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我要和我儿子一起。”李沉珍捂着口袋不拿出来。
徐志刚头疼的厉害,又不能当着人家爹的面揍她一顿,“你懂事点儿行不行?”
“不行。”李沉珍回头就是一声吼,引得旁边的人频频注目。
“别吵吵,谁坐卧铺都一样。”白一鸣忙出声,就怕李沉珍闹起来;为了一张卧铺票丢人现眼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徐志刚气急了,指着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李泽田失望的摇摇头,回头歉意的瞅着沉渊和沉舟,“沉渊,沉舟;你们堂姐不懂事,你们别和她一般见识,她现在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不会,大伯父放心就是,不过是一张票而已。”李沉舟轻笑一声,人家亲爹都纵容着,她能说什么?
“唉。”李泽田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女儿的作派让他无可奈何又颜面无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
李沉珍得意洋洋的撇了李沉舟一眼,保住了车票纵然开心,可她更瞧不起李沉舟的假惺惺,“现在才来说这话,早干什么去了?我们一家子人千里迢迢的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过是张火车票而已,还斤斤计较。”xuqi.org 海豹小说网
李沉舟无语的扭开头,眼不见心不烦;说实话,她这会儿真想把李沉珍收拾一顿,可是碍于李泽田的面子,她忍了。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李沉舟抬头一笑,“哥哥,我没事,不会和她计较的。”
“先忍忍,等到了老家再收拾她。”李沉渊压低音量,阴沉沉的瞟了李沉珍一家子两眼。
白雄见气氛不好,扭头问道:“沉渊,这次回去你们准备办多少桌?”
李沉渊收敛眼底的阴沉,回首道:“简单办几桌就行,请请村里人一起吃个饭做个见证就好。”
“恐怕简单不了,一个村里住着,办喜事家家户户的都要请的;请一家不请另一家也不好,人家会说你们看不起人。”
“咱们村里也就那么些人,办个十来桌就行;实在不行的话,办个流水宴,吃了就走,也快一些。”正经婚礼已经办过一次了,他们不可能还按照在李家堡的规格再办一次;村里人和他们兄妹两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当年那些事情,现在拿出来说也没必要。只是,一个村里住着感情淡薄是事实。
白雄一听这话就不赞同,“流水席方便是方便,但是不利于拉近邻里感情。”
“没关系,我和沉舟小时候和他们就不亲近;长大了也没必要太亲近,能请他们吃一顿已经是看在同一个村的人的份上了。”李沉渊摇摇头,“我和沉舟的时间紧,只能在盘龙村待三天;那边的事情多,还得赶着回去处理。”
白一鸣听了他们的谈话,不由得一叹,“白雄,沉渊说的也不无道理;他现在在里打拼,一切以工作为重。简单办一办也很好了。”
“好吧!简单办一次也好,尽尽心。”白雄点点头。
李沉平找不到话茬,默默坐在一边,沉默寡言的样子和他爹有的一拼。
“师傅,火车要开了。”
李沉舟看了看书宁,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好些人都在上火车了,“哥哥,咱们该走了。”
“嗯。”李沉渊点点头,“大伯父,白大伯,我们赶紧上火车了;上了火车再说。”
“成。”白一鸣和李泽田忙起身提上行李。
其他人纷纷起身,拿起各自的行李,跟在白一鸣和李泽田身后找到车票上所写的车厢;没人理会李沉珍一家三口,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管不了了。
李沉渊拿出火车票,检票上车;买的时候就买的一个车厢的,坐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找到位置,李沉渊把行李放到上面的置物架里,和大家一起坐了下来。
这边顺利上车,李沉珍这边找到车厢后,母子两个上了车;徐志刚却被拦了下来,“同志,您的票不是这个车厢,请到后面去。”
徐志刚看着头也不回进了车厢的女人,拿着票和行李赶忙上了后面的车厢;票上的位置是在白一鸣身边,坐下后,徐志刚歉意的笑了笑,而后与李泽田道:“爹,沉珍他们母子两已经上了火车了。”
“嗯,上了就上了吧!”李泽田心里五味杂陈,“以后多惯着点儿沉珍。”
“我明白。”徐志刚听话的点着头,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时间一到,火车启动,哐当哐当的驶离火车站,朝远方行去。
李泽田背靠椅背浅眠,白一鸣和白雄也跟着睡;徐志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目光落在李沉舟的身上。他当初怎么就不知道李家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呢?虽然只是养女,身后背景大,长得俊俏水灵,看着也聪明。当初要是娶了她,他现在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本来是来拉关系的,结果关系没拉近,反而弄的还生疏了几分。
徐志刚有时候都在想,当初娶李沉珍就是个错误;他该娶一个贤惠温柔的伴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一个不讲理的泼妇一起过活。
李沉舟何等灵敏?对于徐志刚的注视微微皱了眉,往沉渊身上靠了靠,“哥哥,我睡会儿。”
“嗯,睡吧!”李沉渊看了徐志刚一眼,脱下厚大衣盖在她身上。厚大衣一盖,李沉舟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徐志刚收回目光,看向李沉渊的时候,打了个哆嗦;李沉渊那双鹰眸深沉幽暗,瞅着他的眼神跟盯着猎物一样,让他凭空感觉到了他的杀气。讪讪一笑,靠在椅背上,不敢再看李沉舟。
李沉渊抿着唇,垂下眼睑,盖住眼里的寒芒。看到沉舟趴在桌上睡,伸手把她捞进怀里。
李沉舟睁开眼,“哥哥?”
“嗯,靠着我睡舒服些。”李沉渊拍着她的肩头,像小时候那样哄着她入睡,“睡吧!昨天晚上就没睡好。”
李沉舟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便心安理得的靠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