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藜顺着时光长河往远处看,长河蔓延至了虚空之中,不见尽头。
她想沿着时光长河往前走,可不论怎么踏步,她依旧停留在原地,无法挪动一步。
她眉头微蹙,见状便停了下来,认真的观察起了时光长河。
长河大多数时间都缓缓的流淌着, 偶尔有神秘的细条一闪而过,速度快到姜藜以为自己眼花。
她认真留意了一下,那神秘细条出现的时间并不固定,令人琢磨不透其中规律。
不过,姜藜可以敏锐的察觉到, 时光长河中最珍贵的应该就是这东西。
所以,她对着那神秘的细条出手了。
一根细条从远处流淌而下,姜藜眼疾手快的猛抓去,一股凉凉的感觉自她掌心划过,如流星般划走了。
姜藜扑了个空,只能收回手,静待下一次时机。
约摸等了两个时辰,她才又终于见到那神秘细条,连忙伸手再次抓去。
只是那细条比泥鳅还要滑,速度又极快,再一次从她掌心溜走了。
姜藜面色严肃,双脚岔开了一些,再将身子微微前倾,再次做好了准备。
只是可惜,接连七八根细条都从她手中溜走了,她连根毛都没抓到。
这激起了姜藜的好胜心,她就不信了,难不成还真的抓不住它?
从此, 姜藜与神秘细条玩起了你抓我躲的游戏, 陷入了“持久战”中, 足足过了半个月也依旧没能捞着一根细条。
姜藜长出了一口气, 揉了揉已经僵硬的脖子,又捶了捶发酸的腰,内心不禁感叹这东西可真难抓。
就在这时,又有一条神秘细条缓缓流淌而来。
她拿起捶腰的手随意一抓,心中想着这次肯定也抓不住,孰料惊喜发生,那条细条竟被她牢牢握在了手中。
姜藜眉梢微扬,还来不及高兴,变故就在此刻出现。
手中的细条拼命地挣扎起来,同时传来一股强烈的吸力,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头栽进了时光长河中。
耀眼的白光闪过,再次淡下来时,姜藜的身形已经消失在了时光长河之中。
这时远在魔域的江啸天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连忙拿出姜藜的魂灯,却见魂灯好好的燃烧着,并未出现异样。
他松了口气,收起魂灯继续在魔域中赶路了。
沧澜界
“洛白,赶紧交出凤凰羽翼!”
“若是不识相,今日我们定让你不能好好的走出这曼月谷!”
“对,赶紧交出来!”
曼月谷中,一大群修士正包围着三位修士,气势汹汹的逼迫他们交出凤凰羽翼。
被叫做洛白的是一位金丹初期修士,身着一袭黑衣,腰间系着一根暗红色腰带,腰后别着一柄刀鞘,而一把长刀正被他握在手中。
其眉如墨画,眸若点漆,鼻梁英挺,薄薄的唇微微抿着,黑玉般闪耀着光泽的黑发被清润的墨玉束起,生得俊美绝伦。
他一身正气,双眸光射寒星,此时静静地站在人群中,依旧是最耀眼的存在。
在洛白身边的是一男一女,女子姓苏名越,筑基后期修为,一袭蓝色法衣,外面罩着一层淡绿色薄纱,生得花容月貌,手中同样拿着一把长刀。
她身子微微向洛白的方向倾斜,看向包围之人的眼神满是杀气。
另一位男子朗曜则是筑基中期修为,身穿白色法衣,手握一把重刀,鼓起的手臂显示着他的力量。
而他身材壮硕,相貌却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配起来颇有种怪异之感。
包围他们的人有十人,且都来自同一个宗门,仗着人数优势逼迫他们,目的就是为了抢走洛白得到的凤凰羽翼。
“哼,你们逍遥宗的弟子真是卑鄙,凤凰羽翼是我们拿到的,凭什么给你们?我们就是把它拿去给狗吃了,都不给你们!”
苏越单手叉腰,对着逍遥宗的弟子们就破口大骂,口水飞溅,顿时破坏了她原本仙气飘飘的气质。
“我告诉你们,要想抢走凤凰羽翼,除非从老娘的尸体上踏过去。”
“否则,休想!”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又嗤笑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
这嚣张的气焰顿时惹恼了逍遥宗的弟子,将他们气得眼睛都红了。
本来他们逍遥宗就和万刀宗不和,此时更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逍遥宗的为首弟子王洁眼露凶光,大手一挥号召弟子们动手,随后便提着武器向三人冲了过去。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洛白终于动了,他目光微凝,手握长刀向对方数人迎去。
同时苏越和朗曜也出手了,尽管对方人数众多,他们也毫不畏惧!
就在这关键时刻,天空之上突然极速坠下一个黑点,在众人都尚未发现之际就直直的坠落下来。
只听得“嘭”的一声,冲在最前头的王洁瞬间从半空中失踪,被黑点压迫着砸进了地底深处。
众人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什么,一个深坑便突兀的出现在地面上。
杀到半路的逍遥宗弟子们纷纷愣住,随后连忙涌向深坑,将头探下去查看情况。
洛白脸色微沉,也探出神识往那坑中看去,这一看就发现砸到王洁的竟是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袭白衣,头发杂乱的披散着挡住了她的脸,筑基初期修为,身上被一层灵光保护着。
王洁被她死死压在地上,连连咳血,还未战便已经身负重伤。
“咳咳!”
姜藜此时已经摔懵了,脑袋嗡嗡嗡的响,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下还有个人。
她难受的咳嗽两声,抬手摸向了胸口,冲破天空坠落下来,差点就让她见了阎王,幸亏师尊的保命符启动,这才让她平安落地。
师尊曾经告诫过她,不可过于依赖外物,所以给她准备的大多都是灵石丹药,还有的便是生死关头才会自动触发的保命符。
因为他见过太多优秀弟子因为依靠法宝之类的外物而走得过于顺畅,最后在修炼中途戛然而止。
所以,他是一位“狼”师,宁愿徒弟走得艰难一点,也希望她能走得更长远。
师尊的良苦用心,她都牢牢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