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筒带来的童术——思兼。
于宇智波富岳而言,有跟没有,对实力上的提升,对家族的现状并未有太大的改变。
反而,是他自己的精神注意力在这种童术的使用下,变得难以集中。
注意力难以集中对于一个忍者来说……极为致命的。
而更为致命的是,视力开始下降!
“唯一能算得上有利的,大概就是须左能乎了。”
宇智波富岳很是无奈,“但须左能乎的力量……对于身体的负担更为巨大。”
“从我两年前于战场将三勾玉写轮眼进化至万花筒以后,也仅仅只使用过一次。”
“一次,而且仅仅只发挥出少许的部分威能,显化出一条手臂,但那一瞬间的消耗,已经让我根本不敢过多尝试。”
“毕竟这份力量很有限,也很宝贵。”
“不过解决这一切的办法也有,那就是通过吸收其他万花筒写轮眼的童力……”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保留自己手中所掌握的力量、情报、知识甚至是想法……
原先,富岳害怕万花筒的力量,自己所掌握的一些想法会影响到鼬的成长,所以并未太过于详细的告知他。
但这一晚,在鼬为了让自己和妻子同意他出行,所作出的诸多解释中。
宇智波富岳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不,不对,他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了。
应该说,鼬,他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
在思想上,他已经具备了独当一面的坚持。
而其实力,亦是如虎添翼般让人不能忽略他在样貌上的稚嫩。
这样的孩子,根本不是自己能教导出来的。
而关于鼬到底为什么会有如此成熟、稳重的作风,他并不知晓。
但既然如此,富岳便不再惧怕拔苗助长,或者是灌输太多的思想、理念影响了鼬本身的成长。
他相信,鼬能在这些知识里区分出于自己有用的东西进行吸纳,他不再是作为一个‘受教育’‘打基础’的孩子,而是一个‘明是非’‘懂取舍’的成年人。
……
一个夜晚,宇智波鼬与父亲进行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长谈。
而大半的时间,都是宇智波富岳在说,鼬默默的倾听。
他就好像是……
要在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不管是消息情报上的,亦或者是实力方面,甚至是自己的一些想法,一股脑全部都塞到鼬的耳中一般。
以至于鼬的心里产生一种感觉——‘父亲怕以后没机会了。’
该是没有这么悲观吧。
鼬抱着这种奇怪的想法回到房间。
而关于父亲是否有对自己这一次行程进行推演,是否有对自己的计划进行推演,结果如何。
鼬没有过多去询问。
答桉毫无疑问,在这种大事上,他不可能没有使用童术进行推演。
至于为什么没有询问结果。
其原因,在于父亲所说的,推演的结果根据情报的准确性而千变万化。
既然结果不是既定的,那么知道与否就不那么重要了。
甚至于,提前知道当前想法可能造成的结果,还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如,若是这一次行程,父亲推演的结果是自己会死在猿飞日斩的手中。
那难道自己就不去了吗?
或许不去,推演的结果便会成为自己与整个宇智波一起在木叶的围剿下,族灭。
仔细想想,一个人比一族人,那肯定还是得去的。
可如果去的话,一路上,想必自己又一定会在这种心理暗示之下,对于猿飞日斩产生警惕。
或许……反而会加快他杀死自己的因素。
总而言之,父亲所得到的名为‘思兼’的童术,其作用在目前来说,并非是那么可靠的。
他虽然归结于‘自己不够聪明’,所以没有办法掌握这种童术。
而事实上,就算这份听起来很厉害的能力,目前是由自己来觉醒,鼬也不一定能掌握。
至少绝不是现阶段的自己能触碰到的层次。
毕竟若是能无副作用的进行推演,或许能直接明了或者是慢慢掌握其节奏,可这种童术的使用是有副作用的,那通过熟练度方面进行弥补的办法,就无法考虑了。
……
木叶52年,
夏,
当宇智波富岳让止水代为转达,表示接受猿飞日斩的邀请,愿意让其长子跟随一起前往京都城时。
不论是猿飞日斩还是其他木叶高层,都是惊讶且凝重的。
在双方关系不算友好的情况下,提出这个要求,猿飞日斩当然别有用心。
可如今,宇智波富岳如此轻易的应下,反而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本以为,自己会面对宇智波的一番抗争,本以为本就不堪的关系将会再一次恶劣,而实际上,一切的发生太过于平静了。
就好像,宇智波富岳根本不明白自己的长子与自己一同出行是一件什么性质的事件一般。
且这种既视感,很熟悉……
不过出乎意料归出乎意料,猿飞日斩也没有多询问止水一些什么。
双方约定了时间,便静候这一日的到来。
而当鼬得知出行的日期时,他有些意外。
不知道是为了照顾自己,亦或者是刚好时间凑巧,这出行的日期不多不少,刚好就是左助周岁宴的后一天。
对于有机会参与弟弟的周岁宴,庆祝他出生满一岁,鼬当然是欢喜的。
不过对于这场周岁宴,真正欢喜的……大概也只有少数人。
……
“好像……有些冷清啊。”
宇智波族地,左助周岁宴的举办地点,
宇智波寒有些茫然的看着会场后面,足足空着的几十桌酒席。
他年纪不大,关于族内的情况知道的也不多,轻而易举的,就把让人尴尬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左助周岁宴的当天,宇智波富岳依旧是大办宴席,且一如上一年满月宴般将每一个木叶的客人都邀请了一遍。
但很遗憾,这一次,参与这场周岁宴的人仅仅只有宇智波内部的族人。
索性,宇智波富岳直接抛弃了原本的座位排次,直接让所有族人们坐到前排,至于后面……空着也就空着了。
“这样挺好的。”
坐在宇智波寒的旁边,宇智波辉平静的回道,“我们可以多吃一点东西。”
说着,他毫不介意的拿起快子大快朵颐起来。
他的动作一改上一年满月宴时的拘谨,显得很是自在。
就算今年没什么人,他们几个人依旧是一桌,只不过……少了一个鼬。
“哼,一群趋炎附势的人罢了。”
另一边,宇智波凛同样很是不屑的回道,“不来了,正好!”
不过她的脸上,烦躁之意很是明显。
“唉……别说了,吃吧,吃吧。”
宇智波禅的脸上则有些苦涩,夹着桌上的美食,吃进嘴里却是不知味儿的。
在场,多数宇智波的族人都跟宇智波禅一般。
仅仅一年时间,两场宴席的落差太大,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一年前,族内高朋满座、济济一堂,
就算当时他们没能坐在这前排,但看着族长与木叶其他家族的人高声攀谈着,看着其他家族的人和善的过来祝贺,他们心里就很高兴,脸上也有面子。
而如今,周岁宴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堂堂宇智波一族族长次子的周岁宴,竟是连一个客人都没有上门。
这就好像是家族的地位和名声一下子落入低谷,连村里那些小家族都比不上。
这种感觉让不少族人都很难受。
“怎么?你们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而这时,鼬从主座缓步来到禅他们所处的这一桌,“以前有外人,大家言不由衷、虚情假意的客套。”
“而今天,只有我们一家人,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不用顾忌什么落了别人家的脸面之类的一些想法,这样难道不好吗?”
“宇智波可不是因为木叶而存在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