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走路都能摔倒的岁岁自己也觉得有些丢人,干脆就赖在地上不起来。
赫连君泽盯着这个小哭包无奈笑了笑,蹲下来把他抱到了怀里,帮他把头上的落叶摘下来说道:
“走路也不小心些。”
岁岁低头将自己眼泪全都蹭到爹爹身上,全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迫不及待跟爹爹介绍起他新的小伙伴。
“爹爹看,窝弟弟,小发!”
小白狗听见岁岁喊自己的名字,汪了一声答应。
这是庄子上一个农户家中母狗生的崽,岁岁出门去溜达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就偷偷摸摸揣在怀里带了回来。
竹倾看小主子实在是喜欢,就给了那个农户些许银钱,将这只小白狗给买了下来。
小白狗似乎是能意识到赫连君泽的身份,乖乖坐在那里摇尾巴,看起来乖巧又活泼。
“嗯。”
赫连君泽轻轻嗯了一声,示意这件事自己已经知道了,抱着岁岁进了屋。
毕竟有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岁岁也有些惦记爹爹,伸手用力搂住爹爹的脖子,小声嘟囔道:
“爹爹,窝想你哇。”
“我瞧着你倒是在行宫中玩的乐不思蜀。”
被晒得黑了些,脸上又被养出来了一些肉,看起来比之前结实了不少。
“思什么老鼠哇?睡睡不要。”
嬷嬷端了一叠点心上来,岁岁下意识想伸手去拿。
赫连君泽想到自己不久之前还看见岁岁跟那条狗玩耍,伸出手攥住了岁岁的手腕,脸色十分严肃的说道:
“吃东西之前先净手,不净手不许吃。”
“爹爹洗,窝等下,还要跟小发玩!”
岁岁将自己的手揣了回去,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等他的小花,又推了爹爹一下让他快点。
丫鬟端上来水,赫连君泽净手后又用帕子把手上的水擦干净,拿起一块糕点喂到岁岁的嘴边,另外一只手放在他脖子下面,防止糕点屑会弄脏他的衣服。
吃了两块糕点,岁岁差不多觉得饱了,从爹爹怀里钻出去,两条小短腿迈得飞快,小花叫了一声后迅速跟上去。
就岁岁现在这副模样,倘若自己不在行宫中的时候他每一日都是这般疯玩,也难怪会黑那么多。
赫连君泽在行宫中修整一夜,第二日带着岁岁回京。
陛下身子的确在老道调养下变得康健了不少,可人一旦尝到了什么都不需要做只寻欢作乐的日子,生出惰性就很难再变回曾经勤劳的模样,就连陛下也不例外。
前些日子将朝堂之事全都交到赫连君泽的手上,他只需要在寝殿中休息,偶尔召幸年轻的妃子。
再拿起奏折,看见上面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心中别提有多不耐烦。
赫连君泽在处理朝政之事上的确天赋出众,再加上他从来没有表露出过多的野心。
在陛下眼中,安王就是一个贪图享乐
,安于现状的人。
这种人,陛下用着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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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连君泽几l次跟陛下汇报朝政之事时,陛下都提及希望他能将岁岁带来让自己好好瞧一瞧,让赫连君泽心中生出了警惕。
饶是他的伪装已经无懈可击,可陛下的天性就是多疑。
总惦记着要将一些把柄握在手上,用人才能安心。
倘若是其他事情也就算了,但只要涉及到岁岁的安全,赫连君泽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过去。
在初雪降临的时节,赫连君泽将一个孩童带回了安王府,手上提着一个食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最初岁岁是有一个独属于他的单独小院落的,奈何岁岁是个粘人精,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赫连君泽的院子里,他自己的小院落反倒是成了摆设。
今天赫连君泽特意绕了很远的路,亲自去买了岁岁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烧鹅。
岁岁身上穿着绣娘新裁的衣服,边缘处都用兔子毛滚了一圈,穿在他身上愈发衬得他模样乖巧可爱。
他怀里揣着一个小暖炉,手上拿着一本图画书,正在一本正经的给小花讲故事。
“冲前,有一个很乖很乖的小柿子,后来他成了精……”
虽然小花压根儿就听不懂岁岁在说些什么,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给岁岁捧场。
每当岁岁说一句话停顿下来的时候,小花都会很给面子的汪汪叫。
侍从推开门,岁岁随意往房门方向看了一眼。
当看见走进来的是爹爹后,岁岁开心的将暖炉丢到一边,直接扑到了爹爹的怀里。
“爹爹,睡睡好想你哇~”
赫连君泽伸出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回答道:
“爹爹也很想你。”
本来想凑上去用脸颊对准爹爹鼻尖蹭蹭的岁岁,听出爹爹声音里多了些不对劲,急忙退后半步,抱着手肘用怀疑的小眼神盯着爹爹看。
“爹爹,不对劲。”
“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还特意去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烧鹅。”
还有烧鹅?!
