青楼,去做风尘生意这种低贱行业。这在古家众人眼中,绝对是大逆不道,败坏门风的大罪!所以古香薰的惩罚直接就是“去姓”的重刑,被驱逐出族,名字从族谱上除名,死后不得入祖坟!而若不是看在她的身份和修道天赋上,她的下场也不是终生监禁,而是直接被古家赐死!萧临渊此刻心中是尼玛奔腾,河蟹咆哮,嘴角微微抽搐的问道:“宦侍郎,这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大宦依然呵呵笑道:“个人爱好,个人爱好,不要惊讶,本座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虚莫言见状好奇之心被勾得越加强烈,不由得问道:“不知后续事情如何呢?这位古姑娘为何又在此处?”大宦笑眯眯的继续道:“这当然是要归功于萧公子喽。说起来,萧公子和这位古姑娘的故事还真就是一个‘缘’字呢。”“当初萧公子前去圣界游历,刚入上都之时,就恰逢城内‘忘我天’半年一次的‘酬恩日’。在酬恩日中,‘忘我天’的各种吃喝玩耍的花销一律免费,若能答上姑娘们出的题目,更能无偿与其一度春宵。”“正好当时圣朝名门之一尘家的长子,尘仙公子买通了古姑娘身边的丫鬟,提前得知了古姑娘要出的题目。所以便提前准备,请人做好了应答的诗句,然后便在酬恩日那晚借题发难,妄图一亲古姑娘芳泽。”“那时萧公子恰巧在场,眼前此事,心中不平,便吟了一首《离思》,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名句,开场便力压那尘仙公子,将他赶走,替古姑娘解了围。这才受到了古姑娘的青睐,受邀与其畅谈一夜。”“之后七天,萧公子每天按时到‘忘我天’之中,每次都当场吟诗,首首绝佳,次次被古姑娘接见,一时被传为美谈啊。”“一月之后,萧公子又在上都各大青楼联合举办,三年一次的‘花魁夜’上,以一首《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帮古姑娘力压众芳,不仅助古姑娘夺得了花魁之号,那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更是惊艳了圣朝文坛,在上都文人圈里广为流传。”“当夜,古姑娘邀萧公子前去闺房一叙。虽然这具体过程不便细说,但是大家都懂得~。”“只是很可惜,古姑娘也因为那晚花魁一事暴露了身份,第二天就被古家给抓了回去。”“但是萧公子也当真重情重义,在半月之后便夜闯古家,用神奇手段将古姑娘从枯塔救出,并逃脱了古家的追捕,就此远走高飞。”“哦,对了,古姑娘因为已经被家族削去了姓氏,所以现在已经不姓古了。而是跟了萧公子的姓,现在叫做萧香薰。”“竟然有这种事情?”萧魂和尚先书人闻言都是惊奇不已,看向了萧临渊的目光中更加慎重和忌惮。那时候萧临渊的修为应该还没现在这么厉害,但他那时便能夜闯古家,从古家的重重包围中救出古香薰,这份手段确实了得。而虚莫言脸色铁青,目光冷漠不屑的看着萧临渊。因为大宦说得那几首诗词的名字和名句,虚莫言全在青宣给江畔霜的那本书上看过了!而且因为那些诗词写得实在太好了,虚莫言还特地抄录了一份带在身边,天天品读,所以对这些诗词特别熟。一想到这么好的诗词居然早已经被萧临渊据为己有,拿出来泡妞,虚莫言心中就是一阵火大。虚莫言的反应搞得萧临渊一头雾水,心中满是不解。现在也不是在说凌柔的事情啊,你这么看我干嘛?就在这时,尚先书指着峰顶的凌柔,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向大宦开口问道:“那这位虚方境的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他身为姬贤的保护者,那日自然也在客栈中见过凌柔,通过她当时和虚莫言的对话,知道了她身份。虚莫言闻言脸色一僵,随之眼露不悦之色。大宦看了虚莫言一眼,哈哈笑道:“这位姑娘的故事就更有意思了,不过既然虚先生此番在场。那么由本座来说就不合适了,还是请虚先生自己说吧。”虚莫言冷冷哼道:“不过是一个我仙境的愚蠢弃徒而已,没什么好说的。”大宦长叹一声:“唉,其实说起来,这也不能全怪凌柔姑娘。