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们这次行动的代号叫“黑天鹅”，为了防止暴露，大本营的电台是按照商业电台注册的，是一个被我们扣押在息烽监狱的日本商人西野正雄的秘密私人电台，西野正雄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西野忠，毕业于日本帝国大学法律系，卢沟桥事变前任苏联大使馆秘书，后转入满洲外交部任政务司司长，西野正雄的父亲早年来中国经商，西野正雄与西野忠虽然是兄弟，却没有见过面，所以秦瑛这次的身份，就是西野正雄的女儿。”
“处长，他真的有个女儿吗？”
“有的，不过在淞沪抗战时死于轰炸，还有她的丈夫。”
“那在上海认识他们的人不会少，会不会暴露？”
“这个没问题，你们可以说是西野正雄的小女儿和女婿，你的化名西野美惠子，中国名字叫婵娟，郑天成化名叫汤毅生，我们权衡过了，你的日语水平是军统里最优秀的，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你毕业于满铁育成女子学校，毕业后来到上海，是父亲南洋生意的代理人。天成是你的丈夫，毕业于英国约克大学化工系，是国民政府行政院内政司第五处处长，战时在上海的军工采购商。”
“处长，我的身份是国府官员，这不是更容易暴露吗？”
郑天成焦急地问。
“这个你就不懂了，只有这样的组合，敌人才会相信秦瑛的身份，在上海，有很多官僚买办，白相黑道中人与政府有联系，你有这么一位夫人，什么都不用怕，你们即使被捕，也可以说，是为西野正雄倒卖军品，发国难财，如果不行，就搬出西野忠，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满洲国的外交官员与关东军不是一个系统，西野忠此人十分圆滑，曾经与国民党外交部要员交情匪浅，影佐帧昭与土肥原贤二向来和外务省的人不和，日本特务机关是不会为了一件小事情去调查的。”
“那我们就放心了！”
戴笠似乎还想起了什么，在郑天成和秦瑛临走前，说了一句：
“天成，你知道梁老师在上海吧？”
“梁汉乔，梁老师？他不是在重庆吗？”提起这个人郑天成很敬重，此人是戴笠的军事情报顾问，军统培训学校的教官，在军统是前辈。
“他也在上海，不过你知道就行了，如果他有什么难处找到你，务必帮忙！”
“是，学生明白！”
“还有，为了便于工作，你们暂时由‘黑天鹅’领导，这个人是我的人，不便告诉你们姓名，他也不见你们，保持单线联系，非常可靠，这次你们去上海，还是他亲自挑选的呢！”
“黑天鹅？”
“对，你们的身份是天鹅，与总部呼号就是这个，当然，有什么日常工作可以直接与袁平山说，他是上海站站长，他和罗轶群，都干的不错。”
“明白！
“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