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琳的状态不是很好,不仅躺在地上,还显得十分虚弱。
秦少游更是在他的身上,看见了许多外伤。好在这些伤口都得到了处理,敷了药,缠了绷带。
看来,在被困宗人府里的这几天里,秦琳是受尽了折磨。
想想也是,在宗人府里面,秦琳与姒秀同屋而住。
姒秀突然消失不见,他自然会被当成怀疑的对象。
偏偏姒秀又是建武帝弄走的,虽然建武帝把这个事情,栽赃到了黑莲教的头上,可黑莲教的人,是怎么从戒备森严的宗人府里把姒秀掳走,会不会有内鬼相助?
朝廷与百官在这些问题上面,肯定是要求一个答桉的。
秦琳,自然就成了建武帝栽赃的对象。
尤其是当年,坏了建武帝好事,把姒秀和秦文真救出皇宫的人正是秦琳,建武帝可是恨极了他的,巴不得把他早点儿弄死。
现在有了这么个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虽说姒秀在这些年里,都是秦琳抚育培养,于情于理,秦琳都不可能跟黑莲教勾结,谋害姒秀。
但建武帝不管这些。
只要能够拿到口供,再不可能的事情,也能成为可能。
所以这几日里,在建武帝的暗示下,宗人府里的辑事厂番子没有少折磨秦琳,想要来个屈打成招。
可惜他们各种严刑拷打用了个遍,换来的,也不过是秦琳的血水唾弃。
秦琳虽然被割了卵子,但他却比许多有卵子的人,还要刚硬。
宗人府里的辑事厂番子,眼见屈打成招没有用,便想要作假证。
只要让秦琳摁了手印,再弄死他,灭了他的魂魄,即便有人怀疑证词的真实性,也死无对证。
哪怕是招魂质问,都没有用。
还好,他们尚未这么做,秦琳便被卢邴和许监正给救了出来,并一路送到了五爪山。
“秦公是什么时候被送来的?”秦少游扭头,向蔡桂忠问道。
“就在你们回来前不久。秦公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全靠张真人和素全法师他们又是施法又是喂药,我这边也帮忙把秦公已经离体的魂魄招回,重新塞进肉身中,方才给救回来了一条性命。”
秦少游虽然没有看到那一幕,也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况是有多么的紧急。
好在五爪山内,这个不起眼的山谷中,汇聚了夏朝佛道两派的顶尖高手,并且还有一个城皇爷。
否则,秦琳就算脱困了,也难以保住性命。
秦少游有些好奇:“指挥使和许监正的速度倒是挺快。不过今天晚上,京城之中应该戒备森严吧?他们居然还能这么快的把人送出城,难道在城门守军中,还有咱们自己人?”
话未说完,就看到蔡桂忠的表情有些古怪。
秦少游愣了一下,不解地问:“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蔡桂忠告诉他:“大人有所不知,今晚的京城之中,有一个城门守将带着麾下守军跑了,导致城门大开,无人看守。”
“什么?”秦少游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蔡桂忠讲述道:“建武帝踩着丹炉飞出京城的时候,正好是从那位守将的辖区出去的。
结果那位守将与他麾下士卒,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建武帝,只以为是个妖怪,还拿床弩射了建武帝,可惜没能把这个昏君射死。
当时建武帝急着去王陵,没顾得上收拾那个守将与他麾下的士卒,只是杀了几个操作床弩的人。
但是那个守将与他麾下士卒,却是越想越害怕,觉得建武帝回来后,肯定饶不了他们,便连夜带着家人跑了……”
“可惜呀,如果建武帝当时被床弩射杀,那就真的是老天爷开眼,百姓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