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薛灵韵淡淡的惆怅被这语气冲散了。
“我们去赌坊!”
薛灵韵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她做为二十一世纪的良好公民,拒绝赌,拒绝毒。
周萃趴在薛灵韵耳边,小声说:“我们可以利用你的心声,一定可以赚好多好多银子。”
周萃说完,见薛灵韵盯着她不说话,不自在地摸摸脸:“怎么了?我说错了?”
薛灵韵摇摇头,没有被辐射污染的清澈大脑转的就是快。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找人算命对现在的她来说如同大海捞针,太慢了。
去赌坊可能一天就够去京城的盘缠。
而现在时间对于她来说是最宝贵的,时间耽搁的越久,想找原身的阿娘越难。
思及此薛灵韵点头:“好,我们明日就去。”
翌日。
荆十六受了罚,挨了二十鞭子,但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算命的。
他眼珠子一转,“十七,你还记不记得,昨天那个算命的给那个孙贵算,我们去问问,看看准不准。”
十七躺在床上,痛得哎呦呦叫唤:“就算准了又有什么用,怎么,你想抽大哥鞭子啊?”
荆十六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算命的说大哥今日有血光之灾,我们可不能拿大哥的命开玩笑。”
“这种攸关性命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搞半天,你不是信那个算命的,只是担心大哥?”十七品出味来。
十六只说:“你陪我去看看。”
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去扫听孙贵的事。
问了几个人,还真扫听出来了。
街坊们七嘴八舌的,大意是昨日孙贵着急忙慌回家,一到家发现妻女不在,直奔河边,结果还真在河边找到了。
这母女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一同落了水,幸亏孙贵及时赶到,再晚来一会儿,只怕要阴阳相隔了!
十六与十七对视一眼,顾不上背部的伤,牵了不知谁家的马一溜烟跑了。
两人满大街找荆砚,大哥出门办事并没说去了哪里。
十六心里焦急,背上又痛,额头出了好些冷汗,他顾不得擦,在人群里搜索着荆砚的身影。
终于,在远处的一个拐角看到了荆砚。
十六心下一喜,喊道:“大哥!”
却听十七叫道:“危险!”
荆砚好似没听到,一动未动。
荆十六听闻后一看,心惊胆颤,从天上竟直直坠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方位赫然就是荆砚的位置!
十六和十七勒紧缰绳,快马加鞭。
那从天而降的东西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眼看就要砸在荆砚头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不行,大哥不能死!!”
十六忍着剧痛,背后的衣服几乎被血浸透,他咬紧牙关一个借力,踏着马背朝荆砚扑去。
下一秒,咚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那东西落在原先荆砚所站的地方。
十六带着荆砚滚在一旁,漫天的尘土混着铁锈味的血腥气引得两人咳嗽连连。
待灰尘散去,后赶来的十七上前一看,砸在地面的大坑里竟是一只摔得稀巴烂的乌龟!
这天上,怎么会有乌龟落下来?
荆砚扶着荆十六站起来,看着这一幕,眼神晦暗不明,那个算命的,真有两把刷子。
“大哥,是乌龟从天上掉下来。”十七道。
“乌龟?天上还会掉乌龟?”十六惊道。
荆砚抬头看了看天,看着在天空盘旋的老鹰,心中了然。
“是鹰,鹰想吃乌龟,会抓起乌龟飞到高空,再松开爪子摔碎龟壳,吃里面的肉。”
“大哥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相救,恐怕就没命了。”荆砚道。
“你可是我们的大哥啊,谢什么。”荆十六咧嘴一笑,露出两个虎牙。
“大哥,这么巧的事都能被你碰上,那个算命的真的有几分本事。”荆十七面有戚戚,后怕不已,幸亏他们来了。
“去查算命的的底细。”荆砚眼里晦暗不明。
这个人不简单,他要修书一封加急送到京城告知圣上。
薛灵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正和周萃去赌坊。
她们打算去平洲最大的赌坊,薛灵韵是这样想的,大赌坊,自己赢个十两,二十两的应该不打紧,对他们来说是洒洒水,应该不会惹上麻烦。
薛灵韵手上只有孙贵给的一两银子,虽然只有一两。
但在大雍,这一两银子很值钱,普通的老百姓一天挣的不过一百文。
一两银子光是买米,卖肉,敞开了吃都够薛灵韵吃上一个月的。
现在她要拿着这一月的伙食费去搏一搏。
薛灵韵和周萃一前一后进了赌坊,融入人群中观摩了一会儿。
待两人都了解规则后,薛灵韵示意周萃先上桌,然后自己再上。
两个时辰后,两人又一前一后出了赌坊。
薛灵韵走在前头,按照提前说好的去了饭馆,要了一间雅间,点上几个招牌菜等周萃。
一刻钟后,周萃推门而入。
“薛女郎,我们发财啦!”周萃高兴的手舞足蹈,顾不得喝水,她从怀里掏出一靛蓝布袋,将其摊在桌子上。
“这里得有三十两。”
薛灵韵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心中也是欢喜,“周萃,你来坐。”
她拉着周萃坐在旁边,将所有的银子一分为二,划了一半给周萃:“这些是你的。”
周萃从来没有拥有过那么多钱,一时有些无措:“我,我用不着那么多。”
“拿着,用这些钱做些小生意,以后也有立身之本。”
薛灵韵睁眼第一个见的就是周萃,周萃又告知她心声外放的事,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救了薛灵韵一命,让她提前规避了未知的危险。
而周萃对她盲目的信任和崇拜多少冲淡了一点她初到异世的恐惧。
“薛女郎,你要与我分道扬镳吗?”周萃没收银子,眼眸低垂着,旋即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洇湿了一小片布料。
薛灵韵没想到周萃在这种事情上如此敏锐。
她有些头疼,周萃今年不过十四,在现代才是一名初中生。
薛灵韵与小孩的相处经验都来自她那叛逆弟弟,而周萃和弟弟的性格截然不同,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因此她只能陈述事实:“人总是要分别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有自己的使命,你也知道我要去京城。”
周萃抽噎着,不说话。
薛灵韵倒了一杯热茶给她:“蛮夷退兵,现在不打仗了,日子好过起来了你可以留在平洲,不想做生意就置办一处宅子租出去,收收租也好,人总是要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