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沉溺于幻境，要不然我就找不回真正的阿?。”巫亘猛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让自己迅速清醒，朝着眼前的巫?问道，“你真的是阿?吗？”
“是我。”巫?一把搂住了巫亘，柔声说道，“阿亘，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我们之间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第一次约我出来，怕被我阿爸阿姆发现，躲在我家门外学狗叫。”
“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我们巫族南边的小树林。”
“你用木头雕刻了我的模样，说是要带在身边，每天亲我一口。”
“你出征前曾和我发过誓，等你回来，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我。”
“你说过，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像你一样勇敢，像我一样漂亮，所以，我们的儿子叫巫?亘，我们的女儿叫巫亘?。”
“别说了，别说了……”巫亘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颤声说道，“阿?，你还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吗？”
“记得啊。”巫?放开了巫亘，脸上露出极为温暖的笑容，“我的生辰是已亥年腊月初七辰时三刻，阿亘，你说我说得对吗？”
“真的是你，阿?！”巫亘一把紧紧地搂住了巫?，“我终于找到了你了！”
“是啊，我也终于等到你了呢！”巫?微微笑道，“身处忘川河中，我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但是我坚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对不起，阿?，对不起……我来晚了……”巫亘恨不得把巫?融入到自己的身躯之中，这辈子再也不分开，“阿?，跟我走吧，我带你回人间，我可以重塑你的身躯，修复我们儿子的灵魂……”
“不了，阿亘。”巫?忽然放开了巫亘，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你知道吗，为了不忘记你，我把自己的灵魂和这儿的花魂融合在一起，再也没办法离开这儿了。”
说着说着，巫?的身躯渐渐变得朦胧，直至变成了一堆金色的粉粒，落到了地面上，变成了一株红白相间的蔓珠莎华！
“阿?！”巫亘狂吼一声，立刻跪到了地上，趴在这朵蔓珠莎华面前，双目赤红，“阿?，你别放弃，我现在就回人间，和我的朋友研究一下怎么办，一定把你带回人界！”
“回去了又怎么样？”蔓珠莎华的上方浮起了巫?的灵魂，还是巫?的模样，只不过没有了先前的实体，“阿亘，真让我回到人间，你是想让我每天无时不刻回想起怎么受到那畜生巫翀的侵害吗？”
“至少留在这儿，没有人类的身躯，我不会觉得难受，不是吗？”
巫亘的脸抽搐了几下，无法回答。
巫?接着说道:“阿亘，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留下来，留在这儿。和人间相比，这儿真的是一处净土。我们可以永远留在这儿，永远都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当然，你要是执意想回人间，我也不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