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过我？”
李李看着林远那挺拔的背影，一脸不可置信。
此刻，她的内心罕见地出现了慌乱。
自己真实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否则分分钟是要被抓进去的！
林远转过身，笑着摇了摇头，道：
“所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调查？
这还真没有，而且也完全没有必要。
虽然记忆里没有明确A先生和李李的关系，但林远还是根据已经知道的线索推算了出来。
猜测的结果是不能确定的，但也至少有八九成的把握。
李李的脸色一僵，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次来本打算探探林远的底，结果没想到要把自己给交代在这了。
“其实那个所谓的A先生，就是你自己！”
“没错吧！”
林远重新坐回沙发上，目光落李李身上，开口说道。
A先生，在一听这个代号的时候，下意识就会觉得这是一个男子。
因为到了这个时代，先生这个词一般都是用在男人身上的。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为什么就不能是一个女人呢？
听到林远那笃定的语气，李李最后的倔强坚强轰然倒塌。
她苦笑了一声，最后点了点头。
“我现在在你面前，是不是毫无秘密可言？”
李李徒然抬头，这般开口。
别说是在上沪这边，就算是在深城那边，也仅仅只有三两人知道A先生的身份。
而林远一直待在国外，近段时间才来到的上沪。
二人相识的时间才一个月都没有，竟然就已经洞穿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这甚至让李李感到了一丝畏惧。
林远并没有正面给出回答。
他重新翻出杯子，没有选择倒酒，而是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说说吧。”
林远将茶推到李李面前，淡然开口。
按照林远的推测，李李确实是A先生没错，但这中间的详情恐怕就只有她本人知道了。
麒麟会，林远是打定注意要扳倒的。
如果选择和李李合作的话，那这详情自己必须要知晓。
否则，林远绝不会与对方合作。
李李捧着茶杯，微微犹豫了一下，开始侃侃而谈。
“没错，在深城搅动股市市场的A先生，就是我。”
“当时我和我的老师杀入股市市场，结果被人举报违规操作，被立案调查。”
“为了保护我，老师代替我成了A先生，最后跳海自杀。”
“……”
随着李李的自述，结局终于浮出水面。
当年的李李还不是李李，而是叫做陈珍。
陈珍的确是个炒股天才，所以她的老师将毕生炒股的经验全部交给了她。
最终陈珍青出于蓝胜于蓝，成了深城A股之王，A先生！
当初的蓝田案，就是因为陈珍不听老师的劝告，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竟然多次违规操控股票价格，超出了国家规定的底线。
最终国家出手展开内幕调查。
调查期间股价无人操控，最终功亏一篑，被麒麟会和宝总为首的后来者抄底收尸。
为了摆脱蓝田案带来的影响，陈珍的老师为了帮她，选择了背锅，成为了她的替身。
这样一来，他自己危在旦夕，却还是帮助陈珍伪造了新的身份证，帮助她逃离深城，来到了上沪。
至此，A先生已死，陈珍消失，世界上多了一个李李。
听到这里，林远点了点头。
虽然和自己猜测有些出入，但倒是大差不差。
林远之所以能猜到这一点，还是因为自己的记忆。
在他的印象中，强总在宝瀛大战开始之前，曾放出过一句话威胁李李。
“我看着你从南到北，你过去那点经历，别人不知道，我海慧寺知道的！”
“A先生已经死了！”
“……”
强总是当年私募基金的核心，对蓝田案多多少少是知情的。
所以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很耐人寻味。
由此，林远做出猜测，如果仅仅是当年的参与者，这句话其实威胁性并不大。
可如果是主谋呢？
那这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强总强调，A先生已经死了，或许指的是A先生的旧身份，陈珍已经死了。
但新身份的李李却还活着。
“你好像并不惊讶？”
李李看着平静的林远，心中有些失望。
外面一直都在传，蓝田案和A先生的事情有蹊跷。
各种猜测也从来没有间断过。
但却没有一个人能猜中核心点。
如今自己坦白，如果换作其他人，估计早就是一副惊叹的模样。
结果眼前这个人，却是半点反应的没有，反而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预料之中罢了。”
林远淡定地喝了口茶水，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