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是别人的事情,他也就只能说恭喜了。
其实媚兰的亲事在镇上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她许的那户人家是县长的小儿子,这门亲事可以说是非常风光体面了,媒婆说成亲事之后,也颇为得意兴奋,在镇上四处宣扬,但是秦天,却不知道。
他除了那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关心别人的事情,媚兰甚至觉得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他旁边讨论过自己的事情的,只是秦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恭喜……是么。”媚兰说着,仿佛是想笑,嘴角都动了动。
只是最后,那笑容却逐渐扭曲起来,她五官轻轻皱了起来,然后眼泪便"啪嗒”一下子掉了下来。
秦天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媚兰抬起头,此刻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掉落下来,看起来分外楚楚可怜。
"还不是杨昌明!”媚兰声嘶力竭地吼道。
杨昌明……秦天一时间沉默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
看见秦天的沉默,媚兰也知道,他肯定是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媚兰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声音颤抖地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杨昌明就是她已经定下亲事的未婚夫,县里县长的小儿子。
杨昌明比她大了两岁,在镇上的机关工作,拿的是铁饭碗,薪水也高,这样的条件媚兰的母亲自然是很满意的,再加上杨昌明在县里还有三套房子,车子也是进口的名牌货,媚兰母亲只是看了杨昌明那车子一眼,就恨不得当即让对方管她叫妈了。
若是以前,媚兰说不定也会觉得这样的富家公子哥条件很不错,觉得杨昌明身上那股子纨绔气质还挺有几分贵气的,但是见过秦天之后,她就只觉得杨昌明就跟个二世祖暴发户似的,粗鄙至极,真正的贵气应该是秦天那样的,纵然他穿着磨破了的衣服,可是一举一动仍然优雅矜贵,而不是像杨昌明这样,恨不得全身都挂满名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媚兰根本不想嫁给杨昌明,但是母亲却很满意这桩亲事,媚兰万般不情愿,哭了闹了好多次,可是还是没拧过母亲,这桩亲事,后来就这么定下了。
媚兰没有办法,只好认命,每天在家里就跟个行尸走肉一般,母亲却不管她这幅死样子,反而警告她:"我告诉你啊,你和秦老头家里那小子是不可能的,你最好趁早绝了这个念想,昌明有什么不好的,模样也不错,个子也比你高了一个头,家里条件还那么好,人家能看上你,就已经是我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你可知足吧你,别天天做出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晦气。”
媚兰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从爱上秦天的那一刻起,其实早就已经预见到了两个人的结局,但是那个时候,她还在憧憬着那虚幻的"万一”。
万一呢,如果秦天也有可能喜欢上她呢,也许两个人也可以像小说里写的电视里演的那样,偷偷离开这个地方,去开始他们新的生活。
那个时候的媚兰,还很单纯天真。
只是后来现实让她充分意识到,自己幻想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白日梦而已,甚至是连说都不可以说出来的白日梦。
现实就是如此,有时候连做梦的权利都不会给你。
媚兰后来也就死心了,不死心又能怎么样,父母不会同意的亲事,秦天本人也从来没有对她有过那方面的心思,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她自己的一场大梦而已。
接受了命运安排的她,也不怎么抗拒和杨昌明见面了,只是她还是没办法对杨昌明这个人露出笑意,每次杨昌明来她家里吃饭,她家里人的笑容倒是比她热烈多了,不知道的还真看不出来她才是要嫁人的新嫁娘。
每次杨昌明走了之后,她母亲都要骂骂咧咧好久:"每次昌明一来你就这么一副死样子,做给谁看哪?你还可了高贵?觉得昌明都配不上你,那谁配得上你,秦老头家的那个秦天?”
"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起他了!”媚兰气得脸色发白。
母亲看她情绪实在是太过激动,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更过分的话了,只是媚兰一个人却气得不行。
这一天,杨昌明又来媚兰家里吃了饭,杨昌明自从和媚兰定下婚事之后,就经常过来,既然是未来的姑爷,媚兰家自然不能说对方就是过来蹭饭的,更何况杨昌明这身份,一般人恐怕想要请他吃饭,都是请不来的,所以每次他来,媚兰家都只好咬咬牙买来一大堆上的了台面的吃食。
这对于媚兰家里自然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但是为了讨好未来的姑爷,他们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这一天,杨昌明吃完饭,照例是和父母寒暄了一番,便离开了,杨昌明离开之后,弟弟妹妹都去上学了,媚兰父母也出外去采购了,媚兰拿上背包,本来打算出去买点菜,没想到一走到门口,竟然看见杨昌明站在门边对她笑。
媚兰有些不知所措,杨昌明不是已经走了么,为什么去而复返?
媚兰勉强镇定下来,问道:"怎么了?”
她猜测杨昌明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不然也没有道理再回来一趟,就四顾看着刚刚一家人吃饭的地方。
不料,她忽然感觉腰间一紧,杨昌明竟然一把抱住了她。
媚兰吓得大叫:"你要干什么?”
杨昌明的呼吸都吐洒在她的脖子间,悠悠的凉意带走皮肤上的温度,她一瞬间不寒而栗。
杨昌明的声音带着笑意:"怕什么,迟早都是我的人。”
媚兰仿佛能预感到危险,急忙想要大喊,但是杨昌明却已经拖着她往屋子里面走过去。
"你怎么,你怎么敢……你这是犯法的!”媚兰是读过书的人,自然知道杨昌明这举动严格来说就是违法的,不管两人是不是已经订了婚的未婚夫妻,只要他强迫媚兰,就是不应该的。
不过杨昌明显然不是那么想的,他把媚兰拖到屋子里,看媚兰挣扎不休,下手力气便也重了几分,后来索性把媚兰整个人推到在床上,然后自己立刻压了上来。
媚兰力气不敌他,眼泪都流了出来,不住哀求着:"求求你,不要,等到结婚行不行……”
杨昌明却道:"你不要以为你和秦家那小子的事情我不知道,镇上不是都传遍了么,媒婆当初也和我说了一嘴,我本来么,倒也是不信的,可是后来我每回来你家吃饭,你都给我做出那副脸色,怎么,你是不是想着你的小情人了,所以看不惯我?”杨昌明说着,眼神里渐渐染上了一丝疯狂。
媚兰哀求:"不是的,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杨昌明的笑容带着几分疯狂几分残忍,说着就一把拉掉了媚兰的衣服。
冰冷的空气一下子侵占了温暖的肌肤,媚兰的心仿佛一瞬间掉进了深渊,她脑海一下子空白,几乎都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是陌生的男子气息,混杂着粗重的呼吸声和汗水的味道,空气仿佛粘稠的液体,让人难以呼吸,难以逃逸。
一切都结束后,杨昌明把衣服穿好,满意地笑了笑:"看来的确是第一次,不错,我也不会不管你的,你就乖乖做我杨昌明的媳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