她个性柔弱温顺,又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被萧公子勾上手之后,那就只能跟萧公子走了。”“不错。”萧临渊对虚莫言淡淡道:“柔儿就是太过于温顺了,不敢拒绝你们,所以只会按照你们的意愿行事,才会让你们以为她愿意做那些事情。”“你们当初若是问过她,就会知道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给那个什么三公子,也就不会有之后的出逃了。”虚莫言顿时大怒,喝道:“那照你这么说,这弃徒出走还是我等做错了?我虚方境绝不是那种独断专行,不讲道理的门派,更不会强行安排弟子的命运,更何况是成亲这种终生大事?”“她当初若是不愿意嫁给三公子大可直说,为何一言不发的就离宗出走?她连将她养大的师傅都不敢吐露心声,却相信了你这个外人,这不是愚蠢是什么!?”萧临渊不屑的一撇嘴:“那这事就得问问你们自己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将柔儿养大的?竟然搞得她连自己的师傅都不信任,不敢说心里话,这能怨我么?”“你......”虚莫言闻言差点气晕过去,没想到萧临渊又把皮球给踢回来了,一时间无言以对。不过细细一想,萧临渊这话倒也有道理。徒弟是你们自己养的,自己教的,结果最后搞得人家不信任你,这能怨谁?这说明你们自己有问题啊!只是虚莫言也很憋屈,满肚子都是郁闷。虚莫言知道自己的师妹,也就是凌柔的师傅,为人确实严厉,而且不善言辞,整天板着张脸,看似不近人情。但虚莫言也更清楚,他这师妹乃是外冷内热的人,对于弟子的关爱绝不比其他师尊少,甚至可以说是虚方境里最关爱弟子的几个师尊了。自从凌柔出走后,她的师傅竟然被气病了,调料了好几个月才好起来,只是到现在还是心情郁郁,精神低落。凌柔的师傅可是仙道化神境的修为,有这种修为在身居然还被会被气出这么大的病,可见凌柔的出走对她的打击有多大。虚莫言事后冷静思考了许久,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师妹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导致凌柔对她的敬畏多过了亲近,遇到事情不敢向师傅倾诉,只会一味的服从。也正因此,虚方境当初在知道凌柔跟萧临渊在一起后,才没强行动用武力将两人拆开。而是采用了相对柔和一点的方法,给萧临渊进行了一场测试,分别考验萧临渊的修为和文采,看看萧临渊配不得配得上凌柔。最后,萧临渊强势通关,带走了凌柔。虚方境也没追究,借坡下驴的将凌柔逐出宗门,以作为对凌柔私自出走的惩罚,双方算是和平解决。只是这事情说出去对于虚方境而言终归是个丑闻,所以虚方境一直藏着掖着。此刻在外人面前,虚莫言当然不会把这事情说出,更不能说这是自己师妹的过错。所以现在的局面就很尴尬,谁都不会承认,也不能承认自己一方有错。“哼!”“哼!”无奈之下,虚莫言和萧临渊互瞪一眼,都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萧魂和尚先书见状也没有过多追问,反正他们对于这种八卦也不怎么感兴趣,他们发问更多的是出于想弄明白萧临渊一方势力的底细。而且从虚莫言和萧临渊的对话中,他们也不难推测出这件事情的具体过程。“那么这最后一位......”尚先书看向了秦道心,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大宦露出一脸无所不知的自得笑容,悠悠笑道:“这姑娘名曰秦道心,也是有些来历的,乃是玉宵界东天原‘三道天山’之一的极天司的圣女,极天司道司的女儿。”“在大半年前,她于一次游历中,误入一处上古遗迹,恰巧萧公子也在其中,两人便结伴而行,一起探索遗迹,直到一个月后才出来。”“哎,年轻人嘛,待在一起日久了自然就会生情嘛。虽然本座不知道这一个月期间,他们在遗迹内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想来也是双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相互扶持,催人泪下之类的事情吧。