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穷时拳头说话水尽中突现转机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山穷时拳头说话,水尽中突现转机

无奈,再在审讯里呆过了辗转难眠的一夜,一大早警察们便用车将贾明鎏送进了看守所。进门之前,贾明鎏好好享受了一下阳光,看到了“临江市第二看守所”的牌子,心里只颤了一下,便如死一般的静寂。

贾明鎏对看守所的一些印象完全来自于媒体,而媒体所报道的尽是些致残死亡之类的事件,使得他对这地方有极度的恐惧,在他的想像中,这里潮湿阴暗,虫鼠纵横,终年不见阳光,小小斗室里挤满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他们骨瘦如柴,眼露凶光地盯着每个新来的成员。只是现在他已经心灰意冷,已经不再感到畏惧,无论迎接他的是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办相关手续的时候,并没有用贾明鎏的真名,他得到了一身囚服和一个代号518,号码很不错,若是在外面的什么东西有这种号,真不知会羡慕死多少人,现在的他却只能苦笑。

到了囚室,一切居然和他想像的没多大分别,房子非常小,只是没那么潮湿,光线不是很好,虽然是大白天,还亮着照明灯,四处充斥着一种嗅之想吐的骚臭味。虽没见到虫鼠,但那是迟早的事。房子里已经有5个房客了,相貌和他猜的也差不了多少。

其中有一个年纪稍大的汉子,倚墙而坐,闭目养神,另有一个半大小子眨巴着小眼睛,惊慌中压抑不住兴奋。另外还有3人,看着有新来的,眼神明显冒着光,而且不怀好意,贾明鎏知道他的劫难又要开始了。

待管教人员走后,其中的一个人叫道:“小子,滚过来。”

贾明鎏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听他的话走过去。论体格他们3个人几乎都比贾明鎏小了一号,若是在他身体正常的情况下,就算一比三的打斗,恐怕也不会吃多大的亏。只是现在贾明鎏浑身酸痛,几个夜晚没有睡觉,早已疲惫到了极点,对付一个都再也无法做到。

贾明鎏不认为自己是老虎,但被他们欺看来是无疑的了。

“还敢在我们面前牛逼?知道我们是谁吗?”既然贾明鎏不肯过去,他们三人只好走了过来。

贾明鎏还是没有回答,却用手护住了要害部位。然后看着几个拳头迎面向他飞来,直到有看守的脚步声过来,三个人才住了手,贾明鎏浑身疼痛,脸上却只挨了一拳,其他部位毫未伤。

在看守所里已经呆了3天,以前从来不知道自由的可贵,无论是最开始花天酒地的生活,或是和吴旭厮守着的时候,时间都是飞掠而过,让他感慨急急流年,青春易老。而现在的每一分钟却都是煎熬,那些无事便牢骚说不想活了的人,都该抓起来扔这里呆上几天,保管出去后,会对生活充满了感谢和激情。

很显然,那个中年汉子是这里的头,其他人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那3个动手的家伙,涉嫌盗窃进来,这点贾明鎏早猜到了,他们的身材似乎也只适合干这一行,去抢劫未免份量不够,加入黑社会,必定是炮灰,若是两伙人械斗,任谁都会乐意找上他们。

只是现在贾明鎏却是被他们吃定了,也许在他们眼里,他只是这无聊寂寞生活中的一个玩具。

不过贾明鎏这玩具虽不反抗,也并不合作,中年汉子要他干的活他都默默地去做,第二天有管教问贾明鎏脸上怎么了,中年汉子略显紧张,贾明鎏却说是晚上睡糊涂了,自己不小心撞在了墙上。

其他三个人想要他天天刷马桶,以及表演一些粗俗的节目给他们看,贾明鎏全都以沉默来表示抗拒。第一天,三个人还合伙整贾明鎏,第二天,中年汉子用目光制止了,第三天,相安无事,但三个人眼睛里满是挑衅。

贾明鎏并不是不敢反抗,而是心有余,力却不足,被打伤了的地方疼痛无比,他知道没有威胁的反抗,后果是更激起他们的兽性,他不怕死,却非常怕半死不活。

积蓄了三天的力量之后,贾明鎏便伺机反抗,他要通过反抗激怒他们,最好能让他们把自己打死。

半夜里,三个人中的小个子要撒尿,踢了睡在最边上的贾明鎏一脚:“去,把马桶给老子端过来。”

贾明鎏坐起来,用眼睛盯着他,不做声也不动弹。

小个子色厉内荏,声音有点虚,他叫道:“小子,你找死啊。”因为小个子的声音有些尖锐,屋子里的几个人全醒了。这时候,小个子抖起了威风,他上前又踢了贾明鎏一脚:“你去不去?”

