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甩掉这两个包袱,当即松一口气,坐到自己的小房间里继续享受清净。
另一边,林伯用最快的速度同陈盼他们说清楚了事情经过,神情抱歉道:“你们放心,我这就去打发走她们,绝不能让她们再在这里无休止的赖下去,大不了让外面的人戳我脊梁骨骂!”
他在封家工作数十年,同封家三代人的感情都很不错,对封老爷子的感情尤为深厚,因此一提起封惜兰母女就深恶痛绝。
封老爷子疼爱弟弟,这才会对弟弟的养女爱屋及乌,却没想到会给孙辈留下这么大隐患。
陈盼见林伯这么激动,生怕他老人家再气出个好歹来,连忙起身把人扶到客厅里坐下,江帜舟自己还坐着轮椅,实在是没法分神照顾旁人,这时便很自觉的留在餐桌旁,跟福妈一起监督三个孩子继续吃饭。
对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来说,午饭是一日三餐中最重要的一顿,非得吃好不可,但现在他们三个却是齐刷刷的从餐桌旁探出了小脑袋,专心致志的看起了热闹。
福妈疼爱起孩子来是隔辈亲的方式,见孩子们看热闹看得忘了吃饭,下意识的就要端着碗从最小的小辰喂起。
江帜舟嗓音低而坚定的阻止道:“福妈,您不用管,我有办法让他们自己吃。”
福妈想到他刚刚说服小阳的表现,对他很是信任的没再插话,而是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旁观,结果他还没等发挥自己教育孩子的本事,小阳就先对妹妹们说:“圆月,小辰,吃完饭再看。”
大哥哥发完话,以身作则的把目光落在了面前小小的饭碗上,小妹妹们见状,自然只能是心服口服的跟着做。
与此同时,封惜兰和李伊人则是跟陈盼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了一侧的偏厅里,旁边还有个连茶都懒得上的林伯。
四个人之间的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尤其是李伊人,她对陈盼恨之入骨,又不便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不得不忍着恶心打招呼:“盼盼,你也来封家做客啊,这可真是巧。”
“是啊,嫂子,不过我哥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你们刚订婚,不是应该如胶似漆么?”陈盼故意阴阳怪气的问到。
李伊人现在一提起冯云阳就是满腹怨气兼怒气,她瞬间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道:“这得问你哥去。”
冯云阳这几天把架子端得很足,任凭她怎样低声下气的求和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他做低伏小够久了,是打算趁着她现在理亏,赶快享受一番自由自在的滋味。
至于之后的事该怎么办,他压根就没想好,还得看周琴书会给个什么样的建议。
陈盼一猜就知道冯云阳肯定是后悔跟李伊人这样破落户出身的女儿结婚了,似笑非笑的客套道:“看来是他不对在先,那我就先替我哥跟嫂子你赔个不是了,只是我有点好奇,你们是为什么闹的矛盾?”
李伊人登时被噎了个半死,她实在没脸当着林伯的面把实话说出口,倒不是忽然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了,而是害怕此事败露后,封云霆会直接宣布跟她们母女断绝本就不存在的关系。仟千仦哾
封惜兰见势不好,连忙上前打哈哈:“年轻夫妻之间吵吵闹闹是常事,陈小姐,我就不信你跟江先生没吵过架。”
陈盼和江帜舟当然吵过架,只不过是越吵感情越好,越吵越分不开,这时坦荡道:“自然是吵过,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
封惜兰以为她上当,立刻挑拨离间道:“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身为小姑子就不该再掺和哥哥的家事,我听说你跟云阳是同父异母,该不会是因此有矛盾吧?即便是有,也不关我家伊人的事啊。”
说这话时,她下意识的想端起茶杯润喉,结果却是一伸手就落了空,这才想起自打她和李伊人进门,就没人给她们上过茶,不满道:“林伯,封云霆不在家,佣人们就不工作了么?”
封家对佣人素来宽厚,不仅工资给得足,平日里对他们的态度也好,现在是午饭时间,佣人们自然是在吃饭。
林伯没好气的答了句:“大中午的你可以不用吃饭到处跑,但别人总是要吃饭的,人家下午还得接着上班呢,不是谁都有你这样好的福气,到处走一走就有人给钱用的。”
这话摆明了是在阴阳封惜兰总来封家要钱的事,她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的对着林伯发起火来:“你什么意思?我再怎么样也姓封,是封家的亲戚,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你混得还不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