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贵重的红酒就被你这个粗俗的家伙像喝水一样一口喝光了,真是笑死人了,看你这土里土气的样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了这么高级的晚会里。想必是你偷偷溜进来的吧?该去哪里去哪里吧,这种场合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张挺看我没有说话,不停的奚落着我,“喂,小子,你会喝红酒吗?你如果不会的话,就说一下,本少爷今天高兴,免费教教你?”
“喝红酒的时候应该先将酒液啜入一小口放于口腔前部,让舌头及相关部分把酒液温热,使各种香味缓缓逸出,渐入佳境。通常会感到几种味道相互糅合,比如甜味,不甜的称为“干”,提前终止发酵的酒会留下一些天然糖分,舌头若明显感触到糖分,便属于微甜至十分甜的酒;酸味,可于舌头两侧和颚部感觉到;涩味,红葡萄酒丹宁酸含量最高,干涩的感觉也较强;酒精味,酒液流进喉咙里时,会弥漫一股暖气。酒精越多,温暖度越强。”我重新端起一杯红酒,以一个标准的姿态喝了一小口。
张挺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懂的这些,一个个都呆立在那里。我心里其实很苦涩,这些知识是以前在酒店里打工的时候学来的。但是外表上我依然保持着微笑,然后端着杯子,走向了张挺。
“知道了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不知道这些,又怎么样?不同的酒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喝相同的酒,心境会有各种各样的变化。像你这种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小花朵,又明白一些什么呢?”
说着,我把一杯酒装做手没拿好,一股脑的倒向了张挺,嘴里还故意的说着:
“哎哟,不好意思,一时不小心手没有拿稳。”
连连抓过纸巾为他擦拭,却在擦拭的时候故意狠狠的拧掐他的身体。没办法,夏天穿的都特别薄,掐起来还真是特别的有手感。一边装做诚惶诚恐的样子,一边偷偷的用口型对他说:
“□□m的,我是故意的!你过来打我啊,咬我啊!”
张挺这小子这下可不干了,大呼小叫的抓住我的衣服要揍我。这时旁边的人都纷纷围观,我做出一幅怕的要死的模样,心里却暗自在想,别他妈的以为这一套只有你们会用。老子心里正不爽的时候你过来岂不是送上门来让我调节心情的?我今天倒是要和你好好玩一玩,看看所谓的贵族是不是智商都是180以上的天才。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这里闹事不可能没有人管,很快林家的人就过来问了。
“他妈的,你小子敢用酒泼我,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张挺是什么人。今天不揍死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张挺被我刺激的彻底昏了头,张口大骂,再也不管不顾他的良好形象了。而我则时不时的偷偷用口型再刺激他一下,趁他往我身边凑的时候顺势就倒,脚下却毫不留情的狠狠踹他小腹一下。
“对不起张少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我一边装作苦苦哀求的样子,一边趁别人不注意冲他挤眉弄眼的,时不时一句“卧槽泥马”的口型惹的这家伙跟发了情的种猪一样,上蹿下跳的。什么形象,什么风度,此刻他也和一个波皮无赖一样大骂。
“什么人在这里闹事?”
林建锋端着酒杯过来了,张挺再也不敢造次,呐呐的住了手。身边有人把我扶了起来,虽然没受伤,但我还是装着痛楚的样子。并且满脸的惧色,满脸的委屈。
“张少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人家都已经道过歉了,你还不依不饶的……”
“林伯伯,我……他欺负我,他打我,还骂我……”
张挺语无伦次的说,结果我从围观的人面部表情可以看的出来。大家对他的话是相当的鄙视,明明是你在殴打人家,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怎么现在又反咬一口说人家招惹你了呢?
张挺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一看是这种情况,连忙笑着对大家说:
“大家不要在意,我们都认识的,在一起闹着玩的,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吧。林伯伯,不好意思,让你们误会了,呵呵,我们年轻人就是喜欢这样子打打闹闹的。”
张挺眼看越说越黑,干脆也不解释了,只是恶狠狠的小声冲着我说:
“小子,你有种,今天我跟你没完,你小子以后给我小心着点。”
然后表面上也笑呵呵的:
“是啊是啊,我们大家是闹着玩的,大家别在意啊,没事的。”
我表面上依然装出惧怕的样子,心里却感觉着实出了一口恶气。从刚来这家伙就在我面前一直的挑衅,看我不理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前来羞辱我。这下子心里爽了吧?估计我那一脚让他身上某个部位今天晚上暂时是不能用了。
人群都散去了,韵韵在那边和她的同学们正在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张挺又丢了几句场面话,眼中的怒意可以看的出我这次是把他也算是彻底的得罪了。我无所谓的朝他微笑了一下,心里却感觉一阵的凄凉。这里根本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我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还是趁韵韵没有注意到我,先行离开算了。
看着远方快乐的林雅韵,感觉如同高贵的公主。我笑了笑,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巨大的差距并不是说有了爱情就可以弥补的。那么,再见了亲爱的,祝你幸福。
正在我起身要走的时候,那个张挺却阴魂不散的又一次缠上了我。我怀疑刚才踹jj的那一脚踹的还是太轻了,不然这家伙现在怎么还可以这么中气十足的在这里大声喊叫呢?
“大家静一静,这位陈先生说为了庆祝林雅韵小公主的生日,准备为他歌唱一曲,并且自己要求弹钢琴给自己伴奏,大家欢迎!”
真损啊,想让我上去丢人,居然还喊的这么大声。这小子怎么会这么缺德,当年他妈妈生下他的时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给养大了,以至于他小子现在成了这种德性?
我并不奇怪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说不定他也玩《梦境》也不一定,那么我和韵韵的关系他自然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也难怪这小子总是费劲心机的想要打击我,真是难为他了。明白我出身贫寒,知道我不可能像他们富家子弟一样去学什么钢琴学什么唱歌,于是就故意设下这个局让我难堪。看着那么多人期待的目光,其中还有韵韵的眼神,我到底该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