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父子拌嘴吵架的沟通方式,常宇每天都在和阳阳进行着,仿佛乐此不疲。
“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总跟你们幼儿园的那群小女孩们混在一起,偶尔的时候还是要交一两个男朋友,呸呸....是男性朋友。”
阳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依旧是一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简直把常宇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就仿佛常宇的这些肺腑之言在他看来都是一些唠唠叨叨的废话。
“对了,忘了跟你说一件事。”阳阳眼珠转了转,向常宇说道。
“什么事?”卡捷琳娜好奇的问。
“我们老师说,这个星期天上午让我家长去办公室找她谈话。”阳阳两手一插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什么?!”
常宇当时就惊了,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阳阳老半天,嘴巴张的老大,i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是....被找家长了?
这种只有传说中才能遇到的事,为啥就让他给遇到了?
这时的常宇终于体会到了千百年来一直笼罩在全世界父母心头上的那抹阴影与....酸楚。
“老师说没说找家长要做什么?”卡捷琳娜皱了皱鼻子,表情严肃。
“没说,谁知道她要做什么?”阳阳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没准儿是相中常宇了也说不定。”
嗯,这个还真有可能.....
常宇闻言,心说自己还是挺有魅力的。
可脸上却摆出了一副义正言辞、嫉恶如仇的模样。
就好像除了卡捷琳娜以外,全世界的女人都和他有仇似的。
“胡说什么呢!”常宇给了阳阳一记爆栗,恶狠狠的说道,“我看你就是在幼儿园闯了祸,不然人家老师能闲着没事找我谈话?”
虽然心中暗喜,但常宇可不敢把这种表情暴露出来,尤其是当着卡捷琳娜的面。
主要是得避嫌啊!
“等星期天去见一见阳阳的老师不就行了,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的。”对于这事,卡捷琳娜倒是看得开。
反正都已经被找了家长,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行吧!”常宇见状也不再追问,“星期天的事星期天再说,咱们先去吃个饭。”
也不知道老天是故意跟常宇过不去还是怎么的,常宇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了,卡捷琳娜的电话就响了。
“来局里开会,有重要的事要宣布。”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一个低沉的男音,听起来颇有威严。
“明白!”卡捷琳娜的回答永远都是那么的简短有力。
撂下电话,卡捷琳娜充满歉意的对常宇说道:“今天真是不巧,局里要开会。”
“那还真是遗憾呢。”常宇虽然很失望,可嘴上还是贴心说道,“不过可以理解,工作要紧嘛。”
“吃饭的事就改天吧,也不急于一时。”卡捷琳娜又道,“这一次会议通知来的这么急,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
“你把我车开走吧。”常宇将车钥匙抛给卡捷琳娜,“这样也方便一些。”
“反正这里离家近,我跟阳阳走回去就行。”
“谢啦!”卡捷琳娜也不客气,接过钥匙,转身就打算上车。
“哎,等等!”眼见卡捷琳娜打算上车离开,常宇连忙叫住了她。
“还有事吗?”卡捷琳娜问。
常宇走到她的身前,小声对她说了一句:“车子的后座上有个礼盒,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礼物,给我的?”女人对于礼物这个词都是很敏感的,卡捷琳娜也不例外。
可你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喜欢礼物的女人。
“是,是给你的。”常宇笑了笑,语气充满了宠溺,“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女孩子送礼物,你可千万不要拒绝我啊。”
“那我忙完了工作之后可要好好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卡捷琳娜也笑了,笑的是那么美丽,那么纯净,那么的满足。
“这也是第一次有男生送给我礼物,不管它是什么,我都非常开心。”她说。
“相信我,你肯定会喜欢的。”常宇这下笑得更开心了。
卡捷琳娜不再多说,直接转身上车,一脚油门就上了马路。
目送着开车离开,常宇使劲儿的搓了搓阳阳的狗头,说道:“走吧,回家给你做饭吃。”
“真是受够了。”阳阳郁闷的低下头,“这狗粮吃得我有点猝不及防,啊呸呸呸,真晦气!”
夜晚时分,卡捷琳娜终于回来了。
从她脸上那严肃的表中,常宇看出了很多事情。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常宇心想。
“给,这是你的车钥匙。”卡捷琳娜把钥匙递给常宇,也没有多说什么。
“发生了什么?局里怎么会突然开会?”既然卡捷琳娜没有说的意思,常宇就主动问。
“进屋再说,门外讲话不太方面。”卡捷琳娜径直的走进了常宇的家门,熟络的坐在了沙发上。
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常宇给卡捷琳娜沏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下说说吧。”常宇一屁股就坐在了卡捷琳娜的旁边,一点也不见外。
说起来,自从两个人今天约会了以后,关系确实有所升温。
“还记得那个被我们抓到的男孩吗?”卡捷琳娜想了想,问道。
“那个控制蚊群,祸害了咱们两个同事的那个郝祈福?”常宇自然明白卡捷琳娜说的是谁。
“局里这几天一直在审问他,希望他能够说出那灾器的来历,可一直进展不佳。”卡捷琳娜开始叙述。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这个男孩嘴硬,不愿意把他知道的情报告诉我们,所以才会故意表现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后来,局里一个拥有读心能力的调查员外派回来了,局里就让他负责提审郝祈福。”
“可当这位调查员对郝祈福读心后发现,这个男孩确实没有说谎,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常宇皱起了眉头,满脑子都是疑问:“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他手里的灾器是怎么来的?”
