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之战即将展开,此时昔日岳飞帐下将士纷纷罢战,联名抗议要求高宗赵构恢复岳飞的声誉,阵阵呼声,让赵构十分恼怒,岳飞当年惨死于秦桧之手,但却是在赵构默许的情况下所做,故此众人对岳飞被害一事还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当年隐忍着一直未说而已,如今金兵举兵南侵,给了众人一次有利的机会,也同样给了建王赵昚一次为岳飞洗冤的机会,此时赵昚步入皇宫,欲借此时机要求赵构给三军将士一个公证的说法。
建王这一天来到了赵构休息之所,一座宫殿装扮的豪华奢侈,仅是作为休息之用,赵昚对此也感到非常不满,进入宫门之后,赵昚经过宫里面的太监禀报,赵构得知后便召太子入内一叙。
当赵昚进入宫殿之后,只见赵构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端坐在龙床上歇息,这时的赵构已经年近古稀之年,却显得精神矍铄,赵昚见到父皇赵构后立即下跪行礼,并且恭敬的说道:“父皇,儿臣向您请安了!”
“昚儿……免礼吧!”赵构躺在床上,一副非常悠闲的样子,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赵昚起身说话,随后便低声说道。
“谢父皇!”赵昚谢恩之后,便缓缓的站了起来。
“昚儿,今**前来找父皇何事?”赵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一点也不糊涂,打气精神望向赵昚,且沉声问道。
“回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为了精忠大帅岳鹏举平反一事而来。”赵昚毕恭毕敬的将证件事情说了出来,赵构听罢后,不由眉头一蹙,无奈的摇了摇头,生怕自己听错了,于是便问道:“岳鹏举?!”
“正是!”赵昚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哼!有何平反之理!简直就是荒谬!荒谬!岳鹏举穷兵黩武,本便应该斩首示众,念朕不愿他死的太过无颜,便留他全尸,难道这还有错么?!”赵构确定之后,不耐烦的一拍龙床,声音气愤的喊道。
“父皇!可是,如今大敌当前,如果不为岳飞平反,三军将士焉能视死如归与金人一战?况且岳飞得不到平反,也难息民怨啊!”赵昚耐心的对赵构分析当今的局势,希望赵构能够及时醒悟过来,不要在糊涂了。
“什么?!他们难道还想造反不成?!民怨?!什么民怨?!”赵构听完赵昚的叙述更为愤怒,竟然勃然大怒了起来,目光瞪着赵昚,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回父皇,如今江边守护我大宋国土的将士们,有不少人都曾经是岳飞帐下的将士,还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将士仰慕岳飞之命,故此也跟着一齐联名上书,要求父皇恢复岳飞声誉!之余民众的怨恨,很早便有了,在十多年前,便对朝廷杀害岳飞产生了不满,父皇可知油炸桧?这都是百姓们痛恨秦桧入骨,故此才用油炸食物作为食物将其吃掉!由此可见百姓对岳飞之死感到无比的悲哀!”赵昚这次并没有很小心,只是理直气壮的如实回答道。
“反了、反了!他们都想造反不成?!难道岳鹏举没有错么?!他多少次不听朕的命令?将其杀之也算是罪有应得!为何要责怪到朕的头上?!”赵构无奈的叹了口气,认为自己并没有错,于是便开始反驳道。
“但父皇,岳飞在百姓心中确实是受到万人敬仰!”赵昚又一次驳回了赵构的说辞。
“敬仰?!他配么?!”赵构不由的一声冷笑,随之便起身,缓缓的走到赵昚面前,轻蔑的说道。
“的确相配!”赵昚依旧如实回答道。
“好,既然他配,你不妨讲一讲吧。”赵构挥手示意,让赵昚讲一下事情的经过。
“回父皇,如今江、湖之地,每家每户都挂有岳飞的遗像,将其奉若神明一样供奉着,从此点便可看出岳飞是否是一个该杀之人。”赵昚真诚的面对赵构,一句一句的说道。当年自幼之时,纳为老元帅便来看过自己,虽然并没有相见几次,但岳飞大帅给自己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岳飞给他的印象虽然是一个高大威猛的武将,有种出身行伍的感觉,但接触之后,他却感觉到,岳飞是一个颇有儒风的儒将,而且性情柔和,却从柔和之中看出几分豪爽,是一个令人敬仰的大英雄,当年自己年幼之际,还曾经与岳飞讲过,自己今后长大了也要做一个大英雄!跟岳飞一样的大帅,那时岳元帅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说话。赵昚回忆到此,不由得感觉到眼眶有点湿润了,为了岳飞能够平反,赵昚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将岳飞的冤屈得以昭雪才是。
“仅凭这点么?!”赵构有些不高兴了,冷冷笑道。
“一个英雄,不需要有任何华丽的修饰,最朴素的敬仰便是万民对他的钦佩,故此岳飞才会在百姓心中有着一定的地位,希望父皇考虑一下再多定夺吧。”赵昚摸准了赵构现在的心里状况,如今赵构已经被逼上梁山,无可奈何了,如果这时再不去妥协,待金兵打入京师之后,那时候后悔是来不及的。故此赵昚给了赵构一个台接下,让他考虑一阵子,但赵昚此时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父皇已经默许了这个结论。
“嗯,好吧,容朕考虑一下。”赵构点了点头,开始沉默了。
“那好,父皇那儿臣也告退了!”赵昚恭敬的向赵构一拜。心知此事一程,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嗯,昚儿,那你便下去吧,记得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子,今后我大宋江山还要靠你来支撑呢。”赵构最后一句话非常意味深长,让赵昚摸不着头脑,不由的便是一愣,随后便歉然的笑了笑,且说道:“那儿臣便告退了。”说着赵昚便缓缓退下,转身离去。赵构此时婉言叹息道:“哎!朕究竟这些年作了些什么?岳飞难道真不该死么?!”说罢,赵构一人便躺在龙床上继续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