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媳妇搓了搓手,脸上赔足了笑脸说道:“二妹,我们刚才问你怎么买呢。”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交情~”
二媳妇骨碌咽下口水,“那二妹可不可以帮我们买几匹,钱我们是会付的。”
“那怎么行呢?你说这一文钱一匹,要是你给个五两银子岂不是要雇上几十辆马车才运得走,估计到时候这周邻都上赶着与你交关系,太忙了可不好,你说是吧,二嫂嫂?”
二媳妇当下被问得脸红,刚才她这般说无非就想埋汰一番,挣个风头,现在反倒是被怼回来了。
沈如溪站起身指着桌上那两段猪肉说道:“还有那猪肉,是我前两日到大宅子里做帮厨,老夫人见着我讨喜,就赏的,还说若被人欺负了尽管找她,她背后可有县太爷罩着。”
秦氏担心问道:“溪儿,你在里头受委屈了?”
“没有呢阿娘,放心吧。”
看来这家还是秦氏和沈老头子惦记着她,沈如溪往前边走,一手拍在二媳妇的肩膀上,
微笑说道:“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人留一线,日后求人帮忙也方便,你可别忘了,这交情可是比金钱还要珍贵的。”
二媳妇听罢耷拉着耳朵,心中却是不满,若沈如溪真有这番能耐,何不应了她们去?估计也是吹牛皮罢了。
二媳妇就坐回原位小声与妯娌嘀咕。daqu.org 西瓜小说网
沈如溪也不理会就直往对边男人窝,由她们说去,待会她就会让她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牛皮走进现实。
“二妹妹回来了?”
“大哥哥好。”
“留下吃饭吧,你看习川正与阿爹斗棋,不分上下,估摸着要斗上好一段时间。”
二哥也转过头来,热情打招呼道:“哎呀,你这小哭包回来了?那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说出来二哥替你揍他。”
沈如溪听着这话,双眼一骨碌转,这二哥是个口直心快热心肠的,在城里头寻着一份替人搬运的活,估计往日里消息灵通着呢。
这何不来个一石二鸟,既能听听现在市场上腌萝卜的评价,又能打击打击那三个多嘴多舌的。那二嫂嫂谁不信,也总得信自家丈夫吧。
“二哥哥好,诶,这大姐夫去哪了?”
大哥将沈如溪扯了扯,低声说道:“说我们这儿的空气什么的,不流通,噎得他慌,于是就到隔壁房休息去,大架子得很。”
“哦?到哪个隔壁去了?二哥哥撩开帘子瞧瞧。”
二哥听着话就撩起帘子看向外头,一眼就看中了他们带来的东西,“你这人回来娘家还带什么呢?那坛子是什么来的?酒?”
沈如溪笑了笑,“那是我亲自弄的腌萝卜。”
“腌萝卜?就是那个最近城里边很流行的腌萝卜?我当时也想买,只不过去到那院子说是卖光了,那是你家院子?你们搬出来了?”二哥兴奋地往外走。
果真如此!
“什么腌萝卜?什么院子?”二媳妇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就连忙赶了过来。
“这是二妹妹腌制的萝卜,在城里可出名了,我前日去买卖光了,然后到市面打听,那些坛子装的由原来三十文都卖到一百文了。”
“一百文?”
不禁他们吓了一大跳,就连沈如溪听着就未缓得过神来,敢情这黄牛狠赚上一笔啊,她这做死做活的也只拼个劳苦价,人家就直翻了三倍还不止。
区区萝卜,竟也能如此暴利,那她的方子。
沈如溪仿佛看到成千上百的金子在砸向她。
二哥点点头,摸着坛子说道:“这可是大宅子出来的秘方,那些个达官贵族的,都嚷嚷要试,这不,价格一下子就炒起来了。”
“大宅子?二妹你真在大宅子里头做过?”二媳妇惊讶地捂住嘴,脚步下意识间就往沈如溪旁边挪。
“你这臭婆娘懂什么呢?不在大宅子里做过哪有这钱?二妹妹那院子装扮地可精致了,就在市集附近,这一走出来就是布庄、成衣铺什么的,可方便了。”
听着二哥这话,刚才那三位媳妇存在心头的疑虑也就消了,连赶着扒拉沈如溪想着问方子。
秦氏自是知道她们内心的小九九,于是将沈如溪拉回自己的房间去。
沈梦蝶一见,心里气的怒火直上,于是急步走到隔壁房间去,一掌拍在何文才的大腿上,“就知道躺着,刚才那话你就没听见?”
“听见了又怎样?不就是登不上场的小玩意?过会就忘了,这你也计较?”
“你就是没有看见她那副嘴脸,这敢情全县城的人都认识她似的,都恨不得扒上她似的。”
何文才转过身来撑起下巴,“那可是你亲妹妹,人家日子过得好不用我们帮衬着,不好吗?”
“噢,你也馋上那腌萝卜啦?”
沈梦蝶心中当然不是这般想,她自认为论相貌、气质、女红针线一一都胜过那沈如溪,可为何阿娘眼里只有那不成器的,还经常私底下接济,倒是从来不问她半分。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些年来风头都让你出尽了,你可知树大招风?这万一家里出了什么事的,他们第一个就找你帮忙,到时候看你烦不烦。”
“你有没有良心?家里出事帮点忙怎么了?不就是动动银子的事,你何家多着呢。”
“什么我何家多着,娶你......”
吵闹声虽是不大,却因墙内透风,就将里头的话一一传到外头去,倒也不风光。
秦氏怕沈如溪听着不开心就忙转移话题说道:“你们一大家子都搬来县城了?”
“阿娘,我们大房分家出来自己过。”
“分家?这还了得?”秦氏握住沈如溪的手有些颤抖。
“阿娘,要是不分出去,这日子过不了......”沈如溪将她在钟家的所感所受一一都说了出来。
秦氏听得老泪纵横,以往沈如溪回娘家的时候总是报喜不报忧,即使她多加询问也问不出个大概,所以只好叮嘱其伺候公婆,平平安安过下去。
怎知生活竟过得如此憋屈。
“你这傻丫头啊。”秦氏气的咬牙切齿,痛锤胸膛,“你怎么,哎。”她一时倒是不知该气钟家畜生不如还是该气自己女儿不争。
“那你现在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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