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医院,哲心直接问向前台的护士站。
“你好,请问一下有没有一位叫顾时一的病人被送入这里?”
护士翻看了一下今天的登记册,上面并没有顾时一的名字。
“不好意思,没有。”
哲心点了下头,走到沈一添的旁边,低声道:“她们说没有,时一会不会不在这里?”
沈一添依旧冷着声音:“如果她没来这里,竹惠没有必要那么说。一层一层找。”
哲心点了下头,两人打算分头开始一层层的询问。
护士:“不过有位叫顾时念的病人,跟你们要找的人只隔一个字。”
沈一添目光亮了亮,微微拧着眉。
哲心见着,立即走过去继续问:“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位病人目前在哪间病房,我们是她的亲属。”
“稍等,我看一下。”
哲心点了下头,耐心等了一会儿,护士才道:“在VIP病房,15楼,1508。”
哲心客气道:“谢谢。”
她又走到沈一添身边,说着:“15楼,1508。”
沈一添沉默着没有说话,直接往电梯的方向走。他戴着口罩帽子和墨镜,一般人很难认出他。
两人直接奔向15楼,刚走出电梯,就遇到顾时一直接从热水区出来,走廊上没有人,所以顾时一一眼就看到走过来的人是谁,还有一旁的哲心,在明显不过了。
沈一添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似的:“你吓死我了。下次不许再不接电话了。”
顾时一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这个,才开口道:“你给我打电话了?”
沈一添松开她,有些气恼:“你自己看看你手机,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
顾时一看他这幅样子,知道她是担心自己。
“对不起,我来医院之前把手机调静音了。医院嘛,而且这边还是住院部,不能够太。”顾时一解释着。
沈一添看着她问:“时念怎么回事?”
顾时一轻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脑部受伤,小林把她送过来的,听说是与不认识的学生发生口角,但是以时念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轻易跟人起冲突的,而且那一栋教学楼都是高三的学生,再怎么样,日常也都多多少少熟悉一些,根本不会有不认识的生面孔。”
沈一添皱眉,开口说:“所以,你怀疑是有人故意的?”
顾时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沈一添沉默了一下,才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不用担心,目前照顾好时念要紧,她快要高考了,如今出现这种事情,希望不要有影响。”
“嗯。”
“走吧。去看看她。”
“好。”
沈一添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进入病房,哲心跟在身后。
而时念还没有醒,顾时一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尤为担心这样的顾时念。
医生说顾时念怎么样,还得看她醒来之后的状态如何,才能定夺,现在都是未知的。
顾时一越想到这个越觉得紧张和忧虑。顾时念马上就要高考了,可如今这样,如果严重了,影响高考怎么办?
沈一添握了握顾时一的手,低声温和道:“放心吧,没事的。”
“嗯。”
……
岩湾的街道边,一念花店。
顾母正在花店里修剪新一批的花货,忽然几个人高马大的人物纷纷从门口走了进来,目光看向顾母,又环视了一下整个花店的样子。
为首的是和体型十分壮阔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光头,身后两个一个体型中硕,一个体型显得相对显瘦一些,中硕的那个看起来不苟言笑,但也不像是什么善类,瘦小的那个就显得有些贼眉鼠眼,眼神从进来到现在都在四处乱瞟,为首的大高个责看起来整个人要严肃一些。
顾母眼看着三位到来,直接起身,有些畏惧又礼让三分的样子:“彭哥,这个时候来有事吗?你坐。”
叫彭哥的男子没有坐下,反而开口看着顾母笑了一下,开口道:“顾阿姨,这租金该交了吧?”
顾母眼神一顿,有些僵硬道:“……上次不是已经交了吗?”
彭哥继续道:“上次只交了一半,这次交完剩下的吧,你这总是拖拖欠欠的,我这也不好交代。上面的人说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顾母听着这意思,多半是要涨价的意思,但是这坐地起价,也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彭哥,这里的租金,现在都是一个月三千,你这突然坐地涨价,有点不太好吧。”
彭哥:“顾阿姨,这怎么能够叫坐地涨价呢,我可是跟你打过招呼的。”他说着,拿起一直玫瑰,随意地一捏,上边的花瓣直接全掉了,于是他将残枝扔在地上,目光看向顾母:“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就说这租金你给不给吧?”
“我这……真没有多余的钱给了,要不让我缓两天。”
彭哥直接点了点头,下一秒,直接命令道“阿才,阿力,给我砸!”
“是。”
后面的两个人直接上前,目光看都不看顾母一眼,直接将各种各样的花一一踩烂,花瓶砸烂。
顾母还来不及制止,直接看着彭哥道:“你这是干什么!你们太过分了!别砸……”
彭哥看着她,直接踩着地上最新鲜的一扎玫瑰,目光看向顾母:“没有钱,你开什么店?我看,干脆也别开了,我完全可以找更加愿意付给我高价的商家。”
顾母听着,直接给气的发抖,整个店已经一片狼藉,彭哥直接扔给她一句话:“如果明天还拿不出剩下的租金,我们还来。”
说完,他直接带着人从大门大摇大摆的又离开,门口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目光看着这间花店,淡漠又摇摇头地走开了,有人唏嘘着他们顾家得罪人,有人摇了摇头,一阵叹息。
顾母看着这一片狼藉,直接坐在了地方,好一会儿,哭声又缓缓的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的凄然。
外面晴空万里,天空是一如既往的湛蓝色。
沈一添站在走廊里给沈鸣打电话,让人查查顾时念的事情,却半路接到一人电话,是之前派在岩湾,一直留意顾母生活的眼线给他打的电话。
听完底下的人一通叙述,他眉头紧蹙,直接开口道:“派个人去查一下具体情况,之后汇报给我。这背后一定有人故意找茬。”
“是,沈先生。”
沈一添挂了电话,直接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边,从这里可以看到半个街道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