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令牌上写着太医院院首,那可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是给皇上诊病的,指定能看出来这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围观人群里一位年前男子开口。
“既是太医院的人,那自然是有资格瞧病的。”围观群众附和着。
“有劳俩位神医了。”木棉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信和韩成二人正要去给地上躺着的少年诊病时,妇人却挡在他们面前,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不行,我还是不同意你们给我儿治病。我们家穷,可请不起太医,没银子给你们出诊费。”
“这钱我们酒馆出,孩子也是太可怜了,摊上你这样的娘。有银子出来大吃二喝,没银子给亲儿子看病。难不成是心虚?”木棉也不客气的嘲讽着。
围观群众心里都有赶秤,议论起来“能让太医院的太医诊病,那可是天大的运气。这妇人还不让,这明显是心里有鬼。”
“我也看出来了,这妇人八成就是讹人,酒楼的海鲜咱们大家都吃了,要是不新鲜,怎么咱们没事,偏偏这妇人儿子有事……”
风评一下子又向着酒楼。
妇人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地步,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那狗蛋的病也藏不住了。
妇人眼里闪过一抹恶毒来,当下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死无对证。她给丈夫一个眼神,中年男子立马心领神会。
两口子一同朝着地上的狗蛋扑去,丝毫不顾忌狗蛋是病人,冲着他就是一顿狠锤。妇人手握成拳锤子狗蛋胸口处。
“儿子啊!你咋还不醒呢!真要丢了娘去了,呜呜…:”
中年男子更是拼命摇晃狗蛋的身子也是痛哭着“儿啊……儿”
木棉看着这两口子一顿操作猛如虎,她惊呆了。
赵信二人也惊住了。
这……这是嫌少年死的不够快!
“快来人过来将这俩人拉开,这地上躺着的少年本就晕厥,可不经这么捶打摇晃,就算好人也受不住。”木棉赶紧喊人。
酒馆的小厮两两控制一个人,将这对秀儿夫妇给拉走。
赵信和韩成俩人也都蹲过去查看,只见少年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俩人先是翻看了少年的眼皮查看,又探了少年的脉搏。
二人心里有了数,“师傅医术远在我之上,还是师傅告诉众人诊断结果吧!”
赵信也没推辞,他忙着赶紧解决了这事,好在酒馆里点几道美食吃。这一趟不能白跑。
“老夫以为这少年之所以抽搐口吐白沫,那是得了羊癫疯。这病是之前就得的,看他发病这程度,怕是有几年病史了。发病一次比一次严重,这病只能控制无法去根。”赵信说完就打开医药箱,拿出针灸包行针。
木棉之前根据少年病症就有所猜测,少年得的是羊角疯,只是她没有诊脉也没妄自下决定。羊角病在现代也称作癫痫。
围观的客人一阵唏嘘,这下算是彻底弄明白了,就是这两口子讹酒馆。
“呸,这俩口子也太不要脸了,这种事也做的出来,不顾亲儿子的命,还想栽赃酒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今是长了见识”
妇人两口子被酒馆小厮按住膀子动弹不得,他们还想开口辩解几句,俩个小厮见状干净脱了鞋,将臭袜子扒下来塞进两口子的嘴里。
两口子被熏的直翻白眼,胃里阵阵恶心。
这时赵信给狗蛋施过针,狗蛋也苏醒过来,不在全身抽搐,就是浑身有些疼,这是之前叫那两口子给锤鼓的。
木棉瞧出来那两口子看到少年醒来,没有惊喜的神情,反倒是很惶恐不安。再结合之前这两口子的表现,木棉有些怀疑这俩人不是少年的亲生父母。
她走向少年“你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你和那俩人什么关系?”
“姐姐我叫狗蛋。”狗蛋十二岁,说话时目光看向两口子,有些害怕。
木棉瞧出他的害怕来柔声安慰着“别怕狗蛋,姐姐会为你做主的,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
狗蛋犹豫了下,姐姐看起来是个心善的,这次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他不想再被叔父婶子折磨,鼓起勇气开口“姐姐他们并非我亲生父母,而是我叔父婶子,前年我爹给人盖房子,出意外从房顶掉下来摔死了。赔了30两银子。我娘本就身体不好,接受不了我爹出意外,没多久就病死了。
就剩我一个人,叔父婶子听闻我父母双亡,找过来过继我当继子。实则就是为了私吞我爹的赔偿款。还有我家的三间土坯房,十几亩良田。
他们对我非打即骂,还将我撵到猪窝里去住,一天只给一顿饭,连猪食都不如。呜呜……姐姐救救我,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早点死去地下早日见爹娘。”
围观群众听了狗蛋的讲述,全都升起同情心,这孩子身世太可怜。这叔父婶子也太不是个人,私吞人父母留下的家产,还不好好对人家孩子。
木棉也生出恻隐之心,她答应为狗蛋做主,就会说话算话“这俩人诬赖酒馆投毒,侵占他人良田,房产,虐待孩子,数罪加起来不知够不够斩首的?”
“足够”楚怀瑾接话。
他不是个管闲事的人,不过木棉想管的事,他都会支持。
“三爷就叫高山将这两口子送官府吧,如实告知官府这俩人的罪刑。”木棉提议着。
对于这等卑劣之人,还是送去官府狠狠的惩罚,让大楚国的律法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木棉的话,楚怀瑾没有不听的道理,当即就命令高山将这俩人五花大绑压去官府。酒馆的几个小厮也跟过去帮忙押送恶人,还有之前那个断了胳膊的壮汉,也一同绑着送去官府。
三人进来酒馆时有多得意,离开时就有多狼狈。
一出酒馆门口,围在门口的群众就将烂叶子,臭鸡蛋朝着三个恶人身上扔。
“打死你们个坏东西,黑心肝的玩意……”
妇人两口子头发上沾了臭鸡蛋液,散发着恶臭,恶心的他们想吐,妇人想说什么,嘴里被臭袜子堵着,只能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