“你别告诉我,是他上厕所的时候捡的,那玩意儿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捡到,这个世界早就乱了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卡捷琳娜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那个项链不是灾器,或者说,以那个项链的品质,还远远算不上是灾器。”
“什么意思?”常宇有点被搞糊涂了。
“它其实就是个伪灾器,是被人模仿灾器的样子制造出来的,无论是力量还是材质都比不上真正的灾器。”
“它能发挥出的效力只有灾器的一半,而且它还有诸多使用上的限制,不能不限次数的使用下去。”
“当使用到一定次数的时候,它就会化成一捧黄沙,从此失去了效用。”
“也就是说,这东西相当于消耗品,用完了就没有了。”
“原来如此。”常宇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当时就说过,灾器这种东西是很罕见的,它的诞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让咱们碰见了呢?”卡捷琳娜继续说道。
“如果是伪灾器的话就很好理解了,伪灾器顶多算是人工合成的半成品,这种技术虽然涉及到古代炼金术的领域,却算不上高深。”
“局里的装备部就有很多被制造出来的伪灾器,这东西不算稀有,咱们局里的很多调查员手里都有一两把傍身,算不上珍贵。”
“你的意思是,那个伪灾器是那个男孩利用古代炼金术制造出来的?”常宇忽然有点郁闷。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逆天的么,怎么随随便便一出手就都是黑科技呢。
不想,卡捷琳娜当即否定了常宇的猜想:“那倒不是,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和技术去制造伪灾器。”
“那个项链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郝祈福的枕头边上,他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这个项链。”
“因为他爸那天晚上去赌博去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而房门跟窗户都是紧关着的,所以暂时不知道这个项链是怎么出现的。”
“这还真是从天而降的。”常宇笑了,总觉得这事儿听起来那么不可思议,那么的玄幻,就像....所有的一切都早就被人安排好了一样。
一个平日里受尽欺凌的少年,在某一天早上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潘多拉魔盒。
只要打开了这个潘多拉魔盒,他就能获得这个世界上前所未有的超能力,从此咸鱼翻身,走上报复同学,报复社会的复仇之路。
所有曾经欺负过他的同学都要付出代价,都要被他踩在脚下,肆意凌辱,这事听起来就跟里写的一样,一点也不真实。
可它就确确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由不得常宇不信。
“至于那个项链的使用方法,是他在触摸到那个项链的一瞬间听到了耳语。”卡捷琳娜继续说道。
“冥冥当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如何使用那个项链,又该如何驱使那些蚊子为他做事。”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过多的巧合,一件也就罢了,还接二连三的出现,这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巧合了。
“这事有点意思,按你的意思,他是被人利用的?”常宇也不傻,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关键。
“他只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时抛弃的棋子,而一个棋子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卡捷琳娜肯定的给出了答复。
“棋子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按照棋手的引导,一步步的走下去就行了。”
“而且,郝祈福的血清检验结果也出来了,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超凡的天赋。”
“他所能够展现出的超凡能力,都是依靠那个项链,是那个项链本身就具有力量。”
“我们怀疑,郝祈福的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幕后布局,事情之所以会演变成这样都是这双幕后黑手在推动。”
“那那些蚊形灾厄是怎么来的?”常宇想到了那些蟑螂一般大的蚊子,心里直发怵。
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些蚊形灾厄只一个瞬间就把那两位大叔给吸成了人干!
这么凶的蚊形灾厄,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校园里的呢?它们又为何甘于听从一个普通少年的指使呢?
常宇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这些疑问就像一团乱麻一样,捋不清理还乱。
“灾厄的形成其实没有那么容易,偶尔出现一两个还好,可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就有点反常了。”对于这点,卡捷琳娜其实也很困惑。
“其实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搞清楚。这些蚊形灾厄到底是从哪来的,又为何有群居的习惯。”
那天出现那么多的蚊形灾厄,卡捷琳娜也是很困惑,总觉得事情有点儿太巧了。
她在灾调局工作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有灾厄成群结队的出现。
在她的印象里,灾厄这种生物都是单独出现的。
但凡有超过两只的灾厄遇到了一起,那它们之间肯定就会先内斗一波,谁也不惯着谁。
“所以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知道这双黑手到底是谁,隶属于什么组织,他利用男孩的目的是什么,打算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卡捷琳娜的心情并非像她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
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想象的那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某个不为人知的存在亲手布下的局,那灾调局方面就必须得警惕起来了。
这种手段,这种布局,无疑已经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如果真的任由他们这般搞风搞雨,那h市很快就要混乱起来了。
灾调局,必须要采取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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