所以从遗迹中出来之后,这位秦姑娘就和萧公子如漆似胶喽。”“只是很可惜哦,这位秦圣女在出们游历之前就已经和同为‘三道天山’之一的武疆道少座天羽君订婚了。”“竟是这样!怪不得......”虚莫言三人又是一阵恍然,结合此刻大宦所透露的信息和萧临渊之前所说的话,他们一下就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嘶~。”萧临渊一脸蛋疼的吸了口气,心中已然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冷的向大宦问道:“宦侍郎,敢问你们无界候府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并且监视我的行踪的?”大宦微微一笑,淡淡道:“自然是从萧公子叛出萧家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敢反叛萧征,并且成功出逃的人,五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出现,如此人才我们无界候府怎么会不关注?”萧临渊脸上露出惊色,然后长长的出口气,叹道:“看来还是晚辈太年轻了,小看了这五界前辈。”说着,萧临渊朝大宦一拱手,正色道:“多谢宦侍郎今日的教导,晚辈日后会多加小心。”大宦眯眼笑道:“本座也很期待萧公子能一飞冲天,成为这五界的一方巨擘。”“多谢宦侍郎吉言。”萧临渊冷然道,随之眼中的目光猛然坚定起来:“但即便如此,今晚晚辈也不会有半步退让,这灵兽之蛋晚辈是肯定是要争的。”“这是自然,本座也没想过靠一番话就让萧公子你知难而退。”大宦悠悠笑道,伸手指了指峰顶的情况:“不过咱们现在打来打去也没什么意义,反而有可能被人渔翁得利。”“我们不妨等下面的那些人争出了结果,咱们把那最后获胜之人给解决了,再来决定这灵兽之蛋的归属也不迟,诸位觉得如何啊?”虚莫言三人闻言一怔,在心中权衡了一番,然后都是点了点头,萧临渊也是毫无异议。萧临渊自己过来拖住大宦等人,让叶无晴她们去抢蛋。很显然是对叶无晴她们的实力极为信任,认定她们能夺得这灵兽之蛋。这也就是说,到时候萧临渊还是要一打四,掩护自己的老婆们跑路,和此刻的局面并无区别。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休息一会儿。万一中间出了什么意外,萧临渊还可以出手帮助一二。于是,现场几个最厉害的人达成了共识,全都站在半空,注视着峰顶的局面。“该死!”眼见天空中大宦等人停手了,那峰顶的几人都是暗骂一声,心中一阵焦急。他们这些弱者能抢到最后好处的关键,就在于那些大佬们争斗时因为疏忽而产生的间隙。现在大佬们不打了,一个个盯着他们,这让他们怎么抢?像这种夺宝之事,要是几位大佬们在夺宝刚开始时就联手清场,摆明态度不让其他人来参与,那也就算了。虽然这么做的作用不大,但至少还是能吓走一些胆小的人。但当大佬们默许了弱者们的参与夺宝,但自己却又袖手旁观,这就是摆明着要当黄雀了。这行为对于那些弱者而言,无疑十分可恶!不过,大佬们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他们也有翻车的时候。一些身怀绝技的人在夺取到宝物的一瞬间,就使用自身绝技逃走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大宦等人很自信,这种事情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而这些撑过大宦的“清场”,此刻还能站着的人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对于自己的手段也是相当有信心。现在,双方就看谁技高一筹了。到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鱼儿狡猾,衔饵而逃?结果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