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说得只是亲一下。
但那一番亲吻林染却跟剥皮拆骨也差不多了。
而且跟第一次相比,他真的进步神速,几能让人神魂颠倒,侵袭感没有那么强烈,没有那么重那么疼的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在取悦她,她竟然在想,剥开他性格多么可怕,多么深不可测的成分,其实他真的能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吧。
可是这也就是一晃而过的念头。
他停下来的时候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他问她:“想不想我继续下去?”
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吭声。
他看着她眼角眉梢染红了的□□,看到她长长睫毛上挂着的湿意,心头到底是发软。
第一次竟是生了那样恨不得把人放在心坎里疼,重了怕她疼,轻了又觉不够,只想把烙印往深里印,却又不舍得的感觉。
他怎么也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叹了一口气,转身躺下,把她往怀里一搂,道:“睡吧。”
这一夜到底睡得不安稳。
几次差点擦枪走火,可是偏偏他又不舍得放,也不知道到了第二天她会不会又翻脸不认人,说出什么戳人心肺的话。
这东西这么软,可是心却比什么都硬。
他抚摸着她,问她:“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这会儿她可不敢再说她怕他。
或者她不喜欢他......
只能含含糊糊说:“我还小,我想先读书。”
还小不肯结婚也就罢了,连恢复婚约也不肯,分明是不想被婚约约束。
约束什么?
约束寻找别的男人吗?
江宴突然想到临行前林叔将她拜托给他,一脸欲言又止,唉声叹气,跟他道:“阿宴,我知道你不喜欢阿染,我也不勉强你跟她在一起,但阿染这孩子实在太任性妄为,现在看着比以前明白了许多,但其实还是任性得很,她又喜欢人哄她,还......”
“唉,她那日还跟我说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说什么总有更好看的男人,我知道她就是一时嘴快,但你也听出她这脑子就整天是东一出西一出,她从小就喜欢漂亮,华而不实的东西,这万一,万一要是有这么个男人,人不错也就罢了,万一又像许亦霖一样,是个混账东西,甜言蜜语把她给哄了.....”
“阿宴,我知道你不耐烦她,唉,林叔就涎着脸求你,求你看在林叔的面上,照拂一下她,要是她被哪个男人哄了,就帮我查查那人,查出那人是不是有什么黑料,我们阿染是任性妄为,但这孩子倒是有个好处,利落得很,也没心没肺,但凡她知道那男人有问题,或者三心二意,那她也不会有一点留恋,你是没看到她怎么逼许亦霖退婚的。”
林老爹也约莫是笃定自己女儿跟江宴没戏,又实在担心女儿,需要江宴帮忙照看,这才不得已吞吞吐吐说了这么一
番话,简直是把老底都兜了出来了。
江宴这会儿抱着林染,再回想这一番话,真是信息量巨大,滋味难言。
没心没肺,利落得很。
不得不说,林老爹对自己的女儿了解还是比较透彻的。
好看的男人吗?
江宴真是恼怒得很。
第二天林染倒是没翻脸不认人,但也装模作样得很。
江宴心里已有计较,也就由着她演。
他又带着她逛了许多地方,甚至还带着她上了赌桌堵了一把。
容先生笑着跟他道:“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你竟然这么宠个女仔,以前听人说你跟你未婚妻关系一般,果然人言未必其实,以前你不近女色,我只当你就是不好女色,现在看来倒是未必......但有这样绝世姿容又灵气非凡的未婚妻,其他人入不了你眼也是正常。”
江宴道:“不过是我的责任所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容先生就笑,也并不拆穿他。
两人第二天下午临开船前才回到船上。
跟着他们一起的竟然还有两个搬运工,搬了几箱子的东西送到了林染客房。
陈太太许亦纺等人看到两人一起回来面色各异。
陈太太实在忍不住想要问一问的心思,晚饭前去了林染客房,问她:“昨晚上怎么没回来?是去了你阿爸朋友家住吗?”
林染自是不会说自己去了赌坊玩。
她“嗯”了声,请陈太太吃榴莲,陈太太看到榴莲眼睛放光。
她本是南洋出生长大的,自小喜欢吃榴莲。
但她先生却十分不喜那气味,所以嫁到港城之后就很少再吃到。
她转头看到房间里那几个箱子,心有感悟,睁大眼睛道:“先前那搬运工搬了几箱子过来,不会都是榴莲吧?”