贾明鎏站了起来,对着中年汉子说:“如果是老大吩咐,我马上就去,你,我不去。”

中年汉子的目光由凶狠变得柔和了,贾明鎏认为机会到了。

“***,你还是不服气。”三个人一起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活动了几下手腕,恶狠狠地说:“妈了个逼的,今天非要把你修理到位了。”

贾明鎏后退一步,骂道:“好,今天你们要不把我整死,你们都是狗娘养的。”

打斗一触即,贾明鎏做好了最艰苦的准备,中年汉子的态度不明确,另一个半大小子吓得躲在了墙根,自己以一对三至多只有四成赢面。但是,贾明鎏抱定了大不了一死的信念,所以,当对方大个子向他冲来的时候,贾明鎏以与他体型完全不相称的度迎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了如闪电般快,如雷霆般猛烈的一拳。

然后,战斗结束。

大个子在一声巨响中像山一样倒了下去,灰尘四溅,一动也不动,已被贾明鎏这一拳打倒在地。

另外两个都还来不及交手,便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呆住了。

贾明鎏拍了拍手,说道:“没意思,不经打。”把眼光投向了另外两个人,他们立即全都向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然后望着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哪个还上?”

贾明鎏紧握双拳,一对眼鼓得就似要夺眶而出,宛若凶神恶煞,令人心惊胆寒,毛骨悚然。

突然,那个小个子受不了贾明鎏眼光的逼视,大喊:“打人了,打死人了。”

中年汉子啐了一口,想要制止也来不及了。

立即有管教干部跑过来,看见了地上爬不起来的大个子和站在中间的贾明鎏,便喝问怎么回事,大个子还想挣扎着说没事,小个子却指着贾明鎏说,报告干部,他打人,往死里打。

管教干部喊:“518,你出来。”他把贾明鎏带了出去,关进了禁闭室,用手铐把他的双手反背着铐了起来。这是看守所里处罚不听话犯人的一个手段,被铐的人只要动作一大,手铐便会自动收紧一点,如果三天不解下来,到松开的时候,被铐的人就会连碗都端不住。

天亮了,贾明鎏坐在地下的草席上,迷迷糊糊间听有人喊自己的号码,他腾地站起来,闭着眼答应一声:“到”等睁开眼一看,不由得欣喜若狂,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李建军。

贾明鎏眼泪唰地下来了,如果没有这场打斗,李建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自己。

李建军可没有贾明鎏这么激动,他问旁边的管教干部:“这个518是怎么回事?”

管教干部敬了个礼,答道:“报告李所长,518是检察院前几天送过来的。昨晚上他在监室里打架,把一个人打伤了。”

“哦,你把他解开,把他带到我办公室来。”说完,李建军背着手走了。

年轻的管教干部解开了贾明鎏的手铐,边解还边说:“看你还老不老实。”

贾明鎏举在上面的右手几乎麻木了,放下来的时候痛得呲牙咧嘴,嘴里丝丝抽着凉气。

贾明鎏被带进李建军办公室的时候,李建军正在看一份材料,见贾明鎏进来,就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坐。”然后又对带他进来的管教干部说:“你去,我跟他谈谈,有事我喊你们。”管教干部答应一声出去了,站在了门外。

贾明鎏想站起来,李建军指了指四周,示意他不要乱动,小声说:“没判的人都只有代号,没有名字,别的不用多说了,你在里面再别闹事,其他的我会安排。”

“我是被冤枉的,李大哥,你帮帮我。”贾明鎏悄声恳求道。

李建军皱了一下眉头,沉吟了一下,说:“好,我会把你的情况转告吴旭,通知她尽快找律师,过几天偷偷安排一次探视,但是,你们不能直接谈案子,你想一下要跟她说什么。”

贾明鎏还想说什么,李建军摆手制止了,他喊来站在门外的管教干部,说:“把518带回去。”

回到监室,管教干部把那3个家伙给叫了出去。

过了一会,走廊尽头便传来几声隐约的凄厉惨叫声,贾明鎏双手抱着头靠在墙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正是:山穷时拳头说话,水尽中突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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