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他抿着唇久久没说话,手指摩挲着手机,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幽深黑瞳里光影掠动,森寒之气蔓延。
“炆禹。”
听见文思弦叫他,严炆禹从外面进来。
刚一进来就发现包厢内气氛不对,整个房间里杀意肆虐,气压低得可怕。自从宋华年回来之后,他已经很少见文思弦生这么大的气了。
他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的走到文思弦身边,小心翼翼开口:“先生,您说。”
“飞一趟容声海外总部,一周内,拿下国安海外所有权。把宋远泽带回来,好的坏的不论,只要有一口气就行。”
他的声音沉冷,像是在地下埋了千百年玄铁,锋利刺骨。
严炆禹应下:“好,我马上就去办。”
“南美那边怎么样?人呢?”
严炆禹额角开始冒冷汗,他家先生越平静越生气,越生气后果就越严重:“还在追捕当中,已经知道了他的落脚点,很快就能带回来。”
“带回来,丢到郊区别墅,喂狼。但,别咬死了。”
严特助不仅打了个颤,郊区别墅样的那群狼,野蛮凶狠,但凡是放进去的猎物,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不咬死,那就是咬残,残到什么地步,留口气就行。
“我明白了,先生。那宋远泽也放进去吗?”
文思弦毫不迟疑:“放。”
“是。”
——
从酒吧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他喝了酒,不多,还能保持基本的清醒。
到家时宋华年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就裹着浴巾,灯光下,她心口的道疤惹眼。
文思弦定定的看着,五指收拢。
他之前不知道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但现在他知道了,用一种近乎于残忍的方式。
宋华年见他目光不措的看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上前环住他的腰,笑着问:“怎么了?”
文思弦敛了眸中翻天覆地的情绪,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用力扣在自己怀里。
下巴放在她如玉的裸肩上,轻轻磨蹭着,偶尔落下一两个轻柔的吻。
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宋华年轻轻拍着他的背:“你和柯远修喝酒去了?满身的酒味。”
那人在她肩上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嗯。”刚应答完,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年年,我爱你。”
他的声音缱绻又温柔,好似月光下轻缓的大提琴,扣在她的心上,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思弦……”
她刚出声就被人堵住了双唇,那人含着她的唇,辗转间,温柔如水。好似怕将她磕坏了,磕破了一样。
这样的转变,倒是让宋华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文总这是学会心疼人了?
他的吻一路向下,一直到她胸前的那道疤,温热的唇瓣细细轻轻亲吻着那道疤,时不时用舌尖舔舐。
宋华年被他逼得往后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思弦,别亲了,痒……”
文思弦充耳不闻,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轻柔的放到床上,整个人再次附上去,从她的额头一直亲到脖颈、锁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