林染笑,道:“那倒不至于,还有椰子和菠萝蜜,等明天拆了,我拿了过去给陈太太志志还有志志阿爸吃。”
陈太太摆手,道:“别提了,志志阿爸不喜欢榴莲味,搞得我都没得吃。”
说着又问林染,“榴莲菠萝蜜都难开,你不熟的话就叫船员帮你,别伤着了手。”
林染小脸一红,道:“江宴他很会,都是他帮我。”
陈太太呆了一瞬。
她本来过来就是想问她跟江宴的事的,被榴莲给岔了过去,这会儿却没想到林染自己主动提起。
她卡壳了两秒,然后有点滋味难言地道:“江少爷他也吃榴莲吗?”
“不,他不吃,”
林染笑道,“他也不喜欢那个味道,但我喜欢吃,又不会开,他当然得要帮我开了。那些,”
她看了一眼那些箱子,道,“都是他买的。”
陈太太:“......”
“看不出来,”
陈太太有些不自在道,“我以前听说江少爷脾气大得很,根本不是会照顾人的性子,没想到,那些传言都作不得准。
林染点头,认真道:“他是有些脾气,但却是最有责任感的,从小就是。”
陈太太看着林染认真的眉眼,原先过来时想问的想说的,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人家林小姐跟江少爷是长辈作主,从小订婚,两人就一个村子一起长大,就算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人家父亲根本就还当江少爷是女婿,她这个外人在中间搅合些什么?
她好像热心得魔怔了似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又恢复了最初带着些距离的热情,再也不多说什么。
就是偶尔看到许亦纺落寞的样子,叹息上一声。
接下来在船上的日子并没有什么让林染担心的事。
江宴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完美的朋友。
在船上保持距离,偶尔陪她吃上一顿两顿饭,但更多时候还是忙着他自己的事。
到了西贡和马来邮轮再靠岸的时候,就带林染去岸上玩,带她吃各种本地的美食,逛市集,偶尔也去一些赌坊教坊玩玩,但像那晚在吕宋那样的事再没发生过。
林染不知道江宴想什么,但这样就很好,她一开始有疑问,但很快也就把这疑问抛之脑后。
到达南洋的前一天晚上是江宴陪林染吃的晚饭。
经过了这十几天的相处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算是亲近。
林染甚至对他再没了初时的戒心。
至少原先十二分的戒心减了九分,就剩下了三分。
她问江宴:“你在南洋住在哪里?离我姑妈那里远吗?”
“不算太远,”
江宴抬眼看了她一眼,道,“附近有一套房子,等你安顿下来,带你去看看?”
林染“嗯”了一声,问他:“你跟我姑妈熟吗?她好不好相处?你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又叹了口气,道,“你就算认识她应该也没有跟她怎么相处过,你哪里是会哄长辈的人。”
“嗯,她是不怎么喜欢我。”
他道。
林染笑了出来,眉眼弯弯,道:“活该。”
笑得江宴这十几天压着的燥气莫名就有些压不住了。
他道:“我去给你收拾收拾房间。”
林染瞅他,看他眉毛都没动一下的表情,点了点头。
林染的房间还算干净,但住了二十天,杯杯碟碟,日常洗漱用品,还有悬挂着的日常衣服,以及几次上岸在吕宋西贡马来买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整个房间都堆得很满。
她领了江宴进房间,江宴看了一圈,也没说什么,就很利落的开始动手,不过半个小时,整个房间就已经焕然一新,除了这晚的睡衣叠在了床头,还有一只喝水杯,要用的洗漱用品,其他都被他整齐的收进了箱子里,那些新买的则是另外打了箱。
林染都看得目瞪口呆。
“江宴,”
她看江宴把箱子放好,轻声道,“你这种人,真的是,”
江宴站起身看她,道:“什么?”
林染道:“你这种人,真的是......你要是想要对一个人好,大概是没人逃得出去吧,可是,”
她想说的是,真的是太可怕了。
但收住了。
她还知道不要在老虎头上拔毛。
“可是什么?”
他问。
可是什么,林染也说不好。
她想了想,道:“可是你要是想对一个人不好,大概那人也会很惨。”
这难道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吗?
因为他本身是个脾气不好,阴晴不定,心思难测的人。
他自己都说,他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
可他要是对一个人好,却可以熨帖那人所有的需求,还不止,但却又做得自然而然,好像对他来说,不过顺手为之。
“你要求太多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是不是等去了南洋,就分开,再不见我?”
林染小脸一红。
这是那天在吕宋,他亲她之前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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