岁岁心中愈发狐疑,满脸肯定点了点头。
“更,不对劲!”
“烧鹅凉了的话可就不好吃了。”
“对噢。”
心中对爹爹的怀疑到底还是比不上来自烧鹅的诱惑,岁岁决定先吃完烧鹅再思考爹爹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的问题。
净手后,岁岁直接伸出手扯了一个烧鹅的大腿下来往嘴里塞。
“从今天开始,我们府上要多一个人了。”
听见爹爹的这句话,岁岁果断把已经塞进嘴里的鹅腿又给拿了出来,随手扔回盘子里。
“是谁!”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幸好岁岁还没有来得及咬,所以他跟爹爹叫板时格外硬气。
赫连君泽也没想过岁岁居然还能有这么一出,把装着烧鹅的盘子往
岁岁面前推了推。
还没来得及开口,岁岁就格外严肃的开口道:
“不许碰鹅!”
从岁岁现在认真的态度能看得出来,这件事绝对没办法像赫连君泽预想中的那样轻松解决,他索性就开口坦白道:
“若是论起辈分的话,你应当要叫一声弟弟。”
“呜呜,原来,爹爹介么忙,是摘外面又养了一个,弟弟!”
被岁岁这样指责,赫连君泽有些哭笑不得。
就岁岁的这番说辞,像极了是正房夫人的话,赫连君泽甚至还真就冒出了些许心虚感。
“不是,岁岁,这件事情稍微有些复杂,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不听不听窝不听哇!”
岁岁捏住鹅腿恶狠狠咬了一口开始咀嚼,反正爹爹都已经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了,不吃白不吃!
如果是平常赫连君泽买了一只烧鹅回来的话,岁岁多半会把另外一只鹅腿跟爹爹分享。
可今天他越吃就越是生气,将另外一只鹅腿也给扯了下来,喂到了小花的嘴边。
小花本来是乖乖趴在旁边的,闻到烧鹅的味道根本控制不住口水往下掉,却只是眼巴巴盯着看。
烧鹅的鹅腿突然送到面前,对于小花来说幸福来的实在是太突然。
小花试探性张开了嘴巴,岁岁将鹅腿又往它嘴里塞了塞,不忘生气盯着爹爹看一眼。
哼!给小花吃都不给爹爹吃!
赫连君泽自然不可能跟岁岁计较这小小的鹅腿,可架不住岁岁赌气的模样实在是太明显。
就这种情况,赫连君泽很清楚,倘若自己给出的反应不让岁岁满意,那他等会儿肯定还是要跟自己生气。
“岁岁鹅腿平常不都是会分给爹爹的么?”
听见爹爹的这句询问,岁岁生气扯下了烧鹅的翅膀递给爹爹,用自认为恶狠狠地语气说道:
“你,次介个!”
顺便还把烧鹅的屁股也给揪了下来,放到一边的小盘子里。
“弟弟,次介个!”
“好,那就给他吃这个。”
一直等到岁岁把一个鹅腿啃的干干净净,心里面的气才渐渐消了下来。
可只要想到跟弟弟有关的事情,心里面难免还是有些不高兴。
他才不想要有什么弟弟呢!这么大的王府和行宫就应该只有他继承啊!
竹倾端了热水上来,赫连君泽帮岁岁把吃烧鹅时弄脏的小手洗干净,又用热帕子帮他擦干净嘴角沾着的油,做完这一切后又把岁岁抱到了怀里,耐心跟他说起这个弟弟的事情。
这个弟弟叫赫连承,乃是先太子留存的唯一血脉。
先太子乃是陛下的结发妻子所出,唯一嫡系血脉,又占了长子的名头,刚及冠那年就被封为太子。
先太子性格十分温和宽厚,为人处世手段也偏柔和,面对朝政之事有独到的见解,无论治水又或者是赈灾,他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
或许是因为天妒英才,又或许是因为太子之争中多数人的手段都过于龌龊,先太子死在治水的路上。
赫连君泽这个在冷宫长大的皇子,之所以会这么多东西,都是源自太子的精心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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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赫连君泽并不叫这个名字,后宫的妃子和孩子实在是太多了,胡姬所出的皇子陛下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出生时恰逢流年不利,在太监问及十二皇子的名字时,陛下甚至很不走心的取了个赫连厌。
先太子知道这件事后,才给他换了现在这个名字。
君,兄长说希望他长大后能成为一个君子。
泽,可引申为雨露,万物都由雨露滋养生长。
仅仅是这个名字,就足以可见先太子有多喜欢这个弟弟。
赫连承是先太子的侧妃所出,原本一直养在先太子的府上,由于无人管束的原因,伺候的下人们越来越不尽心,赫连君泽索性就找了个乞儿将他替了出来,打算养在府上。
岁岁听完爹爹说的话后,有些郁闷的往爹爹肩膀上一趴。
“爹爹,窝缩不稀饭弟弟的话,会不会显得窝,很木有良心?”
