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风来说,敢将阴谋用在他家人身上,他绝不会客气。
看着楚风神色阴晴不定,张渔歌心神一动,赶忙道,“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当下,他一转身就要离开。
“这么着急,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江霖见状冷笑一声,咔嚓一声,直接将保险打开了。
“啊……。”
这一下,将张渔歌给吓的魂飞魄散,他整个人直接被吓傻了,竟然瘫软在地,而裤子上,更是一片尿骚味。
他还以为自己要被杀了呢,被吓尿了。
“就这点胆量,还好意思做私人侦探,老子还没开枪呢?”
江霖见状嗤笑一声,低头看向张渔歌一脸鄙夷。
张渔歌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死。
看着江霖那阴测测的神色,他也顾不上其他,赶忙求饶道,“好汉饶命,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也只是个跑腿的,不要杀我。”
“你这种人渣,看看你拍的都是什么东西,你这种人,就应该下十八地狱。”
江霖一副冰冷的神色,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底线与原则。
但这张渔歌的相机里,却有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其中有绑架,甚至有玩弄女人的照片,让人不堪。
听到江霖说让自己下十八层地狱,张渔歌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自己要被枪决了呢。
噗通一声,下一刻,他直接给江霖跪下了,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
“好汉,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也是为一口饭吃,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干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说到最后,张渔歌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行了,别玩了。”
张渔歌这种人算是处在肮脏的一面,虽然有些过了,但也是为了生计,吓唬一下就好,他不是弑杀之人。
“是。”
江霖闻言点点头,他用枪口敲了敲张渔歌的脑袋,警告道,“记住你的话,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干这一行,我会去收了你的脑袋。”
“一定一定。”张渔歌闻言心中一喜,头点的跟个哈巴狗一般,之后便要离去。
“等等。”
就在张渔歌刚要转头,他耳边再度传来楚风的声音,让他心头一惊。
他还以为楚风变卦了呢,整个人脸色一片苍白。
然而,此刻他耳边却传来楚风淡淡的声音。
“帮我带句话,让他将脖子洗干净,我很快就去找他。”
“额。”
张渔歌一愣,有点不太明白楚风的话。
当他还想再问问的时候,楚风已经背负双手离去。
在其后,江霖跟随,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
“难道是给宁总说的?”
张渔歌见状暗自琢磨一句,不过虽然他想到了,但压根没往心里去。
让他传话,怎么可能。
他可不会自找不自在。
这要是被雇主知道他被发现了,不是砸了金字招牌吗。
他不但不会说,而且还准备继续完成任务。
确认楚风两人离开,张渔歌原本一张带着惊恐的脸,也逐渐露出一丝冷笑,讥笑道。
“哼,就这点手段,就将你们骗到了,果然是太年轻。”
干他这一行,就要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那一套说辞,他完全是 完全是胡编的。
没想到,就这也就将楚风两人给骗到。
还是一句话,两人太年轻。
至于相机被拿走了,张渔歌也一点都不担心。
当下,他从兜里取出手机,打开相册。
只见里面,最新的,赫然是刚才楚风两人的照片,与相机中的一模一样。
张渔歌有个习惯,他的手机与相机是通蓝牙的。
手机有自动保存的功能,这也是怕出了什么意外,而导致功亏一篑。
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哼,等我先拿了这一票的钱再说。”
他虽然答应楚风两人金盆洗手,但这一次的报酬太诱人了。
一千万。
无论如何,他也不舍得放弃。
手机中的相册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已经够用了查看一番之后,感觉能糊弄过去。
到时候,拿到这一笔钱,甚至后半辈子也不用发愁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忌讳,之前江霖的手段,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
他决定,干完这一票后,就老老实实的回归到自己的娱乐世界中,不在参与这种事。
虽然当狗仔赚钱少,但不危险,不像这种,动不动连热兵器都有,简直吓死个人,太危险了。
来到王城公园外,张渔歌找到自己的车子发动,就朝着建业南区的一处别墅住宅而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他就来到了一栋奢华的别墅门口。
这座别墅,不单单是装修的奢华,而且保卫措施更是严密。
大门都是用双层钛合金防盗门密码门,围墙挂着电网,还不间断的有人来回巡逻。
如果有见识的建业人在此,便能一眼认出。
这栋别墅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建业宁图实业的董事长,凤凰男宁萧白。
张渔歌刚刚来到门前,里面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了,没多久,大门打开,便有人将其请了进去。
老实说,张渔歌不喜欢来这里,总感觉有种阴森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看到他被带的方向,张渔歌更是头皮发麻。
看方向,是后花园。
如果是别人家的后花园,肯定是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看起来赏心悦目,但宁萧白不一样。
他的后花园养了几匹狼。
他最有兴趣干的事,就是看狼狩猎。
当张渔歌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在看台上,一名身穿白色休闲装的青年被背对他而坐。
看面色,五官方正,双目炯炯,虽然不算一个美男子,但也很耐看,给人一种儒雅之感。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宁萧白。
然而,相比之下,他做的事,却让人不敢恭维。
此刻,他正将一只只火鸡,十分优雅的丢入后花园。
而在下面,五六只闪着绿光的狼,正虎视眈眈。
每逢他丢下去一只鸡,下面便是一番竞争撕咬,那丢进去的鸡无论怎么挣扎,最终都不能改变命运。
这一幕,一般人压根看不进去,宁萧白却看的津津有味。
张渔歌来到近前,将头颅压的很低,看也不敢看此人一眼,恭敬的站在一旁。
而对张渔歌,宁萧白更是看也不看一眼,仿佛将其当做不存在,仍然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一只鸡硬生生的被啃成鸡毛,宁萧白才回过神来,仿佛刚看到张渔歌,一回头,便笑眯眯的看向张渔歌,仿佛老朋友一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