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夏果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只能尽量的将脚提起来。
可是空间狭小膝盖根本就弯曲不回来,虽然已经尽力的在往起提了可是那只手却依旧死死地抓着她的脚腕。
正在夏果果无可奈何准备伸手去拍打那只手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脚下穿了出来。
“夏果果?果果是你吗?!”
长时间的黑暗密闭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而且还叫出了她的名字,虽然陌生但是夏果果的心里还是一热,瞬间就没那么害怕了。
“是我,你是谁?!你还好吗?是不是需要帮助?”
夏果果摸索着旁边的书包,果然还在。里面虽然没有急救包但是装了几件干净衣服和食物倒也不是完全没用。
刚打算给对方递过去,陌生的声音语调一变阴恻恻的道:“好啊!你现在可是唯一能帮我的人了!”
听着这声音夏果果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觉得不妙,刚好在书包里面摸到了一支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着抓着自己的手刺了过去。
“呵呵,陪我一起死吧!”
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夏果果却因为什么都看不到慌乱中几次都扎在了自己的腿上。也幸亏她衣服穿的厚实,所以虽然有些痛但也不至于错破。
可是那只手就不一样了,虽然被戳了几下但是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死死地抓着夏果果的脚腕。正在夏果果觉得无力的时候,突然脚腕上传来了一阵的刺痛,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起初只是刺痛接着便有灼烧感传来。
夏果果的动作一滞,脚腕上瞬间就又被蛰了几下。惊慌中只能胡乱的扭动踢着双脚想要将那只手甩开,可能是夏果果挣扎的太过厉害那种被蛰了的感觉没有再出现了。
慢慢的她才发现刚刚被抓的那只脚已经开始失去了知觉,但是那种被灼烧一样的痛感却不断地顺着腿向上蔓延。
也可能是她刚刚踢的太过于用力,自己所处的空间居然比刚刚要大了一些。夏果果扯着自己的腿提到了座位上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抓着她的那只手已经不在了。
只是这条腿每动一下都专心的痛,而且她也开始觉得头越来越晕了,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心脏更是噗通噗通的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一样。
外面依旧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丝丝的动静,夏果果半躺在座椅上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听着自己跳动的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
可是尽管如此呼吸还是越来越困难,意识也渐渐地开始模糊最终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仿佛飘在了永远都没有尽头的无边黑洞当中一样。
“里里!钱里里,你怎么又不辞而别了啊?!”
睡梦中的钱里里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刚好凌晨四点整。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顺手摸了摸头发才发现上面全是冷汗。
夏果果充满埋怨的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切,尽管已经清醒但是声音却依旧不断的在脑海中反复的回响。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钱里里从床上下来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而夏果果也将抵达帝京。
许久之后钱里里长舒了一口气,转身走到了床边。下一秒,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从隔壁的客厅响了起来。
钱里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一个箭步便冲出了房间。
接起电话之后,沉声问了一句:“谁?!”
“里里,是我!”
听到对面是双正豪声音,钱里里心又是一沉问道:“出什么事了?”
“夏小姐乘坐的火车在十分钟前脱轨了!”
听到这话之后钱里里沉默了两秒问道:“人找到了吗?”
“目前还没有。”
“我过去。”
钱里里的声音异常的有力,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
“好,车已经安排好了。”
挂断电话之后钱里里扯了外套便往出走,刚走到门口差点迎面撞到从隔壁屋过来的夏建平。
“里里,谁的电话啊?这么晚你要出去?”
钱里里轻轻皱眉伸手捏住了夏建平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道:“果果乘坐的火车出事了,你照顾好夏伯伯和婶婶,在家等我的消息,好吗?!”
最好两个字钱里里说的异常的有力,而已经懵了的夏建平只能机械的点了点头看着钱里里甩开他的手迅速的出了大门消失不见。
巷子口停了一辆本地车牌的吉普车,钱里里上车之后司机立即给他递上一部移动卫星电话。
钱里里快速的播了一个号码之后,透过车窗注视着不断后退的建筑面沉似水。
“情况怎么样?”
电话接通之后,吵杂的警笛声呼喊声便从对面响了起来。
“我们已经找到夏小姐所乘坐的车厢了,只是如今车厢毁损严重,我们正在搜救夏小姐。”
“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好的!”
挂断电话之后,车子很快就到了一片不怎么起眼的空地。接着一辆直升机的探照灯亮了起来,钱里里迅速的登机坐到了小油条的身边。
天空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钱里里手里的电话也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夏小姐找到了,我们已经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了。”
听着双正豪的话钱里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冷声问道:“她怎么样?”
“夏小姐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中毒了,目前情况并不太好。”
“中毒?”
钱里里目视前方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接着问道:“事故原因调查了吗?”
“目前根据现场勘察的报告来看,很有可能是人为。而且……”
双正豪说着顿了顿,钱里里不悦的皱紧了眉头。
“什么?!”
“给夏小姐下毒的人已经死了。”
“查清楚来源和背后的指使,密切关注一下max最近的动态。”
“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钱里里看了眼旁边的小油条再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