毕竟爹爹是被那个弟弟爹爹救了的,可岁岁实在是讨厌弟弟的出现。
“不会,在爹爹心中,只有你才排在第一位。”
听见爹爹这么说后,岁岁瞬间感觉自己心里好受了不少,甚至对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弟弟有一种微妙的同情,以及一种好像根本就不该有的窃喜。
没办法,爹爹还是喜欢他这个宝贝蛋呀。
“爹爹。”
“嗯。”
“轴,带鹅屁屁,看弟弟!”
“好。”
岁岁自己提着那个鹅屁屁,让爹爹抱着他去见了那个弟弟。
赫连承被安排在新的小院子里,尚未来得及修整,身上穿着的衣服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小了,里衣都露在外面一截。
明明是先太子的血脉,可他看起来似乎狼狈到不像话。
岁岁在看见赫连承的瞬间,莫名就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下意识把自己提着的鹅屁屁往旁边藏了藏,朝着竹倾挤眉弄眼,示意他帮自己把食盒给拿走。
竹倾好歹也是跟在小主子身边伺候过这么长时间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小主子是个什么意思。
“你,叫窝锅锅就好了。”
赫连承听见岁岁说的话后,皱着眉重复:
“果果?”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岁岁状似十分无奈摇了摇头,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哎,是锅锅哇!”
这个弟弟,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岁岁说,你叫他哥哥就可以了。”
赫连君泽在旁边提醒,赫连承这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
“嗯,哥哥。”
简单见了一面后,岁岁就让爹爹带自己回去,那个鹅屁屁最后还
是进了小花的肚子里。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岁岁努力蛄蛹自己的身体,钻到了爹爹怀里撑着下巴盯着爹爹问道:
“你追耐的,似睡睡吗?”
嗯。?_[(”
冬日里有些冷,岁岁每次乱动的时候都会把冷风给带进来,赫连君泽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想伸手把他搂紧不让他乱动,奈何岁岁灵活的就跟条泥鳅一样。
“爹爹,弟弟永远,没有睡睡重要,对嘛?”
“对。”
赫连君泽的每一句回应都很简短,让岁岁忍不住开始怀疑起了爹爹话中的真实性,伸手攥住爹爹的里衣,凶巴巴开口威胁道:
“你发似!”
“我发誓,在我心里面岁岁最重要。”
听见爹爹发誓后,岁岁心满意足往旁边一滚,默默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容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赫连君泽盯着自己只有半边身子被盖住的场景,伸手把岁岁捞过来,顺手抢了点被子。
……
第二日,赫连君泽依旧像寻常那般去上朝,岁岁用完早膳就带着小花一起去了弟弟的院子里。
王府里的日子稍微有些无聊,待的时间一场,岁岁也找不到什么新鲜的乐子,就对这个新来的弟弟很感兴趣。
为了看弟弟,岁岁起的都比平常稍微早一点,本来以为自己过来会看见弟弟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未曾想居然看见弟弟在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围着院子跑步。
嗯?这是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岁岁照了个凳子坐下,正打算好好观察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注意到了他,伸手抓住他后背的衣服,直接把他从凳子上面拎了下来。
“你,也跟着一起跑。”
中年男人的声音十分严肃,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岁岁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一听见这句话下意识就打算反驳,可当目光触及中年男人的脸时,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从下巴左边一直满眼到右边的眉尾,仿佛脸上趴着一条难看的蜈蚣,看起来简直不是一般的可怕。
岁岁乖乖跟着一起跑路,很快就追上了赫连承,一边跑一边压低声音问道:
“弟弟,那个银,是谁哇?”
害怕归害怕,但是岁岁始终牢记自己是王府里唯一小柿子的尊贵的身份。
整个王府里面就属他最大,就连爹爹都会听他的话!
