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浴美男瞬间穿上法衣,并给了宁笙严厉一击。
宁笙收起隐身袍,朝男子跪拜,大声求饶道:“师兄手下留情,我是天华宗弟子,被人陷害到此。”
“你是谁?”男子出现在宁笙面前,神色严肃。
宁笙抬头解释:“我是天华宗外门弟子宁笙,有个好姐妹被人劫持绑在枫树崖,我心急救人,没想到踩中了传送法阵,人没救到,自己却被传送到这里。”
男子蹙眉,“月灵池非常人能传送,你身穿隐身衣袍,鬼鬼祟祟……”
宁笙跳起来,拿出被男子击碎的流火防御阵盘,可怜巴巴道:“师兄,我才练气大圆满,刚才要不是有这个阵盘保护,只怕已经被你斩杀了。刚开始我以为是有人想害我和我的好姐妹,现在看来,设下这个圈套的人可能是针对你。”
“针对我?”
“虽然我只是一个外门弟子,但是我刚参加了华英试炼擂台赛,以第五名的成绩获得了秘境试炼的资格。还有一天就是秘境试炼了,如果这时候我死在你手上,你认为这件事不会有人追究吗?”
宁笙见男子似乎听进去了,继续说:“天华宗最忌同门相残,虽然我只是个外门弟子,但好歹在天华宗挂了名,也是天华宗的一员。我资质愚钝,死不足惜,可师兄你天之英才,因为我这条小命毁了你的英明就太可惜了。”
“你倒会花言巧语。”
宁笙连连摆手,一脸着急道:“师兄如果不相信,请随我去枫树崖救人,我担心她有不测。”
“走吧。”男子没有犹豫,踏步而出。
宁笙心里着急金摇的事,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等到了枫树崖金摇被绑的地方,那里已经空了,地上的阵法也被人抹去。
宁笙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男子:“师兄,我刚才就是在这里被传送走的。有人陷害我,想借你之手杀我。”
“你既然是天华宗弟子,我便不会杀你。”男子没说信与不信,转身就走。
宁笙知道他这算是放她一马了,但她并没有轻松多少。
金摇失踪,幕后之人不知是谁,她刚来天华宗两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后面的路还不知道有多少陷阱与危险。
当务之急是找到金摇。
宁笙和男子分别,转头去找金摇,最后在金摇的房间找到她。
金摇被人送了回去,她的修为恢复正常,人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宁笙坐在床边看着她悠悠转醒,见金摇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更觉得不安。
金摇以为自己睡过了头,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绑架过一回。
宁笙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给她听了,金摇惊骇不已,担忧地看着宁笙,起了离开天华宗,另寻一个安全之地的打算。
宁笙摇了摇头:“修仙界弱肉强食、尔虞我诈之事比比皆是,只要想往前走,就一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灾祸和阻碍,躲得了一时,不能躲一辈子。”
“可我们连害我们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啊。”金摇紧紧抓着宁笙的手,心绪不宁。
宁笙沉思片刻,把隐身袍交给金摇:“这个衣袍具有隐身功能,可以瞒住金丹以下修士的眼睛。明日进了秘境,你把敛息玉牌戴上,穿上衣袍,这样就能避开不少祸端。”
“那你呢?你把衣袍给了我,你怎么办?”
宁笙拉着金摇的手说:“我练气大圆满,是这一百名秘境试炼弟子中修为数一数二的,一般人伤不了我。并且这次事件中,幕后之人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你要是落到对方手上,我就会变得被动。”
金摇点头收下隐身袍,“我会小心行事。”
宁笙回到小木屋,通过主从契约的契约之力把涂寒召唤到自己面前。
涂寒挑眉看着宁笙,一脸嘲讽:“找我做什么?”
宁笙把流火防御阵盘放在桌上,这个阵盘受了金丹期师兄全力一击,碎得无法修复了。
宁笙对涂寒说:“我今日被人设下圈套,遭受了金丹期修士的攻击,索性身上带着这个阵盘,侥幸保住一条命。有人想对我不利,这次没有成功,就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
涂寒一改懒散模样,“你又招惹了什么人?”
宁笙摇头:“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不知道是谁想对付我。我除了和两个练气二阶的男修起过冲突,并没有与什么人结仇。那两个练气二阶的男修不像是有门道和靠山的,应该可以排除。要说可能会引起谁的怨恨,多半是擂台赛的时候比试淘汰掉的对手,我共比试了三十六场,都是点到为止,对方也很有礼节地认下比试结果,我真的想不明白会是谁想要我死。”
涂寒嗤笑道:“可能单纯看你不顺眼呗。”
宁笙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把今天的事讲给涂寒听,她冷静分析道:“我仔细回想了那个阵法。那是个单边传送阵,阵法精妙,至少得筑基高阶的阵法修士才能完成,我来到天华宗还未与这个水平的修士有过接触。”
“这还不明白,必定是想害你的家伙找的靠山。”涂寒断言道。
宁笙点头:“我想到了这点,但通过传送阵这件事可以看出,阵法修士和想要害我的人可能是一种合作关系。这样高水平的阵法修士想要杀我一个练气期的人并不难,但他们的目的却是借刀杀人。那个金丹男修……”
宁笙顿了顿,说出了他的身份:“那个金丹男修是天华宗掌门大弟子凌霄,是天华宗天才型的人物。十岁筑基,十八岁结丹,二十岁金丹中阶。他的口碑和声誉从来都是正面的,天之骄子,天才绝艳。我想嫉妒他这样天才的人肯定不少,这次对我下手的多半也是想要陷害他抹黑他的人。”
涂寒不耐烦道:“你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又不知道凶手是谁,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让我保护你。”
宁笙的手放在桌上,手指轻敲桌面,“保护我,也是保护你自己。如今你我命运相连,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心中有数,免得出现意外,你我二人来不及沟通,死得不明不白。”
涂寒瞪着宁笙,终于没再说出怼人的话。
宁笙站起身,走到涂寒面前,“明日我就要进秘境了,虽说秘境中景象会被投放在留影石,但是秘境中的环境并非简单安全的,而今有人想害我,我不能保证进了秘境会不会有人做手脚,所以,你可愿意陪我一起进去?”
涂寒对上宁笙清凌凌的眸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明明缔结了主从契约,她想做什么直接命令就可以达成,偏要伪善地做出尊重他的意愿,和他好商量的样子。
涂寒还没有表态,宁笙脸色一变,风一样地冲出草屋。
她神色慌张,像是在被人追杀。
涂寒跟上去拉住她:“喂,你做什么?”
宁笙脸色发白,满脸焦急,她的瞳孔有些涣散,呆呆地看着涂寒。
“你怎么回事?”涂寒点住宁笙的额头,探到她神识混乱。
宁笙打开涂寒的手,蹲在地上抱着膝盖。
她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草,像是在等什么,等什么事情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