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小狐狸躺在林青时怀里，细心的为她补足睡眠。
江见眠变成了狐身。
以免睡眠不足。
嘿嘿。
她强迫林青时睡觉，因为来日方长，她会让她吃饱的。
一人一狐，岁月静好。
——
白瑶白日里习琴棋书画，夜间她才会完完全全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时间。
她化形不稳定，因为受过伤。
可狐身也不好写字啊，她靠在厉洛怀里控诉。
“洛洛，我能不能不学了啊？”白瑶歪着脑袋悄悄看她的脸色。
厉洛把她抱起，又放到屋内的书桌上，见白瑶看见那笔墨，下意识避开，她愣了一下。
厉洛眼里闪过一丝深意，白瑶看不见，她也不会细究。
“那今晚给你时间更长一点。”
白瑶来了精神，“给我？”
确定给她啊，她目光沉了几分，笑着问厉洛，“可你灵力足够我化形吗？”
厉洛眉眼舒展开，“当然。”
白瑶蹦跶了两下，跃跃欲试，“那可以哦。”
白瑶视线再次落在毛笔上，她思索着，毛笔很干净……
是新的。
她未说出口，但厉洛帮她先拿了起来，毛笔在她手里旋转了一下。
“白瑶，你在想什么？”
白瑶微红了一下脸，“想看吗？”
她可以再次施展，让她看见她所想，很涩。
厉洛约莫猜到她在想什么，她叹了一口气，眼里讳莫如深，“阿瑶，你还是学不会。”
白瑶歪着狐狸脑袋看她，“学不会什么？”
“学不会将那些污浊清理干净。”
她让她学琴棋书画，是惩罚她，也是……厉洛唇角微勾，清莲般圣洁的脸上多了几分高不可攀，像出尘的仙女。
指尖扫过白瑶的狐身，白瑶轻轻蹭了上去，方便她抚摸。
可对厉洛说的话，白瑶却不在意，她又一个跳跃，落在书桌前的凳子上，她翘着狐狸腿说，“我就是合欢宗的，那些在我脑子里，清理不掉的。”
厉洛眼里闪过无奈，她绕至书桌前，手心一道白光闪过，落在白瑶狐身上。
下一瞬，白瑶身着一袭粉白色长裙，腰背被厉洛托着，头仰在凳子靠背上，她目光落在厉洛脸上，眨巴几下眼睛。
似没有料到，厉洛突然让她化形。
“这是白天诶。”白瑶重心不稳，她只能勾着厉洛。
厉洛伸手抚开她额间的碎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面容不过她巴掌大，可那双眼睛忽闪忽闪。
她指尖隔着距离从她鼻梁落下，最后划出一个弧度落在她手臂，白瑶不舒服的坐起身，扭扭身姿，端坐起来。
“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厉洛的手又从她手臂落在了手腕。
白瑶有化形的能力，不过她更想留着，因为每次化为人身，灵力总是会像流水一样去而不复返。
这是她来到魔界后，被陈怜自刎后身上带着的阵法伤到的。
沐灵宗让陈怜代替陈鸢来到魔界，也是有原因的。
陈怜自小便被下了阵法，她一旦自杀，体内的阵法便自动开启。
她的阵法，也足以毁了一个人。
当年，在厉洛的身份落下后，明赫和墨笙，将厉洛和陈怜归于魔树下的并蒂莲位置，可惜并没有出现所谓的魔树重生。
陈怜也在那一瞬，开启了她的最终使命，她要用自身的阵法毁了白莲。
那么即便黑莲存活，魔界也不复存在，这是陈祁让她做的。
陈怜自刎是早就注定的，她是随时可以被舍弃的那一个。
白瑶尤还记得当时陈怜将她推开，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却只想护住厉洛。
她来魔界一是想找江见眠，二也是为了厉洛。
那种钻心的痛苦她依旧还记得，身体在一瞬间被阵法束缚，她看见自己灵魂摇摇欲坠。
死亡，只在一线之间。
她落了泪，将那高傲的莲花染了水滴，才换来她的回眸。
可她只是挡住了一部分，厉洛也受伤了，那魔树也受了波及。
白瑶伸手落在厉洛身前，“我想看看，你恢复得如何。”
厉洛蹙眉握住她的手，看着白瑶黑白分明的眸子。
如此清澈的眸子，直直望着她，却用来诉说欲望，如此薄而红艳的唇，却用来……
白瑶很极端。
外表清纯可人，可内里住着一个妖魅的灵魂。
厉洛垂眸后又抬起，长睫的在她脸上落下一点点阴影。
她想，她也是矛盾的。
极端和矛盾，才更适合在一起。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厉洛松开了她的手，将要起身，又被白瑶勾住脖颈，不给她站直。
要弯着去看她。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白瑶想，厉洛得为她弯腰才行。
不能那么直，也不能为其他人弯。
她起了小心思，耍赖道：“抱我。”
厉洛眼尾微扬，虽弯着腰，她手撑在桌面，骨节突起，“白瑶。”
她轻声唤了她一声。
白瑶刚化形，还有些不习惯，她又眨了一下眼睛，分明很纯真。
“怎么了，洛洛。”可眼里一笑起来，一说话，那星辰般让人仰望欣赏的欲望就少了几分，她在用言语戏弄她。
用会说话的眼睛挑逗她。
厉洛伸手去抱她，眼眸微叹，“你还是不说话的好。”
白瑶扑哧笑出声，“我也不想啊，可你太好看了。”
她语调向来轻佻，厉洛还不习惯吗。
“要不要试试新的方法。”白瑶靠在她脖颈，唇角微扬，眉飞色舞的模样。
厉洛将她抱上床，伸手拉了一下床帘，床帘便落下，将她们身影拢在一片朦胧之中。
白瑶去勾她的衣衫，她眼眸含了水意，“嗯？好不好。”
厉洛自己脱了衣衫，面容却无半点波动，她很沉静。
“那你想做一半变成狐狸吗？”
厉洛很直白的将她欲望打落。
白瑶察觉头顶耳朵冒出来的时候，她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不会，我会很快。”
厉洛摇了摇头，“白瑶，你又在胡言乱语。”
白瑶轻哼一声，去蹭她，又去拉她的里衣，狐耳微微晃动，尾巴也露了出来。
她蹙眉去看厉洛，“做还是不做。”
厉洛眼眸微暗了几分，很淡，她附身靠近白瑶，呼吸间，她似乎看穿了她的灵魂。
轻声引导着她，“白瑶，你有多喜欢我？”
白瑶看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她手里还拉着她的里衣，敞开一点，她看见了她想看的。
勾唇道：“很喜欢。”
“那你再告诉我一遍，喜欢是什么？”
白瑶挑眉看她，“你想看我和别人做么？”
厉洛微抿了一下唇，她说：“不想。”
白瑶便说：“那你从前喜欢眠眠的时候，可有像我一样，想这样对她？”
白瑶说罢，垂着眼吻上了厉洛的唇，很短暂，一触便分开。
厉洛呼吸微顿，她说：“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