赫连承今日换了一身新的衣裳,头发也被梳理好,模样看起来明显好看了不少。
“是皇叔为我请的夫子,说是跑步可以锻炼身体,打好基础再学武。”
“给泥请,叫窝跑,做什么!”
岁岁一听是给弟弟请的夫子就急眼了,再加上才跑了这么长的路他两条腿就觉得有些酸涩,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正准备停下脚步的时候,就听见那个中年男人威严无比的声音。
“停下来做什么?跑快点!”
岁岁下意识拔腿就跑,很快就追上了弟弟。
小花还以为这是什么新的游戏,也屁颠屁颠跟了上来,一边跑一边摇尾巴,看这副模样别提有多开心。
接连跑了三圈,岁岁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就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喘粗气。
呜呜呜,窝不跑了,窝跑不动了,泥似谁哇,几l道不几l道窝是谁!?[(”
双腿累到哪怕只是简单迈步都十分吃力,愤怒冲昏了岁岁的头脑,甚至让他短暂遗忘了恐惧。
再加上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很远,岁岁瞬间就觉得自己好像又可以了!
面对岁岁的质问,那个中年男人朝着他走了过来,提着他后背处的衣服又把他给拎到了院子中央,让他站在赫连承的身边。
“扎马步,动作标准点。”
中年男人的话不多,每一句都是命令。
岁岁小手已经开始叉腰,正打算像平常跟爹爹对着干的时候那样跟他吵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男人手上拿着一根厚厚的戒尺。
许多不美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想到自己当初无聊在学堂旁边围观学生念书,那学生的手被戒尺抽出血的场景,岁岁身体突然抖了抖。
默默把叉腰的手给放了下来,自觉开始学着弟弟的样子开始扎马步。
本来腿就酸到不行,更别提中年男人还要求他保持住扎马步的姿势要标准。
岁岁只是稍微偷懒弓着身体,中年男人就握着戒尺帮他调整姿势,成功把岁岁吓得绷紧了身体,根本不敢乱动。
比起岁岁愁眉苦脸,赫连承的毅力显然要比他优秀很多,扎马步的时候一声不吭,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坚毅。
中年男人看了一会儿后,走到不远处跟竹倾说话,岁岁确保他们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没忍住开始跟弟弟聊天。
“弟弟哇。”
“嗯。”
毕竟在夫子的要求下做了这么长时间,赫连承额头也出了薄薄一层汗,回答岁岁的话十分简短。
“咱,找反!”
被迫扎马步的日子岁岁实在是不想继续过下去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煎熬,两条腿都控制不住微微发抖。
赫连承听见岁岁的雄心壮志,就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这是,会掉脑袋的事。”
虽然赫连承的年纪小,但兴许是因为他这么小的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原因,所以导致他格外早熟,一板一眼的模样看起来跟赫连君泽一模一样。
赫连承的本意是提醒岁岁,陛下尚在,造反失败那是会掉脑袋的事。
可这句话落入岁岁的耳朵里,显然他已经控制不住想歪了。
自动脑补了一下夫子用戒尺把自己脑袋打掉的场景,一个激灵扎马步姿势更加标准了些。
算了,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暂时还是先不造反了吧。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那个中年男人才想到院子里面还有两个小萝卜头。
中年男人走到石桌旁边坐下,端起一盏茶喝了一口,仔细观察着他们两个人的动作。
岁岁咬牙坚持,实在是害怕这个夫子,就只能想办法自己在心中哄自己。
没关系的,不就是扎马步吗!痛苦都只是暂时的!
他好歹也是王府唯一的小柿子,身份非常尊贵,等到爹爹回来后,他一定要去爹爹的面前告状。
只要撑到黄昏爹爹回府就好。
哄了自己好半天,岁岁才勉强把自己给哄好。
中年男人喝完了一盏茶后,才说今日的课程到此结束,转身进了屋子里。
岁岁直接就往旁边弟弟身上一倒,赫连承下意识伸手扶住他,岁岁干脆就赖在了他身上,委屈巴巴的说道:
“窝,站不起来了哇!!”
“呜呜,等爹爹回来,窝报仇,肯定要报仇!”
赫连承伸手轻轻扯了扯岁岁的衣袖,他依旧半眯起眼睛在那里说夫子的坏话,直到余光无意间瞥见那个中年男人站在窗口,正盯着他这个方向看。
岁岁身体瞬间僵住,下意识站直,小嘴叭叭。
“弟弟,泥肿么能有介种想法!太过分辣!”!